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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巫蛊之患祸乱雍州,主犯魏渐策由王爷亲自审问,魏府其余人,囚于府中,听候处置。”周珩此言一出,人群发出几声惊呼,就算不相信魏渐策为人能做出这等阴毒之事,但见着这阵仗也不敢多说半句话,只能琢磨着将这惊天大事给传出去。
魏渐策是被拖进王府的,当他看见坐在太师椅上似笑非笑的江绎,就知道这一切全是针对他魏府的杀招。
上面的男子虽唇色有些白,但半点看不出昨晚那副将死之象。
“你没中毒?”他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压制住跪在江绎面前,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不再保持僞善的假面,出口几乎是嘶吼,“周珩也是你设计的!”
“中了,自然中了,但这毒是我自己下的。”江绎走下台阶,蹲下身与魏渐策平视,“那天的风真是大,药粉都落在掌柜的衣领上了,淡黄色的糖霜,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魏刺史,你这路子早就有人走过了,只可惜你照样学样也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江奎被立太子前何其仁义,就没有人能够挑出错来,谁不知道他美名远扬,无心帝位,就算是现在抱着一炉仙丹醉生梦死,百姓也从来没有忘记他年轻时候的功绩,“魏氏替江奎看雍州看了二十多年,却连一个吴如诲都控制不住,你怎麽会觉得能够把我握在手中揉扁搓圆?”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了我是一个草包。”江绎声音还是很平缓,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运筹帷幄毁于一旦的感觉好吗?你太心急了,不然吴府的惨状也没那麽快降到你魏氏头上。”
魏渐策此情此景,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江绎耍了,天下人都被江绎耍了。
“藏龙之计……十数年,你真的狠得下心。”江绎瞒过了所有人,有这般心计与毅力装疯卖傻,绝非池中物,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错看了。
也怪不得他,雍王府苦心筹谋,江绎也狠得下心背负骂名装疯卖傻,连江奎都被骗了过去。
“刺史魏渐策计谋未逞,在雍王府暴起意图刺杀雍王,被牵制住后撞柱而亡。”江绎三两语定了魏渐策的生死。
“我这个人最忌讳多说,时间一长,变数可就大了。”江绎使了个眼色,折澜上前抠出魏渐策藏在掌心的瓷片,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拿的。
“送魏刺史一程。”
两个士兵强行按着魏渐策的头撞柱,魏渐策急火攻心,当场气绝。
“把魏渐策送回魏府,雍州魏氏所有人革去职位,逐出雍州。”江绎下令,“狄将军,领兵抄了魏府。”
十月廿二,前刺史魏渐策下毒暗害雍王一事败露,雍州魏氏所有人被逐出雍州,永世不得归,将军狄巩奉雍王之命抄家魏氏,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琴棋书画,如洩洪般从魏府流出,抽干魏府小池水,池底由金块筑成,再看城外魏氏私仓,米粮足够整个雍州用上三年。
魏府富贵之巨,令人惊叹。
江绎早就做好準备,杀魏渐策前就将魏府底细翻了个底朝天,抄家时一并把魏府两千私兵收编,未上报朝廷瞒下甲胄三千,又将该杀的人都杀了,手段之果决,令人叹服。
为魏渐策含冤的人也在确凿的证据前失了声音。
“王爷,魏府大娘子想要见您一面。”
“谁?”他可不记得自己与这位魏大娘子有过私交。
“魏府大娘子,容琅。”
“请她进来吧。”江绎稍忖片刻,还是点头应允,草草饮下一口茶。
容琅头上只有一根素簪,未施粉黛很是憔悴,“罪妇魏容氏,叩见王爷。”
“妾今日前来,只为一事,求王爷能够準许妾与魏渐策和离。”她不肯起身,拿出那张和离书递给折澜,“夫妻多年早已离心,魏渐策宠妾灭妻,妾在魏府如履薄冰,便是魏渐策死了,我也不愿替他守寡。”
“本王不便干涉他人家事。”江绎不愿意淌这浑水,这种小事他也不愿意拉下脸面,“魏渐策犯下死罪,本王没有要魏府其他人的性命已经是额外开恩。”
“王爷。”容琅抓住自己的袖子,因自己要说出口的话而忍不住紧张,她咽了口唾沫,“魏渐策从不信巫蛊之术,怎麽会用此法害人,那晚妾接下那巫蛊娃娃,只是想让他万劫不複不得好死罢了。”
“你什麽意思。”江绎眯起眼睛,起了杀意。
“妾可以将魏府没有登记在册的田地铺子全部给您,还有魏渐策这些年犯下的滔天大罪,求您允妾与魏渐策和离。”容琅的头狠狠磕下,“妾埋下巫蛊之物罪该万死,来时已喝下毒酒,我儿远在京都求学,对魏府之事一概不知,求您高擡贵手,不要因为魏渐策之罪剥去他考取功名的机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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