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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择端语气冰冷,但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江玄晖心揪了一下,将人搂在怀里,“哥哥还不信我吗?错了一次我就不敢再犯第二次了。”

“鬼才相信你。”岳择端没用力气轻挣了下,被江玄晖搂得更紧。

“你是真的不担心江绎?”岳择端收了不少江绎的消息,就等着江玄晖开口,但这人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问。

“绎哥儿有巫湫潼护着,没什麽好担心的。”江玄晖从后抱住岳择端,将头埋进他颈窝蹭了蹭,手不老实地摸着那人的腰,“哥哥竟想着那个小子,昨日哥哥歇在外头,一天没见了,都不想我。”

“谁想你这个泼皮?”岳择端被他蹭得发痒,用力将他的头推开。

“哥哥是不是得了新官服,今晚穿给我看好不好?”江奎早就有意让岳择端坐这个位置,早就将副相公服準备好,今日刚下旨,所有东西一并送到了府上。

“你脑子里怎麽成天就装这些东西?”岳择端知道江玄晖什麽意思,瞬间红了脸,不留情地敲了他一记,“让你同床睡已经是开恩了,别逼我把你赶出去。”

“相爷。”仆从也很是尴尬,没想到正巧撞见了二人调情嬉戏,但还是硬着头皮,将竹筒举过头顶。

“念。”岳择端瞬间将江玄晖推开,有正事要做拉拉扯扯像什麽样子,他无视江玄晖幽怨的眼神,整理了下圆领。

“明州有信,奉家欲与夔州合作,恐有异。”

“这种假消息你们都分辨不出?”岳择端听后笑了声,“巫湫潼不是傻子,一篮子鸡蛋,他怎麽会只挑一个?”

“这个怕是傻子都知道是假的。”江玄晖顺着道,趁机凑上去替岳择端整理衣襟,低头亲了亲岳择端的后颈。

事实证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确不假,谁都能看出是假的,只有蔔州付氏不能。

清昼假借掌柜吴六的身份,在蔔州待了整整三天,砸了不知多少钱才找到门道见一见这付三爷。

“你就是明州米行的人?”付乐贤语气算不上好,哥哥得急病死得突然,握在哥哥手里的东西自然是无人可知,还不知道有没有告诉黄氏那个毒妇。

现在内忧外患,要防着黄氏不说,还担心奉氏那群渣滓落井下石,他可谓是心力憔悴。

“小人吴六,有消息禀告您。”

付二爷死了,膝下只有一位嫡子,本该让他继承家主之位,无奈稚子年幼,孤儿寡母,这一母同胞的弟弟正值壮年,虎视眈眈,那黄氏也不是什麽好相与的,如今两房撕得厉害。

“什麽事,说来听听。”这吴六求了整整三天,如此执着,付乐贤也很是好奇,但他对这吴六暗桩的身份还是半信半疑。

“夔州和奉家合伙要打压付家。”清昼压低了声音,将周珩亲手模仿的密信递给付乐贤,“二爷去了,我们下面的人也得找条明路不是?”

付乐贤随手揭开看了眼,的确是奉竹的字迹,但他从来没接触过家族布在奉氏的暗桩,也没有真正坐上家主的位置,自然不敢偏听偏信。

“打压付家,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啊。”付乐贤他那密函推远,再也不给半个眼神,心下却在暗自琢磨。

没了家主掌舵,两派相争,奉氏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是不可能。

见他蓦地笑了,清昼只觉大事不妙,果然付乐贤还没等清昼说话,就挥手让人把他扫地出门。

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付乐贤此人做事放不开手脚,生性多疑,看一步想三步,非要规避所有风险才肯往前迈,他们本来就不抱希望能够说服这只老狐貍。

清昼垂头丧气地出去,没等走出这条街,就被人叫住。

“你是吴六?”那人穿着男装,身材矮小,声音刻意压低,是个女子。

“不是。”他不知来者何人,张口就是否认,但也大概也猜到了面前人的用意。

“我家大娘子要见你。”那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手脚利索地掏出匕首抵在他背后,“失礼了,这边走。”

清昼感觉到身后隔着衣裳的刀刃,差点控制不住将人撂翻,但还是装成唯唯诺诺的样子,刻意抖着腿朝女子说的方向走去。

到了巷子深处小宅院,关门上锁,女子将匕首重新插回袖间就退了出去。

里面只有一个女人。

她穿着丧服,脸上犹有泪痕,看起来年纪不大,正是付乐贤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毒妇,他的嫡亲嫂子黄黎。

“让吴管事受惊了。”她微微福身,面前摆着茶,付乐贤倨傲的姿态截然不同。

清昼早已看过这几位重要人物的画像,认出这人是谁,他猜到黄黎盯付乐贤盯得紧,看见他去了三房肯定坐不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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