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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毒辣,视人命为草芥。
若是对付敌军,这些手段肮髒了些,但胜在好用,可波及无辜百姓,这就是有伤天和。
“那个人必须揪出来,他不能留。”江玄晖在崇州也与江绎时刻书信互通,“至少不能站在对面。”
江绎却久久未回应。
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言抛尸敌军引发瘟疫,被驳;言投毒大河逼他州就範,被驳;言挑起争端坐山观虎斗,被驳。
一双漂亮的眼睛,在记忆里睁开。
他不同于江玄晖的明媚张扬,那双眼睛是淡漠的。
“你想到谁了。”巫湫潼问道,与江绎对视一眼,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京颂兰?”
江绎颔首,转头望向江玄晖。
“京颂兰用计太毒,投毒大河一计,早在充勉二州生乱之时,他就向我提出。”只是江绎认为太伤天和,有损名声,并未同意。
“只是怀疑,我暗中观察京颂兰已久,暂时没问题。”京颂兰被派去充州助叶崇辽一臂之力,每天该吃吃该睡睡,正常得不行。
“王爷,鸽子来了,是黄义山。”花樱取下绑在鸽子腿的密函。
江绎展开一看,匆匆几眼扫视便道,“雍州可有什麽了然居士?”
在场其余二人没一个答的上话,江绎起身将那密函丢进火炉,“来人,去府衙请表哥来。”
于是周珩百忙之中跑来一趟,第一眼就瞧见江玄晖,“你还有时间从崇州出来!”
“我怎麽没有。”江玄晖挑眉微笑,“手底下不是新招了人,你不用,有什麽办法?”
“哼。”江玄晖说得有理,周珩找不到话来堵他,瞥眼就瞄见看热闹的江绎,“我说你们站在一起谁不说是两兄弟,真不怕有心人刻意利用?”
“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江绎摆摆手并不在意,就像他和景鸿,不知道之间隔了多少,可还是六七分相似。
“表哥,你可听过了然居士?”江绎问道。
“何人?”周珩脑子里面没一个人能对上,“不认识,许是不太出名。”
这麽毒的心思,放任下去就像是任由毒蛇盘踞在自己的领地,不把他揪出来江绎寝不安眠。
“花樱,派人去夔州知会折澜一声,让他在整个雍州寻居士了然。”江绎声音里暗含杀意,“从京颂兰老家开始。”
“你怀疑京颂兰?”周珩咂出点别的味道。
“行事如此相像,京颂兰不是了然,也可能与了然有瓜葛。”江绎一锤定音,很是笃定,“我不愿怀疑手下人,可也不能纵容毒蛇在我身边。”
“行了,你继续当你那甩手掌柜,托你的福,江奎还蒙在鼓里,以为你被孟亦楼绊住脚。”江玄晖揉揉江绎的脑袋,再望向周珩,“你不是忙得脚不沾地,我去帮你。”
二人一前一后出去,只留下江绎与巫湫潼。
“衆和团投毒襄水,天赐良机。”巫湫潼没提了然,而是拿起另一桩事。
他们还在夔州时便考虑怎麽与陈鸿雪分一杯羹,初落地雍州,机会就递到手边。
待陈鸿雪因襄水投毒欠下人情,雍州堂堂正正插手,就算江奎不许,陈鸿雪也不会听。
“还不知道是什麽毒,想来有梅师在,应当不是大问题。”江绎笃定陈鸿雪此次会来求梅鹤云。
上次瘟疫梅鹤云那一手,陈鸿雪应当记得清清楚楚。
“他会来求我们的。”陈鸿雪一手带出虎翼军,死在战场上也就算了,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人死于这等阴私手段。
果不其然,没隔几日陈鸿雪就匆匆赶到雍王府,叩开雍王府的大门。
他的盔甲上还带着战争的气息,混着泥污与干涸的血,脸浸满风霜。
“陈将军,请把剑放此处。”门童小心接过剑妥帖放置,躬身道,“王爷等您已久,请随我来。”
不同于充州被围,此时的陈鸿雪宛若老了十岁,颓废失意,胡子拉碴,就像是平白矮了一截。
“陈将军,寻我何事。”江绎身侧随意放着一卷金布,他看向陈鸿雪明知故问,“元州与雍州相隔不止千里。”
“求王爷引荐梅师。”陈鸿雪的嗓子干枯如槁木,他没有时间与江绎寒暄,“刘衆和下毒暗害山州,我虎翼军大半士兵横遭此戮,求王爷引荐梅师到山州一趟。”
“陈鸿雪,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江绎握那金布,手腕一抖便在陈鸿雪面前展开,竟是一封密诏。
陈鸿雪猜到什麽,双手都有些颤抖。
……勒令不许雍州夔州……插手元州战事。
“是官家吗?”陈鸿雪明知故问,他见密诏无数,这印章乃官家私印,字迹也是官家亲笔所书绝无错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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