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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快走!”

莫文禄全然不像刚刚在囚车那般颓然,他一扫眼睛里的浑浊,目光矍铄。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真理,随便捡了把剑护身,朝山中跑去,到最后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的儿子。

莫氏兄弟看着父亲离开终于全心全意投身入战局。

齐司荀负隅顽抗却无可奈何,面对三万人的攻势,一千精兵全军覆没,相比之下莫文禄的私军伤亡甚少,但令人唏嘘的是山州知州莫文禄长子和次子却被冷箭射中,死在当场,

消息传回京都,江奎又惊又怒,坐立难安,派大将军古哲汕领兵三万攻打山州,其他州作壁上观。

山州军负隅顽抗,凭借易守难攻的地势,已战一月,还有得打。

随后莫文禄以为儿子报仇为由,在衆人面前劈碎天子剑,自立莫山王,逐渐显露他远不止三万的兵力。

江奎深知若此战落败,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就会在狼子野心的各州心头完全崩塌,便陆续增添兵力,甚至送圣旨到夔州勒令巫湫潼出兵攻打山州。

“你要去?”江绎听着这圣旨,望向巫湫潼。

圣旨到了跟前,二人连站都没有站起来,传圣旨的内侍敢怒不敢言,他脖间的血痕清晰可见,江绎的鞭子被随手丢在地上。

“谁爱去谁去。”巫湫潼起身抓起重剑,横在内侍脖子上,那重量直接将内侍压得脸色骤变蹲下身去,“回去就说匈奴异动,本将军离不开夔州,可听懂了?”

江绎笑了,睁眼说瞎话,他这几天态度好了些,巫湫潼就没回过夔州,一直赖在雍王府潇洒。

“懂……懂了。”

“滚吧!”

那内侍连滚带爬,圣旨被丢在地上,江绎捡起随手丢在桌案上,嚼了几粒花生米,拍拍手将那布料丢进火中。

“他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威胁得到我?”巫湫潼冷嗤一声,他之前就是因为军饷被掣肘,现在有了江绎合作,哪里需要再看朝廷眼色。

江奎放虎归山,只能是无能狂怒,从前一步错棋留下巫湫潼这个祸害,如今乳虎长成,已经没人能够控制。

“那莫文禄真是狠心。”稍稍动脑子一想就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齐司荀的人都死完了还会中冷箭,不就是莫文禄用儿子的命给反叛蒙上为子报仇的圣纱。

“他走不长远的。”巫湫潼也不理解他这种作法,“虎毒尚不食子,莫文禄做了这种事,山州从此以后就会被天下有志之士列为禁地了。”

“听说莫文禄的大娘子是个厉害人物,死了两个儿子,没有母亲那麽大度吧。”莫府大娘子就两这麽两个儿子,含辛茹苦抚养成人,就被猪狗不如的亲爹当作了踏脚石,江绎站在局外旁观者清,“就看江奎如今老糊涂了,有没有那个本事找到这条路。”

山州易守难攻,若要强攻吃力不讨好,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从内部瓦解,不费一毫一厘。

“你怎麽想的?”江绎问道,自莫文禄这只出头鸟没有被打死后,蠢蠢欲动的各州坐不住了,虽还没有明目张胆反,天下割据的局面蓄势待发。

比雍王府设想的快了近十年。

“我想带你去打马球。”这火可烧不到他们身上,何必把自己牵扯进去,巫湫潼只盘算着哄好江绎,“这件事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江奎打不过,那是他自己本事不够。”

“我们只需要守住含山关就好了,匈奴七十二部,都不是什麽善茬。”

横竖都是死,莫文禄非要做出头鸟,太过冒进,必死无疑。

不过这马球也没有打上,整个夏天他和江绎都忙得连轴转,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巫湫潼也一语成谶,好不容易与哈日斯联盟,不过几月匈奴七十二部中与哈日斯分庭抗礼的喀布部落又有异动。

匈奴不可信,珂坎随时有可能再次撕毁盟约,巫湫潼立刻回到含山关坐镇,江绎也算得上是夫唱夫随来到夔州,只不过住在夔城将军府,二人分居两地。

喀布联合超三十个部落準备南下劫掠,有了哈日斯前车之鑒,放在这时着实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没人知道这步乱棋究竟为什麽下。

三十个部落的兵力,加起来足有二十万之衆,若是不能将他们拒于关外,一旦让他们的铁骑践踏中原,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排除了还在反叛的山州,夔、雍、崇、厉、元五州联合,江奎也明白内忧外患事态严重,不再克扣军饷,派出三大王运送物资。

风土人情

“你说派谁来?!”江绎以为自己听错, 见巫湫潼点头更是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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