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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周珩幽幽道,“绎哥儿让你看有没有毒,你是要以身试毒?”
“我闻出来了,他里面放了千机,那东西对我又没用。”梅鹤云嘟哝着,周珩却瞪大眼睛。
“魏渐策还真敢下手。”他还以为魏渐策那个畏手畏脚的猫儿胆做不出什麽糊涂事,没想到兔子急了也咬人。
江绎却一言不发,细细看去却见他的拳头攥紧,力道之大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怎麽了绎哥儿?”陡然生变,周珩是一头雾水,连梅鹤云偷偷摸摸吃糕都顾不上拦。
“王爷被那位下的药,名为千机。”
周珩瞬间反应过来,还没开口安慰就见江绎一脸冷意嗤道,“他害死爹爹还不死心,要借魏渐策的手控制我,那我就让他看看他的手是怎麽被我砍断的。”
“折澜,证据全都準备好,魏渐策一斩立刻送到京都,想办法塞到贵妃那,让她想办法给江奎。”
魏渐策不除实在是他心头大患。
“孟亦楼会向江奎假意投诚,等江奎派新的刺史来,我们就把他绑了。”江奎已经动了杀心,他也不能一直扮猪吃虎。
他们对付魏渐策做了两手準备,这段时间雍州在江绎的暗中运作下掀起一股巫蛊热潮,人人自危。
只可惜被算计的魏渐策没有把自己往上想,也就便宜了江绎这个执棋人。
一面是下毒暗害亲王的真罪名,一面是运作巫蛊的假髒水,魏渐策被两面夹击,必死无疑。
“不过表哥,你真不怕忌讳?”周珩就是被巫蛊“诅咒”的天选倒霉蛋,在江绎装病的日子里他也要装疯。
“我不信鬼神,要信就只信财神爷。”周珩拱手仰天一拜,“你没吃药装的出来?你以为你是江玄晖那小子,那病秧子装的是浑然天成。”
表哥,我死不了的
“我这里有一副药, 是爹爹留下的,连同解药也一并準备好了。”那本来是江耒为江绎最后的筹谋,若是日后反叛失败, 他就喝下毒药用那张脸先保住性命, 毕竟有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行, 我不同意。”周珩脸上的浪蕩气瞬间消失, 他扇骨碰撞发出巨响,长眸之中尽是狠意, “一个江玄晖,一个江玄羿,怎麽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这可是毒药!”
“江绎, 你是不是在外面吹风把脑子给吹傻了?”他平常行事潇洒豪气, 嗓门却极少那麽大, 现如今因为气拔高声音, “江奎给你下毒, 你也要给自己下,你又发什麽疯。”
江绎偏过脸躲开周珩的眼神, 端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一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模样。
“你哥哥之前给我写信, 说你虽聪颖, 却心狠,让我务必劝住你别让你玩命。”江玄晖摘下面具后游山玩水招兵买马都是和周珩一道, 他留不住亦兄亦友的江玄晖,也拦不住发疯的江玄羿。
“表哥, 我死不了的。”
周珩闻言冷下脸转身就走,顺带拉走看戏都没看懂的梅鹤云。
“唉!”梅鹤云嘴里面嚼着花糕,那糖霜沫子糊得满嘴都是,他恶向胆边生,将脸埋进周珩的背擦了个干干净净。
江绎坐在原处,低着头,眼下生出一片阴影。
“王爷,已经试过了,确定没问题。”折澜道。江绎前些日子就命人试药,确保万无一失,不让他把自己的命给玩掉。
江绎紧着的眉头松开。
“王爷,您可想好了。”折澜是亲眼看着那人毒发,那叫声是一个凄惨,江绎何必去吃那种苦头。
“梅师说了,爹爹那药不致死,就是疼,专门拿来折磨人。”至于千机就不是那麽好相与的,“说不定雍王府都会有江奎的眼线,我要是装总会百密一疏,要是传到他那里得不偿失。”
“左不过吃吃苦头。”江绎只是将折澜手中的药倒进水里一口吞下,“必须万无一失。”
这药三日后才毒发,江绎此刻像是没事人,手心却早就被汗浸透。
几个时辰后,雍州的寂静被凄厉的尖叫划破,大街小巷热闹异常。
“这是怎的?”男子挑着扁担刚刚才到家门,就听见邻里邻居在吵嚷。
“周府大郎君一回到府上就流血不止,说是心绞痛,全城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医师都到周府。”接话的女人是街头巷尾最有名的百事通,这四周的消息就没她不知道的。
“心绞痛,他不是还没而立,身体康健吗?”男人随手将扁担搁在门口,插入讨论的人群。
“你还不信!”那女人一拍手,“我是听周府做事的人说的,七窍流血,止都止不住,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莫不是闯到哪路神仙了?”周珩从来做事大胆,从来不侍神仙,甚至屡次口出狂言,被怪罪也不是不可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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