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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只是认为此事应该从长计议。”京颂兰哑口无言,只能干巴巴憋出一句话。
“从长计议?”李不言嗤笑一声,“江绎是江蓬的亲堂兄,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江绎倒不一定能发现,若是被巫湫潼察觉,他会让你杀了江绎的堂弟?”
刚愎自用,大错全错,京颂兰腹讥道。
“江绎此人……”他还想再加一把火彻底撇清关系。
“好了颂兰,时间不早了,你昨夜着了凉,还是好好休息一阵。”姜浙淮两相对比,有些失望,京颂兰狠得下心,用计偏毒,他是很看好京颂兰的手段,但此次京颂兰太过畏手畏脚,倒显得小家子气。
京颂兰擡头满脸错愕,很是不甘,但不敢忤逆姜浙淮,只能闷声告退。
李不言只觉得大快人心,今日姜浙淮只唤了他二人,现在又把京颂兰赶了回去,他李不言再被重用,指日可待。
坐山观虎斗
没想到机会来的这麽快。
江绎和巫湫潼暗通信, 假作巫湫潼透露边关消息给江绎,又将传信一事假掩一番。
各方势力花点心思都知道了,又是自己费力挖掘, 自然对此深信不疑。
江绎再扮作蠢货, 去崇州代表雍夔二州商议战局时,像个漏斗一样将此事抖落出来。
“那些匈奴也是小家子气, 才八十车粮草, 真有这麽穷?”江绎也是有这个实力说这话的,他虽草包, 但有钱不假。
“这件事是巫湫潼告诉我的,自然是我雍州派人去截断。”他就是炫耀一番,不想和其他人分一杯羹。
这话自然其他人不依, 那麽大馅饼砸下来, 被最饱的人吃了, 其他人就干看着捡点渣子?
京颂兰因小家子气被搁置, 崇州此次出面的人是李不言, 他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面色红润,口若悬河。
“王爷说笑, 既然各州联合, 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不言抓紧机会要在姜浙淮面前表现一番, 谁料才开口就被江绎抵了回去。
“狗屁!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们长的什麽花花肠子!”这里没有人品阶高过他, 江绎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这毕竟所过之路在崇州,自然是崇州军更加稳妥些, 王爷还是要顾全大局。”巫湫潼不在,李不言未把江绎这个草包放在眼里,连言语间都多有不恭。
“去你妈的顾全大局,老子最烦听这四个字,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信不信老子砍你的头!”江绎站起来一脚踏在桌上,将纨绔模样演得淋漓尽致,一鞭破空甩在李不言面前一声脆响。
那李不言没有官身却也是被好吃好喝养在姜府,哪里见过江绎这种混子阵仗,当即摔倒在地。
“王爷莫怪,不言一向心直口快,虽然话不中听,但还是有几分道理。”姜浙淮出来打圆场,示意江绎收鞭。
若是李不言被江绎打了,他这个崇州知州的脸往哪搁?
“你们蛇鼠一窝,仗着这里是崇州,趁着巫横威不在就欺负我,等着巫横威从含山关回来,我看你们还敢不敢这麽和我说话!”江绎收了鞭子,怒目扫视全场。
衆人没把他当回事,江绎不过就是被人护在风雪后的鸟雀,若非雍王府与巫湫潼都让他免受困苦,他怎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让别人撑腰这种令人耻笑的蠢话。
“折澜,我们走!这点肉骨头,我雍州还看不上,你们慢慢抢吧!”江绎话说得难听,沖气直接离开,留帐中啼笑皆非面面相觑。
“诸位如何看呢?”这脸皮有什麽重要的,姜浙淮才懒得管他,当务之急是把这块谁都想咬的肥肉收入囊中才是正事。
有几个人像江绎这只住金窝的凤凰那麽不食人间烟火?
他这话一出场中又活络起来。
李不言舌战群儒,用犀利的话语将对手一一击败,拿到了崇州军对这场战役的绝对控制权。
“江绎果然难堪大用!”姜浙淮送走所有人后複盘全局,“离了巫湫潼,他就方寸大乱;支开了孟亦楼,他的嘴就被缝上了,其他人也不过尔尔,还是不言技高一筹。”
“主公过奖,说不準是雍王看不起这区区几车辎重呢?”李不言谦虚道,挑衅地看了眼缩在末尾的京颂兰。
“你立了大功,当赏!”姜浙淮自然把底下的暗流涌动收入眼中,他的帐下不容无用之人,优胜劣汰,物竞天择,才是正道。
“届时本官亲征,把自己给好好摘出去。”若是能够顺势扣到江绎头上自然最好,但江绎背后还有个没人敢惹的巫湫潼,他还得掂量掂量再做打算。
“主公英明。”这计谋一石二鸟,天衣无缝,李不言立了大功,只觉複宠在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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