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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走,我怕他们出事。”
闻言,巫湫潼抓住他的手腕,还没等江绎脸红,就用要将他拽飞的力道带着他一起朝前跑。
“慢些!慢些!”江绎含糊不清地喊道,“你先松开,我手要断了。”
巫湫潼这才把人松开。
“扛着重剑还这麽能跑,你们在军营里是要学习怎麽逃跑不成。”江绎有些想吐,趴在树上头晕目眩,“不行,得快些找到他们。”
“你该练练了。”巫湫潼看他脸色惨白,没有半点愧疚,“走这边,我听见打斗的声音了。”
“我怎麽没听到?”江绎的耳畔只有风声,但还是跟在巫湫潼身后。
厉州寨在官道外的山林里,越靠近越能闻见弥散在空气中的血味,地上散落着不少尸体,却都是陌生打扮。
江绎擡头看去,发现一人持长剑在人群中穿梭,宛若一条游龙,他身形偏瘦,脸上溅了血,那张脸白得亮人,正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冒出来的蒋云和。
“这小子什麽时候来的?”江绎惊讶道,定睛一看,入眼的几乎都穿着甲胄,“还带了那麽多人。”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他们。”巫湫潼单手握住淩云,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向蠢蠢欲动的江绎,“江玄羿,在这里等着,别凑这种热闹。”
巫湫潼不是在开玩笑。
“好吧好吧。”江绎甩甩手满脸不高兴,忽然瞥见脚下尸体旁的长弓,打起了鬼主意。
巫湫潼快要走到战场边缘,一支箭从他身旁擦过,他猛地回头看去,只看见像是偷着腥的江绎。
“我没动!”江绎扬了扬手中那把做工粗糙的长弓,“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江绎的箭术。”
那柄箭直接贯穿敌人的咽喉,露出一脸惊愕的蒋云和。
他张嘴欲说话,江绎等着迎接夸奖,却听见了蒋云和崩溃的大喊,“王爷!这是厉州寨的大当家,我要活捉问话的,你怎麽把人给一箭射死了!”
江绎尴尬地摸摸鼻子,把弓丢在地上。
“呵。”巫湫潼不客气的笑出声,“王爷果然百步穿杨。”
战局三两下被终结,大当家的人头没过多久就替代了被挂十天半个月的三当家,剩一个二当家被五花大绑丢进雍王府的暗牢。
蒋云和摩拳擦掌,拍着胸脯保证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他就住在暗牢里不出来。
吴如诲被断了子孙根,雍州两大恶霸一方灭了另一方,看得百姓们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只是那纨绔江绎的烂名声在慢慢逆转。
“知州,我们的铺子都被人砸了!”仆从跪在吴如诲榻前,哭丧着脸,“现在都没人敢来了。”
“什麽!”吴如诲想坐起身,却因为伤口撕扯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倒回去,无力地拍着床板,“谁,是谁!”
“是横威将军和周二郎。”
“他们该死!”一提起巫湫潼,吴如诲就想到那人给他的侮辱,“原来是为了我吴家的底,去,去告诉魏渐策,我要杀了江绎,让他过来。”
“魏刺史……魏刺史下令不许吴府的人进门。”仆从低下头,“现在,现在外面都在说魏刺史大义。”
“他大义?”吴如诲厉声道,那就别怪我掀了他的底,“他魏氏那见不得人的发家史,藏着掖着算什麽,拿出来看还没我吴府干净。”
“我们的田庄被人占了啊,知州,魏府管事蛮不讲理,求您做主啊!”
“厉州寨大当家里的人头挂在城墙上了,雍王说您与厉州寨勾结为祸商户,要处置您。”
一个又一个人闯进来,吴如诲听后气火攻心呕出一口血。
“魏氏呢,江绎有没有说魏氏如何?”他顾不上去擦滴落在中衣上的鲜血,一张嘴牙齿上都沾着红,“说啊!”
“没……没。”仆从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魏渐策这个老狗倒是把自己摘干净了。”吴如诲咬牙切齿,“钱平分,灾我挡,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魏渐策敢落井下石,我就敢把他一起拉下来!”
他动不了,他还有那麽多儿子,一个两个都铆足劲想要争家主的位子,只需要他动动嘴。
都说子肖父,吴如诲的儿子个个也是流氓模样,一股脑沖到对门的魏府前叫骂。
一时间,半个雍州都知道魏氏以巫蛊之术发家的密辛,以及魏渐策本人也与厉州寨勾结。
“刺史,怎麽办?”门房敢打走吴府的仆从,这些都是实打实的郎君,谁敢动手,只能叫魏渐策拿主意。
“怎麽办,还能怎麽办,脸都被丢尽,把他们全部给我打回去!”魏渐策黑着一张脸,“现在还没山穷水尽,他就被江绎那个草包给逼得狗急跳墙了?什麽出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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