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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下去药到病除,谁让仙子非要吃这苦头。”遇着江绎这犟种,就算是梅鹤云也没办法,“现在才刚刚开始,后面才有的疼。”

江绎便让折澜拿了块布条塞进嘴里,免得咬了舌头。

头次发作江绎疼了一天一夜,后面几天也在断断续续的疼着,就连梅鹤云去周府证实巫蛊祸乱掀起轩然大波,他也没再出面。

外面可是议论纷纷,说江绎行事荒诞遭报应的有,说他也被巫蛊波及的有,说他害急病不好的也有。

漩涡中心的江绎瘫在榻上,生出来的汗可以浸透褥子。

“王爷,将军来信了。”

江绎挣扎着擡起半边身子,却发现他已经疼到神智涣散,那上面的字他是半个都认不出来,只能倒回去。

“梅师,王爷这样不会有事吧?”折澜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江绎疼得在榻上打滚,浑身冷汗冒得隔一会儿就要换一件衣裳,便是当时被巫湫潼给了一脚也没有疼那麽狠。

“不是都说了,这个毒只是疼,不会死人的。”梅鹤云这几日赏赏花钓钓鱼别提有多惬意了,“我时刻观测着仙子,一旦不对,也有对策的。”

江绎急病的消息瞒了几日,最终纸里包不住火,还是传到了魏府。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江绎行事乖张,活该落得这般下场。”魏渐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醉心于运筹帷幄的假象中,全然不提是他下的毒。

江绎这蠢货回来颐指气使,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铡刀在上,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草包在自己头上撒野,只能求官家赐药。

江奎秘密送来的药能是什麽好相与的,就算梅鹤云下山又如何,很快就能看到这小畜生去死了。

他已经被即将到来的光明给蒙蔽了双眼,可总有人会小心驶得万年船。

心疼

“二哥, 若雍王是装的该如何?”魏家老四问道,他为人是极小心的,总觉得太过于顺风顺水, 有些别扭。

“他, 他就针尖儿那麽大点本事,比他心眼还小, 你觉得, 就那个蠢蛋,他会装吗?”江绎的草包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借风下毒,江绎那个拳头大的脑子能够想到,他把自己的头切下来当蹴鞠使。

“再说了, 若他真有什麽大本事, 官家会让他活着到雍州?”魏渐策越说越确信, “那毒好生兇险, 雍王府都要準备报丧了, 江绎不是神气得很, 捏到把柄要弄死我?”

老四咂咂嘴,说得也是。

“这毒可要发十天半个月, 没解药就是一个死, 江绎就是疼不死也得被毒死。”魏渐策恨恨道,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 若非江绎那般狠辣荒唐地杀掉吴如诲后,又调转矛头指向他要治他于死地, 他也不会为求自保先下手,要怪就怪江绎自己不留后路。

做了那麽久的刺史, 连一直掣肘他的吴如诲,那个不可一世的莽夫都死了,他背后站的是官家,好不容易等到巫湫潼不在,他怎麽愿意错过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可惜江绎年少无知,也没那个机会知道了。”

一只鹰从他们头上掠过,没有人注意。

它落在了雍王府。

江绎身上的毒是间歇性的,在痛不欲生之时那感觉便如潮水般退散,反反複複地折磨人。

也庆幸是这样,给了他喘息的时间,他终于能够看看巫湫潼的来信。

【匈奴大军驻扎不前,恐有异,探子传回消息,巴查干率人马正赶往蓼兰。含山关外诸事皆宜,望君莫忧。】

字迹凤翥鸾回,矫若游龙,潇洒肆意。江绎的手软弱无力,擡起就剧烈颤抖,索性撂下笔,摸了摸守在一旁的玄羽,免得巫湫潼从字迹看出端倪。

他与巫湫潼在含山关就商议好一切事宜,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可準备好了?”傅鸣秉第一次上战场就是主将,巫元丰跟着江绎回到雍州,蒋云和势必跟随巫湫潼左右,“怕吗?”

巴查干必定刀指蓼兰,就算有那麽明显的埋伏,要走的只有首领珂坎,傅鸣秉必定直面巴查干。

“不怕。”傅鸣秉梗着脖子。

“怕也没关系,那是巴查干。”巴查干能被称为草原猛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单凭蛮力,他都不一定压制的住。

“我才不会怕匈奴。”傅鸣秉扬声道,他不愿意让巫湫潼看低自己。

身旁的将士摇摇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傅鸣秉从来没有到过边关,自然不知道匈奴的恐怖。

他们骑射超绝,手中的弯刀能从头顶砍下将人劈成两半,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巫家军也常常落得个两败俱伤,也是这一辈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巫湫潼,才会被赶出恩和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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