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页(1 / 1)

加入书签

('

当年弃城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匈奴阴邪,缠住了当时的巫家军,又分兵攻打元州,而粮草补给迟迟不到,实在无力招架,他总不能让百姓和士兵白白送死。

“等他伤好,把他加进去吧。”江绎道。

“还有一人,便是杖杀吴府管事那小子,他哥哥就是死在了王侖手里,念其初犯,只赏了一顿板子,没几天就生龙活虎,这一次征兵报名,他是第一人。”那人不过才十六岁,心性淳朴,有感恩之心,“臣想让他跟着做事。”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江绎不在乎这些小事,手一揽把孟亦楼拉过,“到时候给刘青一个低职,找机会让他爬上去,免得让人嫉恨。”

“征兵一事还是要下功夫,先别着急把那群酒囊饭袋全赶走。”江绎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你多想想吧。”

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分身乏术,在他头顶压着虎视眈眈的魏府,除去他们才是当务之急。

“现在,就看什麽时候把我们的魏刺史给拉下来了。”本来计划着安些罪名昧着良心泼髒水,只是魏渐策光吃不收碗,烧了粮仓偏偏让他逮到把柄,这可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爱花如命的古怪医师

自吴如诲被斩之后, 整个雍州人心惶惶,魏渐策尤甚。

“你们这群蠢货,居然想到烧粮仓这种昏招,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魏渐策恨得咬牙切齿, 随手抓起什麽东西就往那几人身上砸。

“要是川哥儿在,还由得到你们几个发疯。”魏渐策怒目圆睁, 他前些日子还在笑吴府树倒猢狲散, 那几个儿子就此废了,没想到转头看自己生的也不是什麽好货。

“爹爹……”站在最前侧的那位正是魏府的长子。

“别叫我爹, 我不是你爹。”魏渐策厉声打断,又丢了个茶壶,碎片在长子身前碎裂开来, 见儿子被吓得后退不止的怂样他恨铁不成钢道, “你才是我爹!”

“儿子不敢。”

魏渐策望见他那瑟缩的模样, 更是怒火中烧, 起身沖到他面前扬起手。

“刺史。”仆从的声音让魏渐策的手停在半空, 感受到刺史可怖的眼神, 仆从缩缩脖子,“王爷派孟知州前来……前来问责。”

“问什麽责?”魏渐策将手放下, 孟亦楼来能是什麽好事。

“说您派郎君火烧吴府粮仓一事。”仆从话音刚落就扑通一声跪下以头抢地, “奴该死,求刺史超生!”

长子脸色瞬间煞白, 他没想到真能被江绎抓到马脚。

“啪!”

魏渐策的巴掌还是落到他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让他趴在地上, 嘴角破裂溢出鲜血。

“江绎现在巴不得我死,你火烧吴府粮仓, 吴如诲死了你知不知道,吴家被抄一切充公你知不知道!”魏渐策气不过再踹他一脚,去凑热闹的其他几个儿子跪在后面恨不得把脸钳在地上,“这是牵连全家的死罪,你爹谨小慎微一辈子,你要害死你爹啊!”

“魏刺史——”孟亦楼的声音遥遥传来,竟是不合礼数直接进门,身后跟着一群魏府的仆从,都拦不住这位,“缘何大动肝火,怎麽跪了一地。”

“孟知州忽然来访是为何事。”家丑外扬个彻彻底底,魏渐策的脸青白交加,恨不得把这几个不成器的蠢货全部打死。

“我是来替王爷传信的。”孟亦楼从袖中掏出一卷信纸,递给魏渐策,“只是顺路,既然信已传到,我就先去知州府了。”

说完扬扬袖子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魏渐策心存疑窦,将那密封好的信打开,瞄了几眼后被气出来的红全部褪去,他忽然扫到偷偷摸摸跪起来的长子,又是一脚上去。

“滚,滚出去!”他现在才真有大难临头的感觉,江绎这就是挑衅,言明他会秉公办事,要毁了魏府多年经营。

郎君们连滚带爬,魏渐策头疼欲裂靠在太师椅上撑住头,目眩良久,忽然听到围墙之外戏子咿咿呀呀。

“外面什麽声音。”他听得心烦。

“回主君,是崇州的绯绿社到雍州来,这两天可热闹了。”见魏渐策冰冷的眼神,那仆从自知失言,赏了自己几个巴掌,跪在地上低声道,“外面正在唱相府妻妾,现在唱到相府大娘子被妾毒杀,这才闹嚷,奴差人将他们赶走。”

魏渐策擡手止住他,鸦黑的瞳中是若有所思。

“过来。”

身后的侍从俯身侧耳倾听,末了点头拱手朝外走去。

魏渐策闭眼翘腿,足尖随着尖细的戏腔微微摇动。

“是大娘子容不下妾,要将妾卖到那不见人处——主君!”

“叫他们再唱大声些。”江绎随手抛了颗花生进嘴,目不转睛盯着扮相漂亮的妾室,“越大声越好。”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