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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江绎不掺和是看不起这点蚊子腿上的肉,现在看来怕是手中握着砝码,等他把吴府这些杂的乱的清扫干净后来捡现成,顺便连他一锅端。

“吴府那些郎君个顶个的不中用,一听见王爷要命,全都稀里糊涂什麽都吐出来了。”魏渐策表里不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次更是真戳了嗓子眼,仆从低下头生怕被迁怒,“这不知是真是假的遗书也就送进了王府。”

“哪有什麽真假,吴如诲那个眼珠子缝头顶上的怎麽可能留劳什子遗书。”当日魏渐策亲眼见吴如诲人头落地,就连做梦也梦见江绎那吃人的目光,这几日没睡过一个好觉,“定是那群王八羔子自作主张,找了个由头朝江绎卖好。”

有钱就是爹,江奎那一成赋税雪上加霜,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偏偏江绎那个金窝窝里面长出来的金凤凰最不缺的钱,上下嘴皮子一碰,一州一成赋税就送出去。

那烂名声瞬间扭转,根本没人有脸再骂,那浪蕩纨绔硬生生被说成少年意气,更莫说他彻底杀了为祸一方的吴如诲。

又有流言蜚语传来说他僞善,那麽多年没有朝上禀告过吴如诲的恶事,比不上江绎一星半点。

可谓是把他弄得焦头烂额。

“你不仁,我不义。”江绎要拔除盘踞的豪族,魏渐策早有预料,磨刀霍霍砍死吴如诲,下一个待宰羔羊就是他魏渐策,“坐以待毙必死无疑,江绎自作聪明,老子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刺史,那我们还收铺子吗?”魏渐策狠辣的语气听得仆从浑身一颤,一时间也拿不住他的用意。

“收,怎麽不收。”到嘴的鸭子岂有让它飞了的道理,魏渐策将手中杯盏重重磕在桌上,冷哼道,“想要老子做嫁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命穿。”

又亲又摸,都是醉酒惹的祸

魏府是阴云密布, 王府是喜气洋洋。

江绎的声望在百姓中持续高涨,他慧眼识珠立了孟亦楼为知州。

孟亦楼大刀阔斧洗了府衙,将吃公粮的蛀虫赶了出去, 从不少怀才不遇的举子里提了些人来用, 打破了世家垄断官位的局面。

在江绎的允许下,孟亦楼还参考了巫湫潼的意见, 重新组织了早就有名无实的巡逻队, 连雍州都治安都好了些。

他减免赋税的消息长翅膀飞出雍州,上次吃了江玄晖亏的世家再一次狠狠咒骂雍王府, 满门都快死绝了还有本事作妖,这江绎是疯了不成?

背靠周氏,他江绎的钱挥霍花三辈子都用不完, 不肉疼甘愿送钱给江奎就送, 为什麽要拖所有人下水。

今年收成不好, 各州百姓上缴赋税后加上存粮勉强能够满足吃喝, 匈奴已退, 巫家军按律大军回夔州, 只留小批人马驻扎在含山关,巫湫潼念边关艰苦, 收的赋税少得可怜。

江奎是不会拨款的, 就算是军饷真的运到夔州,也不过是被层层盘剥, 剩下来掺了沙的干草罢了。

“玄羿, 我对这方面真的一窍不通。”惹江绎生气时候不在少数,巫湫潼也渐渐摸清江绎吃软不吃硬的脾性, 他靠在江绎面前,不熟练地卖乖, “我真的要穷疯了。”

巫家的女眷曾经在经营方面也是一把好手,无奈隔了那麽多年,比马大的瘦死骆驼早就只剩一把骨头。

“你不会请人打理吗?”江绎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巫湫潼卖乖次数一多也没了新颖,他撑着脸爱莫能助,“我也不善此道,就算我能事经营,还不如把钱给表哥钱生钱呢。”

“雍王府家大业大,你坐吃山空都得吃到下下辈子。”巫湫潼对这种在金窝里长大的小凤凰,不知钱为何物的小郎君很是眼红。

“倒也不是。”江绎还是没忍住,在巫湫潼的脸上揪了一把,眉眼蕴着戏谑,长眉浪蕩一挑,“我要做的事就是在烧钱,万一用完了还可以从你荷包里掏。”

除此之外江绎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人总是能从歪门邪道想法子捞些钱,与他亲哥表哥如出一辙。

“今年的确要冷些,但我已经命人準备放消息说是暖冬,棉花的价格一定会打下来的。”江绎道,夔州産碳,虽是说是不能私用,但谁又管得了。这样倒是不担心碳的来源,“到时候给巫家军和雍军都做件冬衣。”

“我只希望今年能够平稳度过,匈奴不要南下劫掠。”巫湫潼自己也知道这是癡人说梦。

天严寒,匈奴为了牛羊不被冻死只能南下,而大胤不可能接纳他们,此战避无可避,即使横在面前是巫湫潼的淩云,他们也只有往上撞。

“我会先低价购空往年的旧棉,暖冬的假消息骗不过匈奴。到时候若是真有异动,你就先杀他们一场,再抛出议和的想法,让他们用牛羊马匹来换棉衣和碳。”江绎将飘下的落叶随意挥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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