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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广梁烦着呢,江奎生气他们底下人只有遭罪的份,看着江奎的背影他伸手拧在小太监的腰上,“还用问,杀了。”
江奎看这皇城金菊满院,想起站在他身前喊爹爹的少年,恍惚间觉得自己满手鲜红,直接呕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官家,官家!”
“来人啊,快去请吴院使!”
知道官家昏厥的陈元兰正闭眼跪坐在佛像前,一手敲着木鱼,另一手竖立,正闭眼念着往生咒。
“圣人,淑妃已除。”女使跪在门口,看陈元兰闭眼念咒。
“还没完呢。”她睁开眼上香,望着这诸天神佛,“诅咒我儿子的,我要她们看着自己的孩子惨死,家族全戮。”
“需要我教你怎麽做吗?把这消息昭告天下,我要崇州姜氏从此消失。”
而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崇州,张至祐闭上了眼睛。
还不够,所有都不够,他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就是为了今天。
他红着眼沖进了姜浙淮的营帐,“今日就是你姜氏覆灭之日!”
“你在说什麽!”姜浙淮被迫给了自己一箭,这段日子养伤难过得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张至祐,没腾出手料理你,别以为我就是好欺负的!”
巫横威,我心好疼
“你那好弟弟当街掳走我女儿, 将她一卷草席丢到乱葬岗时,可有想过今日!”
张至祐痛苦流涕,手中死死攥着剑道:“我只恨当年怀才不遇未能入仕, 连为我女儿诉冤的门路都没有。”
“姜浙淮, 你那弟弟什麽畜生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给他擦了多少屁/股, 你扪心自问, 你做这些的时候不心虚吗?”张至祐知道他们不可能心虚,世家大族视人命为草芥, 不过一个普通女子,舍弃了便舍弃了。
但那是他的女儿,他娘子留给他唯一的女儿, 就这麽凄惨地横死京都。
那日之后他张至祐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我做梦都想把你们姜氏拉下来, 吃你们的骨头, 喝你们的血。”张至祐捏紧剑柄, 就朝姜浙淮气势汹汹地沖过来, 但他怎麽可能是姜浙淮的对手。
姜浙淮拔出长剑, 不过几击就逼退了笨拙的张至祐,士兵们听见打斗, 都沖了进来。
张至祐玉石俱焚, 决绝地沖过去扒开了姜浙淮胸口上的布条,而姜浙淮的长剑也将他一剑穿胸。
张至祐倒在地上呕出鲜血, 看着姜浙淮的胸口笑得癫狂。
姜浙淮满脸狰狞, 看见士兵都惊讶地看着他的胸口,这才反应过来他担心匈奴再犯, 花大价钱用了最好的伤药让自己愈合。
没想到这快速恢複的伤口成了让自己百口莫辩的利器。
张至祐身为三品要员,身为钦差外出竟被地方残害, 这几乎是一个狠巴掌抽在江奎脸上,活生生撕下了他的脸皮。
若是别人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大动肝火,偏偏还是不消停的崇州姜氏。
而张至祐的左右手,刑部司左曹郎中薛闫冒死将张至祐血书交给副相岳择端,在朝堂之上,岳择端亲手将其交给江奎。
江奎草草扫视一眼只觉得急火攻心。
“崇州姜氏,罄竹难书!”本来姜氏与江皇室同音就为大忌,不过时间延续百年,先帝与江奎为了标榜自己仁义忍了下来,现在姜氏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自然容不下。
圣旨颁布,江奎时隔多年终于将埋入无数丹药的头颅擡起,雷霆手段压下,崇州姜氏再无翻身之日,全族皆被贬为庶民。
设计杀死三大王的姜浙淮也被赐死,天时地利人和皆无,他撞上了江奎沉寂已久的慈父之心。
他的妹妹诅咒早夭的太子景鸿,他害死江蓬,一桩一件让江奎无法容忍。
这天下局势瞬息万变,多少世家湮没于历史洪流之中成了一捧黄土。
没有人想起刚刚覆灭的豪族姜氏,都去觊觎崇州这块与十万崇州军捆绑在一起的肥肉。
虽然边关战局还不分明,这崇州到手也可能是烫手山芋,但那整整十万历经千锤百炼的崇州军,足以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谁也不知道上头那位什麽心思,没有人敢冒这个头,崇州姜氏的前车之鑒还热乎着,昏庸许久的帝王不知磕到了哪味神药,竟然有了二十年前的明君风範。
九大王和七大王一母同胞,得知姐姐被囚于阁中至死不複出,哥哥也被牵连关在府中反省,舅舅家被贬为庶人问责下狱,江璎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心里一急又被好事者挑唆,脑子一热就堵在江奎面前求情。
江奎怎麽能容忍这种把他架在火上烤的行为,当即厉声斥责江璎不明事理,不忠不孝不义,哪怕未来记在了陈圣人名下蒙了个嫡子身份,此生也与帝位无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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