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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渐策那老狐貍真能上鈎?”巫元丰对着绯绿社的人做几个手势,见那边明白后又凑到江绎身边,“王爷,要不先砍了魏府那几个蠢儿子,那麽大一把粮食全部烧了,他们还真下得去手。”
“不急。”粮仓被毁,再生气也于事无补,现在就是将那几个胆大包天的蠢货千刀万剐,那一地厚灰也变不出粮食,“父债子偿,反之亦然,除去魏渐策后他们什麽也不是。”
“这段时间辛苦你,大张旗鼓为我买一些糕点回来,说我这段时间迷上那糕点,每天不吃睡不着觉。”魏渐策已经穷途末路别无选择,但就算是狗急跳墙也不敢动刀动枪,他故意命孟亦楼传话就是为了打乱魏渐策的阵脚,逼得他无力思考只能动手,这结果也只有下毒。
什麽好人坏人,对他江绎动了手,谁还有脸来求情。
到时候中毒是一桩,他再加上子虚乌有的巫蛊祸乱,足够将魏渐策钉死在刑柱上。
“我这段时间是忙得连轴转,你小子找绯绿社来酒楼唱戏享受!”周珩步履匆匆从大街上过,听见表演声音随意一瞥,一眼就瞧见人群中与巫元丰嗑瓜子嚼花生谈笑风生的江绎,气不打一处来,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沖到江绎面前,端起桌案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渴死我了,你还不如就在含山关好好呆着陪陪你那情郎,干嘛回来碍眼。”
瞧见周珩,江绎这才想到其他事,一拍周珩的肩膀趁机将粘在手指上的花生红衣蹭在他身上。
“江玄羿!”这小动作没藏着掖着,被周珩逮个正着。
“我有正事说。”江绎摇头晃脑,那不着调的模样被百姓收入眼中,那嫣红的眼尾潋滟着笑意,“之前巫横威说雍州那位神医已经仙去多年,那他可有弟子?”
“你说的可是崇明药师。”周珩懒得跟他闹,随手拍开肩膀上的碎屑,“他的关门弟子梅鹤云,雍州人称梅师,就在汞古山隐居,听说是性子极古怪,爱花如命,以鹤为妻,医术造诣不比他师父低,就是太年轻。”
“此事不易在外说,我们先回王府。”江绎话音刚落,巫元丰当即表示自己就在此处留守,保管那绯绿社唱得响亮。
“你忽然问这做什麽?”周珩完全忘记了自己上街是要做什麽,稀里糊涂又被江绎扯回王府,“啧,我有事要做,你怎麽把我扯回来了。”
“你能被我拉回来说明不是什麽大事。”江绎在周珩炸毛前及时止住火,赔了个笑脸,“把梅鹤云找到,你就等着入主刺史府吧。”
“那麽快?”周珩这段时间忙周氏生意,根本顾不上这边,连带着江绎的筹谋也是半点不知,“你想清楚些,魏渐策背后站着那位,可不是吴如诲这麽好对付的。”
“还记得玄羽吗?”江绎变戏法似的从暗格里拿出一沓纸递到周珩面前,“巫横威那只鹰,这段时间啥也没干,光顾着抓从雍州飞出去的信鸽,现在魏渐策和江奎处于断联状态,我给他回了假信,一时半会他还发现不了端倪,得趁着这个时候把他给端了。”
“他还真是恨不得治你于死地。”周珩随手翻看,魏渐字字句句皆言江绎与巫湫潼茍合是为谋权篡位,每一封信函都求江奎圣断,巴不得江绎被处置。
“有江奎的金口玉言,你猜魏渐策会不会动手。”江绎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笑,周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过多时二人对视一眼。
“该去找梅鹤云了。”二人默契地什麽都不再提,江绎心中想着那位美名远扬的梅师,恨不得现在就飞去汞古山。
这种世间罕有的人才,他势必抓在手中。
“花樱,去库房让人擡一箱元宝,就说是我的意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江绎信奉的真理。
“别去别去!”没等门口罩花樱应声,周珩就摆手将她拦住,“你俗不俗,动不动就砸钱,满身的铜臭味,知不知道什麽是投其所好。”
“梅鹤云以花为妻,你抱盆花去。”他瞧準了江绎门口的那一盆,“就它了,红红火火,吉利!”
江绎不可置否,见周珩已经抱起花盆溜去后院挑马,只能认命跟上。
汞古山离雍城很远,几乎到了夔州,那路又烂又窄,江绎放弃马车,果断选择和周珩一人一匹马飞速赶到汞古山,那盆花自然没拿。
汞古山漫山遍野山花烂漫,江绎拗不过周珩,只能随手摘了把野花握在手中。
梅鹤云住在汞古山山腰,二人踩着小道上去,终于看见篱笆围成的小院,敲了敲门,听见稚童的奶声回应。
“别敲了,师父今天心情不好,除非你长得比花好看,不然他是不会见你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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