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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没有别的可以说了?”江绎回头,满堂俱静。

他不耐烦啧了声,看向内侍。

“退朝!”

江珂的指甲嵌入掌心,他甚至不敢将不满表现在脸上免得引起江绎这个疯子的不悦。

侮辱,这是彻头彻尾的侮辱。

等你到,黄花菜都凉了

王守良是开端。

大小官员, 无一幸免,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得罪过江绎。

铺天盖地的猜忌与议论如潮水般涌来,从边缘开始过渡为黑色要将江绎淹没。

“好计谋, 好手段, 真是草菅人命。”江绎遂那些人的愿,一连大半月都没去上朝, 缩在京都雍王府逗鸟看花。

都不用想是谁的手笔, 这样蠢的计谋也只有南边那家子人想得出来。

空中玄鹰盘旋,最后俯沖停留在枝头, 朝主人伸出爪子,示意上面的竹筒。

巫湫潼夹了块生肉喂去,摘下束缚玄羽的密信, 摸两下脑袋安抚后打开查看。

“风州彻底反了。”他将信递给江绎。

“意料之中。”江绎道。

风州早些年就有这苗头, 莫名其妙毫无缘由地谋反, 心甘情愿成为陈广义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若非栾川从中作梗, 当年也轮不到陈鸿雪去风州平反。

“六郎, 我等不及了。”江绎抓住他的手掌贴在脸际,轻轻地磨蹭, “江奎一日不死, 南州陈氏一日不灭,我于心不安。”

“快了, 快了。”巫湫潼见他容色戚戚, 知道他必然是想起了雍王夫妇,“玄羿, 都过去了,若王爷和王妃知道你如今成就, 势必欣慰。”

江绎苦笑着摇摇头,时隔多年,那股锥心之痛还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那是属于他和江玄晖的梦魇,终身无法摆脱,也不愿意遗忘。

“江奎得快点死,我不想让南州陈氏挟天子以令诸侯对我指手画脚。”爹爹那枯槁的模样还在记忆中,那是江奎亲自赐下的毒药。

“他会死的,现在你该休息了。”

院中竹影摇晃,月色如洗凝练成洁白的丝缎铺在地上,风吹过,沙沙作响。

后日清晨,傅鸣秉起了个大晚,知道江绎一个时辰前叫他去王府才飞奔下榻,匆匆忙忙赶去。

“王爷!”他扒在门框粗粗喘气,“我来了。”

“傅将军。”张听茗起身行礼,她有些拘束,不像平日在雍州那般肆意。

恐怕是有求于人,傅鸣秉想。

“王爷?”傅鸣秉不明白江绎牵线搭桥的用意,张听茗才嫁给他的副将,若是小事私下说了便罢,何必过王爷的明路。

“昨日不是让你派兵去护送风州张氏?张大娘子想跟着去。”

“官人说是他领兵,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毕竟南方局势危急路况也有所不同,我虽离家数载,也多少有些了解。”张听茗站起身,两只手交握放在小腹前,“我提了,官人不让我去,我就想来求求您。”

“我可管不上你官人。”从雍州出兵到风州,万里路遥,张听茗又从未随过军,实在是多有不便,“你们夫妻之间还是商量为好,免得多生罅隙。”

“我会骑马,还是王爷教的,他凭什麽不让我去!”张听茗咬紧牙往外沖,正巧撞见匆匆赶来的律御锐。

“娘子,你怎得忽然来京都……”

张听茗看到他就来气,狠狠一头捶在他胸口,推开人就往外沖。

“娘子!娘子!”

“行了,去夔州马场找一匹温顺的马吧。”江绎看完闹剧后心满意足,朝巫湫潼得意挑眉,“律御锐绝对拗不过张听茗。”

风州张氏送张嬴兄妹来是这些年做过最正确的决策,张嬴踏实做事跟在周珩身边任劳任怨,张听茗古灵精怪嘴甜会说话,更是嫁给他雍军的副将,风头无两。

最大的蠢事就是不愿意尽早迁族,死到临头才知道逃命,那麽多年的家族底蕴为了不落在敌军手中只能亲手打砸焚毁,也不知道泼天富贵在陈广义眼前如同天边流光闪过握不进手里是什麽感觉。

“但是王爷,张听茗毕竟没随过军。”

“你真拦得住她?她一担心家族二担心律御锐,非拦着不让去以她那性子说不準偷偷摸摸跟在后面,到时候才真是头疼。”张听茗做事平常是有条不紊人人称赞,周翊甯更是喜欢得不行,但沾上家人安危,又有多少人能够保持理智呢。

“一千人会不会太少了?”他们没和南方打过仗,也不清楚对方实力,再说风州可是南州握在手里的地盘,一千人就是虎口夺食。

“这几个月我的兇名也传出去了,没人敢不长眼阻拦雍军。”江绎笑道,“现在我的名字可接替横威将军,毕竟巫家军不朝自己人挥刀,雍军可不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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