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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与周珩原定计划就是从二房入手。
“我姓黄,你在官人手底下做事,应当听过我吧。”
“大娘子!”清昼即刻行礼,声泪俱下,字字恳切,“大娘子莫要怪罪小人去找了付三爷,这件事关乎付家,实在是十万火急,耽误不得啊。”
“究竟是何事。”黄黎的目的就是为了知道这件事,她埋在付乐贤身边的眼线只看见他进了门,不知道里面说了什麽,她才让人逼着吴六到她面前。
绝不能让付乐贤那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占了先机,若他上了位,哪里还有她母子二人的活路在。
“夔州和奉家要合作,决定落井下石,打压付家啊。”清昼原话告知,“大娘子,小人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欺瞒半点。”
黄黎心上一紧,若是真的,那倒真是火烧眉毛,虽然他们对夔州不地道年年哄擡米价,但巫湫潼一直是付家的大买主,若是被奉氏抢去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消息可真?”她毕竟现在只是寡妇,官人死了,自己孤儿寡母自然不被族人放在眼里,要是逮住这个机会能够逆风翻盘,那在付乐贤身上栽的坑都可以填平了。
“小人是官人的人,虽然人在奉家下的米行做事,自然心朝着您啊。”清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奉竹手段强硬,不给下边米行活路,大浪打来,我们这些小人物自然要自己求庇护。”
黄黎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娘子,小人是偷偷来蔔州的,这日头不早了,小人还要赶着回去,您瞧。”话都说完自然不必久留,清昼讪讪地笑準备告退。
黄黎这才细细打量他,身材孔武有力,模样周正,瞧着倒是老实忠厚,只那双眼睛有些精明,看不出有什麽别的问题。
或许可以相信。
“掌柜请去,日后有消息及时告知我。”黄黎不为难清昼,而是招来刚刚男扮女装的女子,将清昼送出去。
约摸半个时辰,那女子才回来。
“怎麽样?”黄黎自然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留了个心眼,让女子偷偷跟着清昼,看他到底去哪。
“去马行租了马,奴问了,的确是回明州。”黄黎点点头,那的确没骗人,清昼此人在黄黎心里又添几分可信。
而本来该“回”明州的假吴六真清昼甩掉小尾巴后翻身下马,将马丢给碰头的侍从,独身一人折返客栈。
他把身上那件烂衣服换了,拿起匕首刮了刮胡子,随便叫了个厮儿问他最好的酒楼在何处。
没想到就在对门。
清昼搅混水,付府乱成一锅粥
“给付家四房递个信, 说我清昼来了蔔州,有生意做。”清昼随便给了厮儿一贯钱做跑腿,朝楼里一坐, 一拍桌子叫来一壶好酒, 丝毫不掩饰自己肥羊的味道。
就沖那一贯钱和清昼这周身气派,厮儿都是有眼力的, 自然知道这是贵人, 连腿脚都放快了些。
“他真给了厮儿一贯钱?”付乐荣吃了一惊,噌地站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人傻钱多的肥羊,“厮儿说的什麽?”
“他说自己是清昼,有生意做。”
付乐荣对这个名字有点子印象, 但死活想不起来, 又不愿意错过这贵人, 急得在房间里打转。
“我想起来了。”他忽然灵光一闪, 猛地一拍大腿, 连外袍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走, “哪家酒楼,快带我去。”
清昼是谁, 雍州周氏的舍居婿, 雍王的表姐夫,有钱有势, 那才是真正的贵人。
付乐荣只需一看, 坐在正中的那人气质都和旁座不同,更别说那一身好料子, 还有那壶贵得出奇的酒。
“清掌柜,什麽风把您给吹来了。”他手掌摩挲了下, 笑得一脸谄媚。
“北风。”清昼笑道,给他递了杯酒,“付四爷,我这人直肠子,最讨厌弯弯绕绕,今个儿就开门见山,我们王爷可是下了死命令,要好好给巫家军买粮。”
“这差事落到我头上,我也是难做,一看之前一桌子烂账,要我怎麽给王爷交差?”他嗓音低,说话又爱顿,每停一次付乐荣的心就提到嗓子眼。
“您也知道,这将军的心思都用在对付匈奴上面了,那对生意自然是一窍不通,也不奇怪这账烂成这样了。”他皮笑肉不笑,付乐荣额角已经淌下冷汗,他就像是没看见,继续道,“将军剑指匈奴,你们不说体恤,也不该提那麽多价,发国难财吧。”
这是做生意还是兴师问罪来了,他们和奉家怎麽坑夔州的,自己心里能不清楚吗?
让巫湫潼这种人捏着鼻子认确实爽,谁让夔州种不出粮食。
可谁又能想到他和江绎王八看绿豆看对眼,江绎进来横插一脚,要收拾他们也是易如反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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