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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错了,都怪王符那个蠢货,害得哥哥那麽不舒服还要来送他。”江玄晖趁机又凑上来,对着四周同僚不齿的目光耀武扬威,俨然一个妖妃。

“你怎麽知道这不是肥差。”岳择端懒得再赶他一次。魏府藏了多少宝贝,现在已经天下皆知,怪不得江奎眼红,而王符过去一趟能把身上能装东西的地方都给塞满,又怎麽不叫人眼红。

“要真是肥差,哥哥为什麽不去。”江玄晖故意问道,“这几天吃得清汤寡水,都没见点荤腥。”

“你的钱都是我的,我不缺钱。”岳择端一本正经,江玄晖可比江绎有钱多了,“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我就拿针线把你嘴巴缝起来卖了。”

“再多嘴,你继续滚去给我喝粥,一口肉都不许吃。”

“错了错了。”江玄晖收放自如,“江玄羿那小子怎麽可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那王符现在就那麽趾高气扬,□□成性命都得留在半道。”

他对江绎太过了解,王符这次去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必死无疑,只需要看江绎会把责任推到谁身上。

现在的王符不知道江绎的狠辣心肠,他已经幻想江绎该如何用宝贝堵住他的嘴,他再随便瞒报些回去卖上级的好,说不定坐了六年的给事中就可以松动松动了。

他们赶路用了六日,江绎亲自在雍城外迎接,王符幻想了一路早已得意忘形,又没看见巫湫潼,马上就杵了下符节,“雍王爷,官家派我来问您,怎麽有些事忘了往上报。”

江绎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噙着笑放低姿态请他入城过府。

跟在江绎身后的蒋云和翻了个白眼,这个蠢货是怎麽做到四品给事中的?

“相信王钦差也听说了,一是那吴如诲恶意调戏本王,巫横威才出手斩了他。”江绎开口就搬出巫湫潼,意在让王符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知州一位空缺,恰巧遇见了士英,他竟是孟相亲侄,本王就将知州一位给了他,现在看来本王真是聪明绝顶。”

王符见他自卖自夸,忍不住皱眉,又听江绎说道。

“说来也好笑,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差点去见了先考,后面查出来那魏渐策竟然胆大包天妄图用巫蛊之术祸乱雍州,本王便按国法将他处置。”江绎道,“刺史一位空缺,本王只信任表哥,就给了表哥。”

“一州刺史如此重要的职位,王爷为什麽不上达圣听,让官家指派?”王符张口就是讨嫌的话,让人恨不得绞了他的舌头,江绎再一次怀疑这人为什麽能在官场活下来。

为什麽不让江奎指派,你猜为什麽要大费周章拐弯抹角设计杀了那两人。

“国法封王可在封地自命属官,大胤与前朝不同,刺史,知州皆由封王指派。”江绎的语气不再温和,若非想让王符先传信入皇城,再杀他万无一失,他早就翻脸了,“王钦差没做过封王自然不知道,身为钦差以后得注意,莫不要让地方看了朝廷的笑话。”

“你!”这话是很不给面子了,江绎又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王符不敢把江奎对号入座,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本王读书少,说话不得体,钦差莫怪。”江绎最后一句将王符脱口而出的骂给堵了回去。

也是,他江绎是个纨绔草包,背后有巫湫潼可以随便胡说八道,你王符身后只有妻儿老小,稍不留神人头落地,没人给你撑腰。

“王钦差。”巫湫潼回来了,很自然地摸了把江绎的额头,丝毫没有在外人眼前掩饰亲昵,“还有些发热,累不累?”

“巫将军。”这位他是真惹不起,王符惯是会欺软怕硬立刻行礼。

“玄羿年纪小,被宠坏了,若有不周道之处,望钦差海涵。”巫湫潼明明是笑着的,王符对上他的眼睛,却深切体会到何为胆寒。

“自然,自然。”哪怕是官家也不会忽然暴起杀了谁,但眼前这二位,尤其是巫湫潼,就说不準了。

“钦差是来转接魏府抄家的资産吧。”江绎不想再虚与委蛇,看着蠢人就脑仁疼,“折澜,还不带钦差过去。”

王符大喜,将所有事情都抛诸脑后,欢天喜地地跟着折澜去了库房。

“小门小户,都是这样。”巫湫潼像是知道江绎要骂什麽,先一步说出口,“他一辈子都仰仗着江奎,这是头一次落得这种好差事。”

王符寒门出身,当初进京赶考时就囊中羞涩,好不容易当上官又为钱所困,不能打点上下困在七品整整十年,这些年寻了些歪门邪道,才攒下些薄财贿赂上级入了京,那麽稀罕钱也不意外。

“你刚刚说的话是把我当小孩子吗?”江绎想起巫湫潼手掌的触感有些脸热,嘴上还是不客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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