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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和我差不多。”京颂兰又回归低眉颔首的恭敬模样,仿佛刚刚只是猫儿逼紧后亮亮爪子,“多的就想不起了。”
“自从我入王爷帐下,就再也没见过了然。”三两句话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哼笑着,“恐怕是死了吧。”
江绎拧着眉,不知对他说辞信了几分,厅中衆人无一回应,淡淡的尴尬弥漫在空中。
“这段时间玄羿有些心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确不该怀疑你。”巫湫潼唱白脸,直接将京颂兰全部话都堵了回去。
这里坐着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巫湫潼。
“王爷,颂兰说不出以死证清名的话,我想活着。”京颂兰手段颇多,以退为进,“若您还信我,我愿为将军献计。”
他居田亩知天下事,知道衆和团局势也不奇怪,江绎只是怀疑,总不能堵上他的嘴。
“但说无妨。”
京颂兰此次献计中规中矩,不知是不是因为江绎的怀疑引起他的警觉,计谋不算太毒,少有的能用。
满座茶香四溢,孟朝云望着京颂兰的背影,发出一声嗤笑,在对上孟亦楼疑惑眼神时只是揉揉他的脑袋。
“回去说。”
孟亦楼还是太年轻。
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就为京颂兰捏一把汗,半口茶都喝不下。
京颂兰的眼里满是委屈,蒋云和哪里受得了,逮到机会想方设法为京颂兰正名,“王爷,将军,我去吧。”
“不出一月,定能将衆和团收入囊中。”
“不,让巫横威去。”军令状都来了。
情爱如同附骨之疽,蒋云和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撞上京颂兰就是一团浆糊。
“可……”蒋云和余光扫在京颂兰脸上,有些不甘心。
“蒋云和。”巫湫潼出面直接切断他的想法,“你在雍州好好待着。”
蒋云和少有的与巫湫潼对视,目光炯炯,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末将听令!”
京颂兰知道如今情形不利于他,面上云淡风轻,手指却不知摩挲杯上雕花多久,他一擡眼,与江绎正巧对视。
不能由着事态脱离掌控。
他当机则断,起身道,“王爷,某还有一计。”
江绎似有预料,轻笑侧目,示意他说来听听。
“衆和团明面上言十万人,可元州役夫每州各调一万,再加上本就流放边关的罪臣及其家眷,最少二十万人。”京颂兰了解江绎为人,看似手段不够老练,实则为人狠辣,他若是不能平稳渡过这关,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死字。
“衆和团有的绝对不止十万人,即使从未上过战场,人数压制下虎翼军也没有胜算!”他语速越来越快,焦灼模样显而易见,“我们不能放任他们侵占山州,只有出兵分力,两面夹击。”
“刘衆和想不到您会出手,他经验不足,对崇州不设防,待您派人入元州他只能抽调兵力。”
这招叫做围魏救赵。
江绎在京颂兰脸上停留几一瞬,最后露出笑来,“好!”
敲山震虎的戏码很快就过去,衆人各回各家,一堆事情积压在手上还有得忙。
“王爷,您唤我来——”折澜被单独留下,还没说完就听见江绎的指示。
“给我把京颂兰盯紧了。”
京颂兰今日反应太过反常,可惜他已经打草惊蛇,不能够操之过急免得京颂兰留有后手反咬一口。
“你拿着京颂兰的画像,去问有没有人认识。”他示意折澜附耳来,“那个了然,越细越好。”
折澜领命离去。
“你有了防的心思,不会出差错的。”巫湫潼见江绎脸色实在难看,出言宽慰,“一步一步走来还从未错棋,玄羿,你不要过于忧心。”
“还未商议出章程,刘衆和是杀还是不杀,衆和团是留还是不留?”巫湫潼从后抱住他,将头抵在他的颈窝,“我都听你的。”
“刘衆和活捉巡街斩杀,头颅送回京都。”江绎头轻轻一歪与巫湫潼紧贴,“至于衆和团,我还没想好。”
若是要留势必劳心费神,若是要杀那可是上万人命。
“你把刘青带去吧。”那才是真真正正名正言顺的刘德武后代,不知道刘衆和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爬出来乱套名头的小鬼,“若只有刘衆和也就罢了,背后之人还没抓到,若再用什麽阴毒手段。”
他惴惴不安。
巫湫潼是常胜将军,可是战场上哪有必胜一说。
“放心。”巫湫潼抓住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我保证回来时毫发无伤,不然任由你处置。”
“贫嘴。”江绎笑着抽回手,巫湫潼故意的嬉皮笑脸终究是驱散些许疑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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