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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能办妥,要你脖子上的人头你给不给啊。

陈广义攥拳,笑容又假又难看:“官家或许都歇下了,王爷不妨亲自去问。”

江绎那番话就是在阴阳他南州陈氏屡次假借官家之名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发檄文征讨江绎。

“那请吧,王爷。”

“不了。”意料之外,江绎直言拒绝,“横威将军去了西域,算算时间还有两日到文州,他没来,本王心里可没底。”

“那臣等先回王府休整,静候王爷。”

他们刚刚回到王府,陈广义命人将院子死死围住,谨防江绎的人混在其中偷听消息。

“父亲,这该如何是好?”陈广义的长子陈伯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若是巫湫潼回来了,那岂不是就成了鸿门宴!”

若是巫湫潼回来,那他们就是自投罗网的瓮中之鼈,连带着江奎也得倒霉。

江奎当初为一己私欲刺杀江绎父母兄长之事天下传得沸沸扬扬,江绎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满朝皆知,他终有一日是要报仇的。

“哼。”陈广义冷哼一声,看向陈伯如的眼神越发不满,“你以为只有巫湫潼才有这个本事吗?便是巫湫潼不回来,你可看见今日守在江绎身旁手拿长枪的年轻人。”

“那可是十九岁单杀匈奴第一勇士的傅鸣秉,雍军的首领。”陈广义手背在身后,望向那轮圆月,“这次江绎少说带了上千人。”

“父亲!那我们为何要来?”明明知道江绎恨不得让他们快点全军覆没,父亲和姑姑还是选择只身前往,“就算是接应也离文州快百里,真出事了收尸都来不及。”

“你真是愚不可及。”陈广义听见他的嘀咕,气得直摇头,他怎麽就生了个这种东西,“若不来,你现在有把握打得过江绎吗?你有本事抗得过巫湫潼吗?若能够想办法万无一失,我会让栾川等在文州外,你长没长脑子。”

现在这只是在给他们留后路,一旦那些船成功造出,他们都不足为惧。

话语声渐渐隐藏在落叶簌簌中,风卷起云层很快飞往万里之遥,待到巫湫潼终于回来,他望向陌生的陈广义。

“想来这位就是南州陈氏家主,巫异久仰大名。”他也不在意陈广义的反应,品阶更高他完全能够无视陈广义的行礼,“这些日子在西域听到一桩趣闻,六王子塔库塔玛狎妓玩乐,荒淫无度,被王庭驳斥已失去继任资格,甚至快沦落到放逐沙漠的地步。”

放逐沙漠,那就是百死无生,就连经验丰富的老人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活着走出沙漠,塔库塔玛更不可能。

陈广义不敢表现出丝毫不对劲,他笑着道:“蛮夷内乱,对我们大胤那是极好的,若是两败俱伤那才是最好的。”

他不敢叫人看见藏在袖子里快掐淤青的手。

六王子塔库塔玛是他们南州陈氏抉择已久押中的宝。

看来巫湫潼不过去了不到一月就摸清楚这些事情,若是事先不预知几无可能,这结结实实给了他们一巴掌,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歌舞升平,宴会开始。

正中的位置还是留给江奎,待所有人落座他姗姗来迟。

六年不见,江绎终于见到害他雍王府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出乎意料的是,江奎像是老了二十岁,不过知天命之年便佝偻着身子骨瘦如柴,两鬓花白,简直就是个耄耋老人。

他虽不怎麽说话,但仍能够看得出他神志不清。

“朕要走!”他没吃酒,却像是喝醉了般。

场中皆是臣子不能阻拦,江绎靠在巫湫潼身边听着乐伎弹唱,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很快就会开始。

“官家到南州不过三两年,陈知州该当何罪!”江绎故意发难,那横眉冷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忠心耿耿。

陈广义故作为难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看向江奎身侧的陈元兰。

“官家沉迷丹道,想要亲自炼丹向上苍传达圣意,问鼎长生。”陈元兰解释道,她与江奎夫妻离心多年,就如同在叙述生人的往事,“丹阳道长说,官家迈出了羽化登仙的第一步,很快便能得道成仙。”

江绎对陈元兰透过他的脸思念别人的眼神恶心透顶,这麽多年像苍蝇一样围在他身边的那些桩子,受尽酷刑后终于吐出陈元兰的名字。

他怜悯陈元兰,一个失去至亲,被丈夫父兄所欺骗的女人。

但不代表他认可陈元兰想要把所有人拖下水的疯子途径。

他向巫湫潼使了个眼神。

巫湫潼心领神会,立刻用西域之事将陈广义缠住。

陈广义叛国一事在场衆人心知肚明,但陈广义绝对不可能承认,只能够和巫湫潼打太极,还要分心思对付江绎那个一万个心眼子的王八羔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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