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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单独相处不需要再演戏,他们还是如同寻常爱侣那麽习惯地交缠着,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在因为江绎的担忧而兴奋加速。

他从来没有那麽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心悦江绎。

那江绎呢,江绎是不是喜欢他?

巫湫潼不知道。

或许他知道,只是他不敢问,担心一切像浮光泡影一触就破,于是像懦夫一样看着江绎还是没有克制住的眼泪。

二人就一直这麽沉默着,无形之中像是什麽改变了,江绎能感受到巫湫潼情绪的变化,他不想说话,不过局势由不得他任性,他再次开了口。

“以后什麽事情你都要跟我说。”

说到这里巫湫潼可想起江绎干得好事,也準备一齐拿出来清算,“你也要说到做到,不就是个魏渐策,用得着你吃那麽大苦头。”

“你知道你已读不回我有多担心,知道巫元丰告诉我你自己给自己下毒时我什麽心情。”

江绎无言以对,天杀的巫元丰,竟是他走漏了风声。

这错可比知情不报严重多了,江绎没脸揪着巫湫潼不放,只想着快点把两件事都糊弄过去。

“我手好疼。”他伸出手,掌心刀痕狰狞,皮肉翻飞还没处理,“巫横威,真的好疼。”

“我不是让你随便用什麽血糊弄过去,你怎麽不听?”巫湫潼心揪起来一般疼,但看江绎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也说不出狠话,只能让人拿来药粉与绷带,亲自为他包扎。

“疼!”药粉倒在伤口上,江绎痛得想要缩回手,指尖却被巫湫潼牢牢握住动弹不得,瞬间冷汗直冒。

“现在知道疼了。”巫湫潼蹲在他面前,擡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吹气,末了小心包扎好。

“那是为你驱散冤魂,我不敢马虎。”江绎的心眼子就跟筛子似的,假话眼睛不眨就说出来,如今针对说到心里话反而忸怩,没等到巫湫潼接话,他就忙着用新的事去堵巫湫潼的嘴,“刺史一位空缺,我已经把表哥提上来了。”

既然已经做好跟江奎撕破脸的打算,江绎也不想继续扮猪吃虎。

“那江奎应该快知道了。”巫湫潼顺坡下驴。

“怕是已经知道了。”江绎轻哼一声,满脸嘲讽,“这天下的事他巴不得都知道个遍。”

江绎所言半分不差,江奎自知道江绎斩了吴如诲后便一直提防着江绎,现在江绎竟然又杀了魏渐策,那是他精心扶持的钉子,还没真正用起来就被江绎杀了。

恐怕背后又是雍州周氏,保不齐还有巫湫潼的影子,至于江绎,这十几年,他早就被养歪了。

魏渐策的确是犯了事,江绎处置他天经地义,但若是不敲打由着他这般放肆,雍州被搞得一团糟是事小,如今各州本来就心思多,若是纷纷借此机会效仿安插自己人上去,那才真的头疼。

江奎还是叫了岳择端来商议,江绎和巫湫潼搅和在一起,他不得不小心。

“岳相认为该派谁?”江奎声音狠厉,盯着岳择端。虽然江玄晖已死,可这岳择端的心思没人知道,或爱或恨都不利于江奎。

岳择端躬身一拜,“臣以为,给事中性情淑均,为人耿切,最主要是忠心耿耿,乃上上人选。”最主要的是他背后没有世家,只能依仗江奎。

“你不自荐?”

江奎随口说道,岳择端不急不缓回应,“官家知道,臣与江望有旧,无论是浓情未消还是由爱生恨,牵扯到雍王府,臣都应该避。”

“你还真是什麽都敢说。”江奎被他逗笑。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知道雍王府的病秧子和他的甲子色授魂与,本来就没有想过让岳择端去。

更何况岳择端这次带回来那个陆望,诗书超绝,才气横溢,眉眼和江玄晖如出一辙,他生怕出了第二个孟亦楼,看见人后立刻就让入了翰林。

这段时间听说他们同吃同住,再看那陆望,不仅名字和江玄晖一样,那气质也有几分相似。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也是过来人,岳择端把人养在府中,动的什麽心思他会不知道?

“召王符过来吧。”江奎示意冯广梁,又看向崇政殿中央的岳择端,挥了挥手,“你风寒还没好,回去好好休息。”

这是不让他听了。

岳择端回府的马车和王符正好遇见,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还是风头正盛的副相岳择端,王符立刻停马避让下车行礼。

“给事中⑴,有好差事给你了。”岳择端别有深意地笑笑,那狭长的眼眸透出丝丝阴郁,让王符对视一眼就立马瞥开。

对方已经走远,王符上了马车还是控制不住冷汗直冒,这哪是什麽道贺,完全是索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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