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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者被国舅陈广义亲自斩首,只剩下少数叛军负隅顽抗,虎翼军才到半月就进入收尾阶段。

江奎的心才放下些许。

衆和团蠢蠢欲动,终于生出自己的獠牙,贪得无厌胆大包天,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京都一口吞下。

最危险的山州率先倒戈,与衆和团一起剑指京都。

“让陈鸿雪去。”

“官家,陈将军去风州平乱了。”栾川端上参汤,“不过夔州离衆和团不远,相信雍王还是能够解决他们。”

衆和团上次生乱之时,陆望及元州军投奔江绎,气得江奎怒斥乱臣贼子。

可如今他再心中却升起庆幸。

“对,江绎,还有江绎。”江奎如梦初醒,算上那三万私军,江绎手上足足有三十六万人,灭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衆和团易如反掌。

这一刻,江奎忘记自己恨不得江绎暴毙,无比庆幸自己还有这根救命稻草。

除去江绎和巫湫潼可以往后挪,现在最重要的是渡过难关。

“把这个送到江绎手上,勒令他即刻出兵。”江奎亲笔手书,随便点了一个内侍,“就你,现在去雍州。”

做完这一切,江奎心里石头落地。

不论他们之间有什麽血海深仇,江绎总不能容忍外姓沾染皇权,更何况就是周靖庸这个目不识丁的低贱屠夫。

圣旨送到江绎手上,他跋扈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在听完圣旨内容之后一脚蹬翻。

“现在指望我了?”江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将圣旨踩在脚下,他的面前是瑟瑟发抖的内侍。

“回去告诉江奎。”江绎毫不在乎地直呼其名,捡起圣旨像是丢一块破布似的丢进内侍怀中,上面的鞋印清晰可见,“匈奴内乱,西域暴动,本王与横威将军的兵全都去镇压那两方,实在是伸不出手。”

内侍被憋得双颊胀红,他一个久居深宫的小太监都知道哈日斯早就与夔州崇州建交,哪来什麽暴动。

这不过就是江绎找来的托词罢了。

“奴......奴知道了。”那内侍又能说什麽,江绎自攻打义和团初露锋芒后便无法无天,就算江奎恨得咬牙切齿也拿他没办法,“奴现在就回去回禀官家。”

“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你应该清楚。”江绎意义所指,见那内侍汗流浃背勾起一抹笑,“对吗?”

“奴晓得,奴晓得。”那内侍以头抢地,不一会额头就血肉模糊。

“滚吧。”江绎一想到江奎那恶心人的圣旨就烦,现在只想去军营找巫湫潼换换心情。

那内侍怎麽来的就怎麽回去,连东西都一样不差,江绎才懒得管江奎会气成什麽样,端着一食盒烧饼便套车去军营寻巫湫潼。

没想到巫湫潼居然跑到汾河去瞧水军训练,江绎也起兴致跟着过去。

“玄羿你来了。”巫湫潼浑身都湿透,瞧见食盒三两步走到江绎面前,“给我带了什麽好吃的?”

“你不是训练水军吗?怎麽弄成落汤鸡的模样。”江绎嫌弃他浑身都在滴水,握住食盒往后一藏,“你那水滴上去谁也别吃了,快点收拾,我在马车那等你。”

巫湫潼收拾好,身上搭了块布爬进马车,他没用午膳饿得前胸贴后背,先是捧住江绎的脸猛亲一口,再拿起饼塞进嘴里。

“你没看见那群小子多羡慕。”烧饼有一些凉,巫湫潼几口就大半张下肚,“太多人都不会凫水,那些水匪在教呢。”

“说多少次别叫水匪。”江绎轻斥道,再怎麽说现在那些水匪都是自己人,他越瞧巫湫潼的脸越生气,直接端走食盒,“别吃了。”

巫湫潼咽下最后一口饼,“我知道了,以后不这麽说。”

说完又讨好似的凑到江绎面前,“现在水军初有成效,就这麽练个几年,必定能够与南州军一较高下。”

“嗯。”江绎笑得真心实意。

而京都就没那麽太平,忽然冒出来的周靖庸就像是鬼魅般,杀了钟元坐上刺史之位还不满足,居然做出自立为王的蠢事。

本来周靖庸就是一只出头鸟,就算江绎不愿意出手,江奎想办法调度他州兵力也能勉强支撑,可天有不测风云,在衆人感叹山州命运多舛又生祸乱之时,山州反了。

说是反还不準确。

他们好像忘记从前那些兄弟的血肉,忘记襄水的剧毒,与衆和团,或者说是与周靖庸站了在一起。

或许是江绎直言拒绝一事还未传开,衆和团还是忌惮那位雍王,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直入皇城让江绎不悦,他们这些只有蛮子力气的义军,恐怕顷刻就会被巫湫潼领兵全灭。

多方掣肘,给了江奎喘息之机,可惜他早已不是从前踌躇满志的帝王,成了迷恋长生的昏君,就算是立于危墙之下还是丹药不断,他也笃定衆和团不敢南下沖进皇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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