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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奎更多的是失望,他养了这麽多的将领,居然没有一个比得过已经被他弄死的夔州巫氏。

“若要尽快平反,怎麽能从元州调兵,龙台还在修建,若是被沖撞了那才是大事,这山州乌合之衆,区区小事丢给巫将军,那不是手到擒来?”

栾川见过太多直言的忠臣因为逆耳之言被逐出朝廷贬谪到穷乡僻野,可他的老师就是佞臣,寒门之子三十岁就爬到丞相高位,于是他顺着江奎的意思,把江奎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还是栾卿懂朕。”江奎也属意巫湫潼,“不过这巫异也在盯着匈奴,如何能调?”

说巫湫潼盯着边关只是给自己留几分颜面,巫湫潼和江绎如今完全脱离他掌控,他此时此刻才是后悔放虎归山,竟然把这对夫夫给放到了边关,他已经没了掣肘巫湫潼的东西。

“您不是提了一位肖三郎做殿前司副都指挥使,他和雍王可是义结金兰,雍王最讲义气,吹吹枕边风,将军不就从了。”栾川手中磨着墨,嘴上也不停歇,江绎如今在衆人眼里仍是空有身份地位依附巫湫潼的草包。

其实栾川更有毒计,巫湫潼的父辈尸骨可还葬在京郊,他那麽尊崇孝道的人,自然会束手就擒。

只是京都忽然有人在寻魏川澜,那是他的本名,江绎设计抄家魏氏,谁知道追到这里来的会不会是想要斩草除根,他不能暴露,不然换来的就只有一个死字。

“你是说昭福瞧上的那个?”他不在意女儿喜欢谁,不过昭福胆大,敢在他面前诉说这些女儿心思,他也留了几分意。

“那就派他去。”江奎猛咳几声,栾川急忙送上药丸,江奎咽下后瘫在龙椅上许久才平複过来,说话没了气力,“叫他现在过来。”

肖赤昱到时,江奎服下参汤回了些血色,细细打量跪在台下的少年,“肖卿,起来吧。”

“官家。”他刚刚坐到这个位置,是借着家族和公主的光才一跃龙门成了四品官员,这还是江奎第一次单独召见他。

“山州,难啊。”江奎上来就叹道,“朕在皇城一叶障目,竟不知莫文禄居然有了如此心思,防不胜防。”

“官家,臣愿赴汤蹈火,为大胤尽心。”男儿都有保家卫国的志向,肖赤昱毕竟年轻,听了这话即刻表忠心,不知不觉给江奎的话递了台阶。

“元州被匈奴死死盯着,出不得半点纰漏。”江奎每说一句就要猛咳一声,栾川服侍着他,“只有巫家军才能尽快平乱,还我大胤安宁。”

“官家有理。”莫文禄再如何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藏出三十万的兵力。但肖赤昱还是不知这和他有什麽关系。

“可惜当年雍王妃出京不是重病而是中毒,靖安就这麽恨上朕了,认为朕是那等奸邪小人。”肖赤昱毕竟年少,什麽东西都写在脸上,被江奎看得清清楚楚。

江奎若放在十多年前,绝对算得上是位宽容大度,知人善用的贤君明主,他的功绩不可磨灭,以至于若非像雍王府巫家军这般与他血海深仇,年轻一辈大多是敬仰这位帝王的。

肖赤昱就是这般想,“阿绎定是误会了官家,我去找他说明白,国家大事,岂能被私情裹挟?”

“你若是能这般想,朕心宽慰了。”江奎达到目的,只觉得肖赤昱果然单纯,“崇州知州陆望即将上任,你可与他同路。”

“事情十万火急,求官家容臣先行一步。”肖赤昱那正经模样把江奎逗笑。

“果然是好儿郎。”肖赤昱以为江奎这是对他的赞许,殊不知那是对蠢货的嘲笑,“怪不得昭福那麽喜欢你。”

“从前昭福年幼,朕有句戏言,準允她自择夫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担心昭福当真,便一直后悔此事,现在看了你,朕才真正放心了。”江奎宠爱昭福,也并不在意她嫁给谁,只要自己的女儿不和亲,在哪里都是一样。

肖赤昱擡头,这是同意她和昭福的意思?

“臣定不负官家所托,赤胆忠心,青天可鑒。”有着尚公主这根萝蔔在前面吊着,肖赤昱跑死一匹马,以最快速度到达了雍州,携江奎口谕一路直入雍城,叩开雍王府大门。

“王爷,肖三郎来访。”

“你说谁?”江绎以为自己听错,可仆从认识的也只有那麽一位肖三郎,他没来得及整理衣冠就到门口,被肖赤昱抱了个满怀。

“阿昱!”江绎观测着京都动向,是知道他被封四品的喜事,没想到人远在京都,一眨眼就出现在了面前,“你来雍州做什麽?快进来,上茶!”

“我可是听说了你和昭福的事,那小丫头古灵精怪,你可真是有福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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