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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然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顾闻酒对陈元兰的疯劲也有所耳闻。

“除此之外还有她的父兄子侄,都只是利用她,将她送入皇城这样不见天日的囚笼换得家族迁回南州,这样的牺牲,他们甚至还在背后瞧不起她夭折的儿子,那又会如何?”江绎连射几箭,他很快便掌握要领,百发百中。

“陈元兰此人心胸狭窄,佛口蛇心,若是知晓,只怕是定不会轻饶。”

“那再猜,若是她在家族与儿子间举棋不定,这个时候我给她一封江奎深藏多年的景鸿遗信,上面让她不要怪罪父亲与舅舅,日后平安顺遂,那又会如何?”这才是真正的绝杀,陈元兰只怕是要与南州陈氏同归于尽。

“这可是真的?”

江绎摇摇头,笑容很假。

“这可没有真金真。”

那信字迹只是仿照,他为了找到突破口将皇城里三层外三层翻了个底朝天,连前朝秘辛都翻出来不少,唯独景鸿之死灰飞烟灭,唯有江奎做大王时居住的寝殿中有一暗格,里面有焚尽只剩一半的亲笔信。

不知道江奎是否出于愧疚留下这封遗笔。

但从此以后这将成为刺向他咽喉的一柄利剑。

借刀杀人,煽风点火也是江绎的拿手好戏。

“南州陈氏会把江奎送来的。”如今局势有南北分割的倾向,但那毕竟还未成定局,那麽多州观望着举棋不定,他们唯一的制胜法宝就是江奎,哪怕江奎变癡变傻也要把他给供起来,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让他死了呢?

“他们这次一定会去。”江绎换了把武器,稳稳射中悬挂在墙面的靶心,“我要把地方定在文州,我还要屠了文王府,为阿昱报仇。”

提起肖赤昱,顾闻酒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义结金兰的好友死得那般凄惨,他们就在几步之外却无能为力,只能够看他人头落地。

“他是我见过最傻的人。”没人敢得罪风头正盛的巫湫潼时,他能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当街驳斥;人人都瞧出他与江奎关系微妙时,他能听信江奎一面之词前来雍州说服他,“你看见了吗?他那天明明看见我们了,却连对视也不敢。”

“都是我的错,明明知道他那麽善良容易轻信于人,就那麽点事我居然耿耿于怀,只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江绎心如同巨石压住,他无法呼吸,“满族全戮啊,珺清,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阿昱。”

“是昭福出卖他的吗?”他眼底的寒意令人心惊,好像只需要顾闻酒点头,从前还算顺眼的堂妹就是死敌。

“是这样的。”昭福毕竟是江奎的女儿,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一分不差。

“那她也死。”

“你不要太过自责,阿昱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顾闻酒宽慰道,巫湫潼不在京都,江绎若非要一意孤行,没人能够拦得住他。

“傅鸣秉这小子没有跟去西域,让他来吧,到时候文王和吴鸢儿的头我亲自来砍。”

“这次用什麽理由呢。”时间太短,捏造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并不是容易的事。

“他们给文州肖氏的罪名是怎麽样的,我就给他们怎麽样的,一个也活不了。”

时间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果然如江绎所料,陈广义斟酌片刻后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在文州会面。

新春佳节刚刚翻过,傅鸣秉奉江绎之命,领着百来雍军堵住文城东西南北城门,直入文王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文王府上下捉拿归案,押至刑场。

男女老少面如菜色,识字的瞥见那龙飞凤舞的“雍”字都放弃挣扎,心如死灰。

“文王府凡在文州者,皆在此,请王爷指示!”傅鸣秉朝着刑场前高台的江绎单膝行礼,文州衆人虽不认得这位年轻的粉面郎君,但瞧他英姿飒爽带着战场上独有的血煞之气,还有一柄长枪,猜出身份并不难。

“文王府凡有叛逃者,即刻通缉,一旦捉拿,就地处决,不必回禀。”江绎冷眼扫视抖若筛糠的罪人,也不知道当初文州肖氏遭难时他们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遭到他江绎的报複。

或许想过,但没想到那麽快。

“鸣秉,念念文王府的罪状,让他们死个明白,也让文州百姓知道我江绎秉公执法,绝不会以权谋私。”

傅鸣秉拿出準备已久的书卷,就地一张,末尾滚落在地。

“一,通奸叛国,与西域王庭书信往来,假借生意暗通款曲;二,行贿受贿,屡次厚赂朝廷命官,谋取利益……”

他越念越多,直到人群中有人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当初文州肖氏的罪状吗?”他自知失言,见那群兇神恶煞的雍军没有追责的想法,也松一口气,不再多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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