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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荆请罪,上门讨打

这出好戏很快就呈上了江绎的桌案, 他侧头看向折澜,“魏渐策发家是用巫蛊之术?”

“确有其事,魏氏六十年前迁往雍州, 祖籍西南。”折澜早已听江绎的安排派人去摸清那些旧事, “但是他们的所谓巫蛊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到了如今魏渐策这一辈, 更是连那哄人的把戏都失传了。”

“今天太阳正好, 巫横威,我们出去走走。”江绎又馋那家花糕, 听说是推出了什麽新品,便用肩膀顶了顶身侧的巫湫潼,“去嘛去嘛。”

“刚刚出去转了转。”巫湫潼从身后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裹油纸包好的花糕, “怎麽样, 还要出去转吗?”

“不去了不去了。”江绎笑弯了眼, 去抢他手中那香气四溢的花糕, 拆开就往嘴里塞, “我就说闻到了香, 还以为是闻错了。”

“王爷,魏刺史负荆请罪, 正跪在王府大门前求您出去呢。”门房匆匆跑进来, 想起亲眼所见那一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咳咳咳!”江绎被嘴里还没咽下的花糕呛到, 端起眼前不知道是谁的茶一饮而尽, 平複下来后已经呛得满脸通红,“你说谁?魏渐策, 他是抽了哪门子疯,十天半个月不来, 现在来负荆请罪。”

“您去看看吧,现在王府前的百姓都扎堆了,魏渐策名声一向立得好,您不出面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麽样子呢。”折澜闻言道。

“走吧,去看看他又在作什麽幺蛾子。”魏渐策这一步棋下在江绎意料之外,他不懂那人到底在干什麽,只能够见招拆招。

王府朱红大门前,有一人打着赤膊,背上捆着的荆条划出道道血痕,如今正是夏日正午,他就在这跪了小半刻,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浑身沾满了汗。

“魏刺史做什麽事了,这种天跪在这。”百姓议论纷纷,有一脸上有道长疤的男人开口道,“得有一刻了吧,王爷连见都不见。”

“会不会是厉州寨那件事......”有人接话道。

“那不是吴如诲一朝落马便四处攀咬,故意把刺史给扯进来吗?”一男声清越,引得不少人侧目望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连这点机会都不给,魏刺史这些年为雍州鞠躬尽瘁,对百姓如此和善,王爷于情于理也不该如此。”说话这人书生打扮,手中握着把羽扇,“前些日子刺史那碗绿豆汤,小生还有幸喝到一碗,果真是甘甜。”

他这一段话可谓是点燃了默不作声的百姓,毕竟魏渐策天寒赠炭,天热送汤,坏事没人知道,好事做了一箩筐。

吴如诲死不足惜,魏渐策这样的好官可不能被江绎作践。

“魏刺史,你在这里跪着,所为何事啊?”江绎磨磨蹭蹭终于出来,身后跟着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手握重剑的巫湫潼。

人堆传出的声音只停止了一瞬,就被一句话唤起,“放了魏刺史!”

嗓音浑厚粗砺,正是刚刚脸上有一道长疤的男人。

“放了魏刺史!”

“放了魏刺史!”

江绎低低一笑,他说魏渐策莫名其妙跪在这里作甚,原来是把他架高以此逃脱罪名。

“魏刺史,回王府那麽多天,本王总算是见到真人了。”江绎话音热络,却没有往台阶下走一步,“你这麽大阵仗,所为何事啊,不如进王府好好说说。”

“臣死罪,无颜面见王爷,求王爷降罪。”魏渐策跪下叩首,“臣有罪。”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麽罪?”前脚吴如诲大肆宣扬魏渐策的家底,后脚魏渐策就来他这里负荆请罪,打什麽鬼主意一眼就能看穿。

“臣死罪,无颜面见王爷,求王爷降罪。”魏渐策知道江绎派人灭了厉州寨,不知道那些蠢货会不会留下什麽不利于他的东西,这才把江绎架上高台,先下手为强,“臣从前被猪油蒙了心,想着百姓苦,就答应了吴如诲和厉州寨,想着劫富济贫,犯下大错,故求王爷降罪。”

“冠冕堂皇。”江绎低声道,只让身后的巫湫潼听见,又看着被轻易打动的百姓,明明知道这是魏渐策的阳谋也只有顺着他的路走,“心有百姓这是好事,功过相抵,现在厉州寨的罪人也已经伏诛,魏刺史还是快些起来吧。”

“臣有罪啊。”魏渐策还是不肯起来。

真是给脸不要脸!

“既然如此,就劳烦将军了。”江绎转头看向巫湫潼,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自然。”魏渐策这一手实在恶心,巫湫潼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回过神把重剑抛给江绎,抽出荆条。

一鞭下去,魏渐策拱起的背直接塌了,他目眦欲裂,仿佛打断他骨头的荆条撕开一道裂口,像是有一把火从那里烧起,灼烧感令他痛不欲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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