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页(1 / 1)

加入书签

('

“他们知道该怎麽选。夔州大片草原,不适合种粮,就该多养些牛羊。”

这牛羊,可比粮食贵多了。

这条路巫湫潼不是没想过,只可惜和匈奴交恶已久,那些养牛羊的好手始终请不过来,他是入不敷出。

忽然一片黄叶掉落,如蝴蝶般随风飘摇,最后落在巫湫潼的脸上,盖住他的眼睛。

巫湫潼随手将它扯开,睁开眼睛的瞬间是江绎咫尺之距的右手,粉白的指尖离他的脸只差半个指节的距离。

江绎收回手,眼睫扑烁两下,不自然看向旁侧,什麽也没有说,脸却不随心意悄悄泛起红。

“雍军已经到含山关了,巫元丰来信说他们出手大方,听到你每月给的多少,巫家军上下都在说我这个首领抠门。”巫湫潼没察觉江绎的异样,想起巫元丰那封讨伐信,实在是忍俊不禁,捏捏江绎的嫩豆腐脸,“我倒是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挖了一坑。”

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捏,江绎这个真断袖却心摇神晃,故意端着浪子模样,刚刚没碰到巫湫潼的手触到他的眼尾。

“那好办,你若是嫁给我,巫家军就自然被我罩了,想要什麽好待遇不是简简单单?”

眼尾,侧颊,下颌,一路滑下,最后江绎勾起巫湫潼的下巴微眯眼细细端详。

“我观郎君面若春花,眼若点漆,神仙中人啊,骨重神寒天庙器⑴,必有大造化,做了我雍王府的王妃,一步登天,手可摘星,一本万利啊。”

“谢郎君,妾嫁。”巫湫潼尖着嗓音,吓得江绎手一抖,满身鸡皮疙瘩。

“你好像冯广梁啊。”那粗砺的声音强行提尖,听得人毛骨悚然。

“郎君是嫌弃妾吗?”巫湫潼见江绎落败满眼得意,还是用着那声音不依不饶。

“你别演了,我承认你就是雍州绯绿社头牌,谁也盖不住你的风头。”江绎投降,为免巫湫潼继续作妖,马上换了话题。

二人本来文绉绉地举杯换盏,酒兴上来就踩凳子划酒拳,最后直接不用酒杯,一句一壶直接往嘴里灌,江绎实心眼不知道比巫湫潼多喝了多少酒,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硬是醉得不省人事。

最后躺在院中看天幕繁星荧耀,江绎还趁酒兴色胆包天,攀到了巫湫潼身上四处揩油,嘴上不干不净地说什麽猿臂蜂腰,身材紧实,巫湫潼懒得管他。

直到江绎下嘴啃了下他才把人甩开,看着江绎躺在地上左扭右扭,被他那一咬弄得清醒几分的巫湫潼才认命把人抱起来。

“什麽酒品?”他看着怀中醉得一塌糊涂的江绎,没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得亏生得细皮嫩肉。”

院中银杏随风摇晃,金叶颤动,丛蔓中荧光点点,桂花香气袭人,清香心旷神怡。

江绎被捏住鼻子不舒服的皱皱脸,拍开巫湫潼的手,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还没到内屋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次日酒醒,江绎头痛欲裂,想起自己昨晚的流氓行径恨不得一头撞死。

又摸又抱又亲又啃,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了千百种解释,他痛恨为何鬼迷心窍诱着巫湫潼答应二人同住一院,好不容易踱到巫湫潼房前碰到几个仆从,这才知道这人一大早就去了夔州,连知会一声也不带,只留下一句半日回来。

半日只够到夔雍交界,连回来都不够,巫湫潼到底干什麽去。

但小事一桩,再加上昨晚的无耻行径,江绎也不好意思多问,转头就去寻周珩。

钱粮的事甩给了周珩,甩手掌柜江绎也不好意思什麽也不做,只好掉头处理棉花一事。

没等到他真的开始,巫湫潼就匆匆赶回来,还带来了江奎在巫家军中扶持的所谓棋子巫元丰。

他大概三十多岁,头发利落得绑起,穿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裳,说是刚刚下田回来的农夫也有人信。

“臣是巫家军副将巫元丰。”他声音洪亮目光锐利,在江绎观察他时,他也在看江绎。

这就是首领捧在手里的祖宗?

“他是我的人。”巫湫潼言简意赅,巫家军戍边的将领轮换,巫元丰退了下来,就吵着要看把巫湫潼给迷住的雍王长什麽样。

“那就是自己人。”江绎颔首。

他心里挂着另外件事有些惴惴不安,昨日的记忆清清楚楚刻在他脑子里,他怎麽这般蠢,几口酒就敢去占别人便宜。

但见巫湫潼面无异色,坦坦蕩蕩,江绎稍稍放了点心,看来巫湫潼也醉了,说不定不记得那件事。

“王爷客气。”巫元丰拱手。

“钱,粮,衣,今年一样不会短,巫家军可以过个好年了。”江绎拍拍巫元丰的肩膀,果真是练家子,拍起来都和孟亦楼那小子不一样。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