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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江玄晖走在前面,不想再看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子。
江玄晖果然没乱说,江绎被巫湫潼伺候得舒舒服服,一盘江胗鹿脍就这麽下了肚。配着些喀布来的酒,他喝了不少就着这满室暖意被烤得晕乎乎的,揪着巫湫潼发酒疯。
“我带他回去了。”巫湫潼抓出从胸襟探进去乱摸的手,捂住江绎的嘴把人拖了起来,顶着江玄晖快要吃人的目光把人领出去。
冷风直往江绎脖子里钻,他瞬间清醒了,躲在巫湫潼身后,把人推出去挡风。
“丢脸死了!”江绎想不通,他那麽好酒量,怎麽才喝了两坛就发起疯了,想起自己当着那麽多人吃巫湫潼豆腐就红了脸。
窸窸窣窣声音传来,江绎警惕起来,恍惚间好像看见有人在墙角鬼鬼祟祟,“谁在那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那人听见声音就準备跑,巫湫潼直接沖上去拦住,等到看清这二人时也僵在原地。
故人是谁
“六郎。”江绎走过去, 看着这两人也失了言语,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句话, “傅鸣秉!”
就算黑灯瞎火, 江绎也看出刚刚战况激烈,傅鸣秉衣襟淩乱, 唇微微红肿, 而一旁将人抱在怀里的,正是本该在哈日斯的苏帛勒。
江绎此时此刻切实体会到江玄晖的感受, 自家白菜被拱得彻彻底底,猪赃并获,他恨不得把苏帛勒揪来打一顿。
“王爷。”傅鸣秉不知道该说什麽, 看着江绎绝对算不上良善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还是站在苏帛勒面前, “您别打苏帛勒, 是我要和他一起的。”
“谁说我要打他了, 滚回自己院子里啃, 被其他人抓住你这脸还要不要了?”江绎早有预料,在恩和城这二人就有猫腻, 没想到苏帛勒愿意丢下哈日斯来崇州。
傅鸣秉抓住苏帛勒的手就跑。
江绎和巫湫潼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绎想起勉州与充州这些时日摩擦不断一事很是忧心,他并非杞人忧天。
“六郎, 我觉得勉州是沖我们来的。”乱世将至, 所有见不得人的事都隔着一张随时可以戳破的纸,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也没有人失了雄心壮志。
封王拜相甚至荣登大宝太诱人,江绎丢不开这块蜜糖, 其他人也丢不开。
“我也这样觉得。”巫湫潼回来后对此事也有所耳闻,“若匈奴事宜没有那麽顺利,雍州和夔州现在可打不得仗,他们这个时候挑起,是没有料到我们那麽快就料理了匈奴。”
“得集衆家之力。”
江绎又折返踹开江玄晖的院门,看见江玄晖在给岳择端写家书时没忍住嘲讽两句,又被按在地上摩擦几下。
在被赶出去前他说了正事,才避免了被丢出去的命运。
江玄晖听了他的想法表示赞同,次日清晨帖子就送往元,厉,亭,惠四州,邀他们来崇州一聚。
此乃巫湫潼亲笔手书,要的就是他们推拒不得。
安排完后二人在崇州四处游玩,弥补这两年失去的共处光阴,巫湫潼心中有愧,恨不得把荷包里的银子全部掏出来哄江绎开心。
花别人的钱自然高兴,江绎不客气,看见什麽不论贵贱全部让巫湫潼买单,今日亦是如此。
二人刚刚从酒楼出来,江绎吃得舒心拉着巫湫潼说了不少好话,反倒惹得自己脸红,快走两步散散脸上的热气。
“那是?”江绎隔得远,认出了辜庭肆也不打算上去招呼。
江绎看见马车上那人没有借他的手下车,而是静静地擦过他走了更是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却在看见全貌时僵在原地。
那人一身白衣,抱着琴拒绝辜庭肆帮他拿,脸上蒙着面纱,转过身站定后更是只给了江绎一个背影,可江绎就是觉得那人熟悉。
这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就是让辜庭肆魂牵梦绕的琴师。
“辜庭肆这玩的什麽把戏?”江绎閑暇之余很喜欢听身边人倒霉的琐事愉悦心情,他手肘杵了下巫湫潼,二人继续朝前走。
“不过是二人之间情趣罢了。”巫湫潼也不甚了解,只能从辜庭肆那些只言片语推断出一出把人困在身边求之不得的大戏。
“我总觉得在哪见过琴师。”江绎眨眨眼,“明天让他辜庭肆把琴师带上。”
“辜庭肆恐怕不会答应。”其余人带去的都是伺候人的,辜庭肆那把琴师放在心尖的模样,让人来崇州忍受车马劳顿就算了,怎麽舍得人去宴上受委屈。
江绎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为何要跟他们比,和我们比不好吗?”
不过江绎的目光很快被耍猴人惹了去,直接松开巫湫潼的手凑进人群里,巫湫潼被人群挤开,只能仗着身量高看见江绎往前面蹿,又好气又好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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