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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绎探下身将脸贴在巫湫潼的胸膛,声音隔着被子模糊不清,“过几日你就要去元州了。”
按照计划,巫湫潼亲自领兵与陈鸿雪两面包夹,力求万无一失。
“又不是不回来。”巫湫潼笑着蹭他的脸,揶揄道,“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想又怎麽样?”江绎张口就咬,痛得巫湫潼倒吸一口凉气。
“江玄羿!”
江绎立刻从被褥里探出头,躲过巫湫潼的手滚到床榻另一侧,面朝墙壁笑声细碎。
“你还真是不心疼。”不用看巫湫潼就知道留下多深的印迹,他扭过江绎的脸,咬上他的唇,用了几分力道。
江绎受不住,狠命拍他才被松开,泪花打转,按上自己的唇痛得嘶一声。
“肯定肿了!”江绎怀疑被巫湫潼咬出血,想起还要见人,“明天还要见哥哥他们。”
江玄晖本就看巫湫潼哪哪不顺眼,明天少不了又是阴阳怪气。
“现在岳择端跟栾川斗得昏天黑地的,他还有心思管这些。”巫湫潼冷嗤道,捂住江绎的眼睛,“再不睡都快天明了。”
多思无益,江绎也就闭眼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际感受到巫湫潼给他嘴唇上好药,将他搂在怀中。
可他昏沉中提不起一点劲,不一会就陷入黑甜之中。
次日,夔崇充三州的人都坐到王府,叶崇辽缩着脖子,看见孟朝云后两眼一闭权当是眼瞎看不见。
这位云游四海居然游到雍王府来了。
江绎的眼神频频落在叶崇辽身上,只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坐在叶崇辽旁侧的京颂兰。
了然居士所居草庐离京颂兰的陋室不过十三里。
巧合二字江绎从不相信,一切的机缘巧合都是精心算计,就像三大王葬身崇州,巫湫潼封狼居胥,没有什麽是上天注定。
山州仅存十余万百姓,超过六成的人都依仗襄水生存,衆和团此举丧尽天良。
会是京颂兰迈出了这一步吗?
巫横威,平安归来
“衆和团行事阴毒, 以人命为草芥,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江绎开门见山,“梅师已去山州增援。”
“不压灭他们的嚣张气焰, 不知后面会出多少乱子。”他身侧坐着巫湫潼, 说话间还别有意味瞥京颂兰一眼,“巫横威不日便会啓程至崇州, 最好快些剿灭义军。”
与此同时, 在江绎刻意安排下,“剿义军, 卫京都”六字天下皆知。
江奎无法拒绝,他这些年压迫太多将领,暗害无数文臣, 年轻时力压山河, 到了中年垂暮, 之前对他人的迫害都逐一反噬。
忌惮巫湫潼, 痛恨江绎, 可他如今别无选择, 他还要在皇城叩问长生。
“王爷,衆和团还余十万人, 若是全杀, 会不会……”孟亦楼先是给叔父递眼色,孟朝云却专心品茶并未回应, 虽心里没底还是问道。
“杀。”江绎一锤定音, 再无转圜之地,“有了反心可不好管, 未免日后生乱,还不如早点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孟亦楼还想说什麽, 却被孟朝云拦住。
“诚如王爷所言,如今雍州手握兵力已经足以俾睨天下,这十万役夫其实并不重要。”孟朝云玩弄手中雕花杯盏,忽略孟亦楼吃惊的眼神,也玩味地瞥向叶崇辽。
叶崇辽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桌子底下暗暗咬牙,江绎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这种时候把他一个蠢蛋给拉来。
这宴席的气氛诡谲,在座的多多少少都有感受。
而蒋云和的目光频频落在京颂兰身上,眷恋,悸动,在京颂兰看过来时慌乱去寻杯子,手臂却扫在茶壶上,被烫得轻嘶。
原来是鸿门宴。
京颂兰将在场中人目光收入眼底,听着他们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只觉得无甚趣味。
“将一群人都召回来共商大计,王爷是在怀疑我吗?”京颂兰眉眼含笑,却冷得紧,如此不恭敬的语气让在场衆人都捏了把汗。
如此挑衅,若是江绎出手惩治也是名正言顺。
“京……”蒋云和见巫湫潼表情不善,顿时有些慌乱,喊的那声却没有拦住京颂兰。
“是因为衆和团此次投毒襄水,您想起颂兰从前计谋了吗?”京颂兰一改从前的低调,直视座上的江绎。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就连孟朝云都很是意外。
江绎心知肚明,京颂兰在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他对京颂兰的怀疑步步叠加,逐渐攀至顶峰。
“本王命人查得,衆和团背后之人名唤了然。”江绎掐头断尾,丢出没头没尾的一段消息,“了然的草屋离你不远,你可认识。”
“认识。”京颂兰那双狐貍眼眨了眨,像是在回想,“了然……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不怎麽出山,我与他有些交情,时不时会去他的草屋坐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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