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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哥哥还是没有丢下他,他江绎不是孤家寡人。

“我们走。”江绎抓住巫湫潼的手就将人拽走了。

巫湫潼呆呆看着二人交握的手,江绎这些日子又想起二人还没和好如初,视他如蛇蝎。

前两日是情况特殊,他平常是连碰到江绎身子都难,今天是吃了哪味药,竟然主动来牵他。

幸好不是另一只捏过人皮面具,现在沾满粘液的手。

江绎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看出了他心里所想,“怎麽了,你手是金镶玉牵不得不是,我们可是一对,你难道想让别人看出我们关系破裂?”

有什麽变了,巫湫潼再看江绎步履如常,从后望去耳尖半点红的迹象都没有。

“雍夔联盟,牢不可破。”他不甘示弱,直接向前大跨两步和江绎站齐,微微挪动掌心轻易撬开对方的指关,十指紧扣。

现在不顺着杆子往上爬何时再爬?

“你都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吗?”江绎摇晃了下二人交握的手,“还是说巫横威,我去哪你都跟着我。”

巫湫潼稍稍用力夹了下他的指节,江绎疼得一颦眉,另一只手砸在他身上,“疼死了!”

那粘液还是黏到了巫湫潼衣服上。

“等等。”巫湫潼把人拽到了小溪边,将那只手的每一根手指头都洗得干干净净,“什麽东西都敢摸,说吧,想擦我身上想多久了?”

江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巫湫潼掐了把他的脸,“这是赔我的。”

“你又掐我脸。”江绎一巴掌拍开他,“再动手动脚要你好看。”

“玄羿……”此时再不表明心意,就没有那麽好的机会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江绎却打断他,听起来有些慌乱,洒了洒手上沾的水走在前头,他说不清楚自己怎麽想的,就是不想现在戳破这层窗户纸。

“嗯。”巫湫潼走上前牵住他的手。

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踏雪和乌重等候多时,看见各自主人后都打了个响鼻,踢了踢腿。

“雍州最灵的庙在哪你知道吗?”江绎调转马头,知道江玄晖活着,他现在才从死气中沖出,重新变成了巫湫潼记忆中的那个跳脱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他笃定巫湫潼不知道,自问自答,“雍州人不信佛,所以一切哀思与祈愿都会写在红条上,挂在雍州大大小小的老树上。”

“而我要挂在最大的那一棵。”最大的那一棵在雍王府中,不知多少年的沧桑,它还是依旧沉默地伫立着,慈悲的目光审视雍州的衆生。

回到雍王府,江绎让花樱找来红条,巫湫潼抢了磨墨的活儿,小丫头连擡头都不敢,逃命似的离开了。

江绎的字藏锋,不像从前那般汪洋恣肆,他写得快,拿起来吹了吹,还伸出手在未干的墨迹上一点,借着这墨给巫湫潼点了个眉心痣,没等巫湫潼伸手抓他,就兴高采烈地跑走。

幼稚。

巫湫潼无奈地摇摇头,“你慢些。”

等到巫湫潼到了那棵老榕树下时,那只猫已经钻得没影了,只能听见丛丛密密的树叶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江绎本想将红条绑在最顶峰,却实力不济爬不上去,只能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枝梢,他透过树叶的缝隙,看见背手而立的巫湫潼。

目测了下高度,他果断大喊一声,“巫横威!”

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巫湫潼瞳孔一缩连忙伸手将他接了个满怀。

饶是巫湫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给砸倒在地,他刚準备板起脸好好训一下这得意忘形的皮猴,就被身上的人给搂住了脖颈。

“六郎,你好厉害!”

这一声六郎从耳入直接撞进心间,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巫湫潼这一刻什麽克己守礼全部抛诸脑后,就势按住江绎的脖子,撕咬上他的唇。

江绎吃痛,还没等齿关洩露出一丝嘤咛就被更猛烈地吞噬,就算他去扯,去咬,巫湫潼这将军惯是会攻城略地,丝毫不为所动,只一心一意攻占这块新得的宝地。

老榕树沙沙声响,几片落叶从天而下,盖住了江绎的眼睛,巫湫潼更是激动,像是恶犬叼到了一块肉死活不肯松口。

“你是狗吗?”等到巫湫潼终于舍得放开他,江绎只觉得两瓣唇微微麻木肿胀,“六郎,以前怎麽没有发现你是这般货色。”

巫湫潼不说话,只是一心一意抱着他,江绎好像也忘记了除夕那晚的不愉,挑逗着他束好的发丝。

“江蓬之死是我推波助澜,便是算在了我头上,他非大奸大恶,反而纯良真善,是我丢了至亲也就失了心智,只想着搅浑水,谁死了都无事。”江绎叹口气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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