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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準备好了是吧。”江绎试着下地行走,却发现只是有些脚步虚浮,其余并无大碍。
“一切準备妥当。”折澜扶住他。
“既然梅师已经治好表哥的病,那就让表哥带人去魏府,戏开演了。”
周珩就等着这句话,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官位还需要亲手把前一个拉下马。玩笑归玩笑,他们兄弟二人吃了那麽大苦,虽然有自己作死的成分,但不妨碍他把账全部算到魏渐策头上。
折澜的消息刚刚传到,他就带了三十人浩浩蕩蕩登了魏府的门,可比昨天的魏渐策更嚣张跋扈。
“魏刺史,您可真有本事,连王爷也敢不敬。”周珩见魏府上下不情不愿,话不多说直接擡手示意,“按律搜查,违者立斩,当夷三族,魏刺史,带我们巫家军进去吧。”
气焰之嚣张,容不得魏渐策拒绝。
魏渐策说不出一个不字,在大胤,律法大如天,各州的律法各有不同,只有国法可以干涉。
“请。”这巫家军的人都是生面孔,但保不齐有巫湫潼的心腹,他招惹不起,早知道昨日不该如此冒进去挑衅江绎。
本想趁着巫湫潼不在除去江绎,昨晚是得意忘形打草惊蛇,不过幸亏线索他早已销毁,下毒方式又如此隐秘,周珩绝对什麽也查不出来。
宴客厅,魏府知道这是动真格,大难临头只能做低伏小端茶倒水,周珩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自顾自地拨弄手上的扳指。
魏渐策一时间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了何事。
“周掌柜,今日这麽大阵仗,是所为何事啊?”魏渐策还是忍不住,江绎不聪明,他这位表哥可不傻,难不成是那些江绎中毒的风言风语传进了周珩的耳朵里。
天杀的,谁给周珩下的蛊,怎麽不好人做到底送着疯子归西。
“魏刺史,我们都是效忠王爷,王爷的心思谁能摸得準呢。”周珩闭上眼睛假寐,一个软钉子碰回去,他周府不与吴魏两府同流合污,从来都是表面相安无事,暗地里波涛汹涌,关系可不好。
魏渐策握拳,他江绎那个草包会有什麽心思,还不是身后站了雍州周氏,有个心思玲珑的好舅舅保驾护航。
“是是。”魏渐策赔笑道,想着三十个人青天白日在他府上随意搜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他如今只是刺史,无论如何明面上都不能越过江绎去。
半个时辰一到,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周珩坐起身来,睁开眼睛。
成了!
抄家魏氏,斩草除根
来人正是巫家军的将领, 他手中捏着一个娃娃,不过手掌大小,做工尤为精致, 长相和周珩有六七分相似, 眉心点血,背贴周珩的生辰八字, 身前被无数细针贯穿。
前些日子设下的局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放肆!”周珩指向蒋云和手中的巫蛊娃娃, 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你可真是放肆!魏渐策, 用巫蛊之术惑乱雍州,老子前些日子被你这毒蛇折腾的差点丢了命,这抄家灭族的罪名你可担得起!”
魏渐策彻底傻了眼, 他怎麽可能会用巫蛊之术诅咒周珩, 这种塌天大祸比下毒之事败露严重多了。
但他毕竟不蠢, 三两下就明白那是这对表兄弟给他下的套, 怪不得前些日子关于巫蛊祸乱流言纷纷, 多多少少指向魏府。都怪他知道魏府靠巫蛊发家一说纯属虚谈, 当局者迷,这才被设计得明明白白。
“此物与臣无关, 臣对王爷赤胆忠心, 苍天可鑒,定是有奸人陷害!”魏渐策厉声道, 他再蠢也不可能背上满族性命, 用巫蛊之术诅咒周珩。
“魏刺史的意思,是本将污蔑你了?”捏着娃娃那人一挑眉, 冷眼看向魏渐策。魏渐策一介文官,怎麽抵得住战场上磨炼过的血煞气, 当即晃神脚下一软,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这可是在你大娘子的院子里找到的,花坛之下,大娘子为何会眼神躲闪?”那人笑道,描述了下当时的情形,“本来我没有注意到那花坛,是你大娘子眼神飘忽,我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你胆子这麽大。”
“魏渐策,这雍州谁人不知你宠妾灭妻,我本觉得你就是个负心汉罢,没想到这麽狠心,让人入轮回不得好死的事都做得出来,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糟糠之妻。”周珩一字一句刺得倒地不起的魏渐策如芒在背,他不想再留在魏府,免得多生事端,让人绑了魏渐策拖到了雍王府,“有什麽冤,去王爷面前喊吧。”
这麽大动静自然有不少人都在看戏,见着这位宅心仁厚的魏刺史宛如丧家之犬被拖至王府,只觉得唏嘘,周珩当场将巫蛊娃娃扔进了火盆,那娃娃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将魏渐策彻底被钉在了刑柱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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