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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珩把也哥儿用披风裹住护在身前,也哥儿许是第一次骑马,高兴地直拍手,和他师父截然相反。

“绎哥儿,要是巫湫潼知道梅师抱了你,会不会把梅师剁成两半啊!”周珩的声音悠悠传来,江绎明显感觉梅鹤云抖得更加厉害。

江绎无语,周珩就是閑不住,非要吓吓梅鹤云。

这个人怎麽这麽无聊!

“他逗你的,梅师安心跟我回雍王府。”江绎担心夜长梦多,擡眼看已经擦黑的天色,一夹马腹飞驰而出,掀起的狂风被他挡住大半,剩下的风还是不留情,全部撞在梅鹤云脸上。

为掩人耳目,到王府几人从侧门入,江绎一把将梅鹤云从马上抱下,看他脸色苍白不禁失笑。

“我……我缓一缓。”梅鹤云靠着墙,只觉得屁股快磕成八瓣,五髒六腑被颠得乱七八糟。

“你没骑过马?”周珩将也哥儿一放,三两步过来搂住他,递上来一杯不知道哪里端来的水,“怎麽脸白成这样。”

“没什麽,以前被马踢过。”梅鹤云一杯水压下肚,推开周珩搭在肩上的手。

江绎见状召来折澜,压下声音。

“折澜,派人给梅师先收拾个院子住下,明天你亲自带着他去街上选宅子,他一选好就买花装点,有多少买多少,再挑两个会侍弄花草的去跟着他。”

“是要……”后面几个字被折澜吞了下去,江绎却明他的意思。

“别太明显,无异不用上报。”江绎睨了被周珩绊住的梅鹤云,“梅师过几日再正式入城,这段时间就住王府。”

“那您呢?”江绎前些日子让折澜收拾收拾準备入主夔州刺史府,折澜不能推拒,忧心忡忡,“您离了臣,这边豺狼虎豹该如何。”

“吃不了我。”江绎淡淡道,垂眸看向手边仆从买来的花糕,随手掐碎看了眼粉末,“魏渐策按捺不住,我当初大刀阔斧斩了吴如诲,他不会坐以待毙。”

“梅师。”江绎对医术一窍不通,看不出这花糕有没有什麽问题,便命人拿来银针。

“仙子。”梅鹤云一把推开缠住他的周珩,跑到江绎面前,“有何吩咐?”

“请梅师看看,这糕点是不是有问题。”江绎指向那盘做工精致的糕点,“只是担心那毒不甚猛烈,就算差人试短时间也试不出来。”

梅鹤云用银针一扎,针尖银白如旧,再一闻,“这看不出有什麽问题,仙子若是担心就不要吃,每次买来后都送给我看看。”

“仙子都说魏渐策阴险狡诈,就算是下毒也就绝对不会让银针验出。”梅鹤云随手撚起一块糕塞进嘴中,江绎见状睁大眼睛。

“梅师——”前脚让他不要吃,后脚就塞自己嘴里。

“无妨,我百毒不侵。”梅鹤云随意摆摆手,他极少下山,这些糕点也只有幼时尝过几口。

江绎哑然失笑。

接下来几天他带着折澜日日出府,就盯着那家新开的食楼吃,还找来绯绿社又唱又跳,好不快活。

暗中魏渐策如同狼隼一般死死盯住江绎,等着一击必杀永绝后患。

“这个风倒是舒服。”江绎坐在露台之上,对面坐着心事重重的折澜,忍不住伸手招惹下,“折澜,愁眉苦脸的作甚。”

“臣自六岁就跟在您身边,十四年没有一天缺漏。”现在倒好,把他丢到夔州去。

“做官还不好?”江绎故意激他,没等到折澜面红耳赤反驳,就听见廊道上传来脚步声。

“王爷,您要的糕做好了,小人给您端进来。”

“进来吧。”卖糕的在街对面,江绎坐在这边看戏,每每都是掌柜亲自端来伺候。

掌柜进来时没忍住揉揉眼睛,松开手一看眼睛全是血丝。

“这是怎麽了。”江绎眼尖瞥见掌柜灰袍的领子上有一些黄沫,却并未声张。

“回您的话,刚刚小人过街,有阵风吹来迷了眼睛。”掌柜将花糕摆好后便退了出去。

江绎看向盒中模样精致的糕点,八珍玉食,其色淡黄,上有糖霜。

他撚起一块用长袖一遮,那块糕顺着衣袖滑下。

“王爷——”折澜没看清,还真以为他囫囵下了肚。

“折澜,鱼上鈎了。”江绎挑眉冷笑,借风下毒,魏渐策好狠的心计。

他瞥向楼下,发现有人躲躲闪闪鬼鬼祟祟,没多久便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那盒可疑的糕点没多久就端到梅鹤云的面前,梅鹤云闻着鲜香咽口涎水,伸出手就要抓。

“你怎麽不馋死自己?”周珩的扇子一合啪的一声打在他手背上。

梅鹤云收回手背吹吹,痛得两眼泪汪汪,嘴里不满嚷嚷着:“我百毒不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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