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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顾许真的和自家师尊相识?而且关系匪浅?

徐商羽原地打坐调息片刻,再睁眼时眼前人还是伏在桌前,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徐商羽挪到他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还算平和。

下一秒,他的手腕倏地被一只冰凉的手钳住,猝不及防的连带着他也被掀翻在地,他还来不及疑惑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怎麽会有这麽大的力气就被压倒在地,江限用膝盖顶着他的胸骨,徐商羽挣脱不得,胸前一阵钝痛连吸气都做不到。

“咳咳……你发什麽癔……”

他话还没说完,忽的对上江限的眼睛,虽然他们相识不过两日,加上在幻境中的时间也实在算不上长相识,但他一直隐隐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的纵容。

——像长辈一样。

这样形容似乎不妥,他们看起来年纪相仿。

总之,他从未在江限身上见过这样淩厉的眼神,杀气四溢。

“是谁让你带琉璃盏来丹阳的!”

徐商羽被问了个猝不及防,涨红着脸,一边去摸身边的重泉,一边挣扎道:“没有人,是我自己愿意这样做的。”

重泉完全不听他的召唤!

江限眸子深了深,冷声道:“那我只好……”

此言一出,重泉铮然出鞘,锋利的剑刃横在少年的脖颈间。

徐商羽脊背一凉,鼻息间似乎已经闻到血腥味。

“……替张宴归清理门户了。”

逢魔

重泉剑银色剑芒顺着伤痕流入四肢经脉,徐商羽能感觉到这股剑意贴着自己的骨缝四下流窜,像是在追逐什麽东西一样,接着便是入骨的刺痛。

少年人到底没吃过什麽苦痛,当即哀嚎起来。

江限不管他,只低声念咒,再看向少年的手背时,一枚黑色的咒印缓缓浮现。

——魔族会在自己的傀儡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记,以便控制。

徐商羽瞪大了眼睛,有咒印在此,不管他怎麽狡辩都没用,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果然。”

江限拧起修长的眉,推了一股真气入重泉,徐商羽以为这人终于要下死手了,连忙手脚并用地折腾起来,江限反手抽了一张定身符箓拍在他脑门上。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那股真气顺着剑刃流入创口,像是一股暖流随即流遍通体经络,原本的酸痛一扫而光,那道咒印也随之变浅,直至消失。

“‘他’用什麽条件找上你?”

徐商羽见无可辩解,只得开口道:“他说他能帮我找到师尊。”

江限斥道:“荒唐!魔族向来不讲道义,他今日可以帮你,明天就可以帮其他人!”

“我只想找到我师尊!”

江限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师尊已经死了!”

“尸体呢?!你见过吗!他当着你面死的?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尸体,你们凭什麽说他死了!他那麽好一个人,凭什麽人人都说他勾结魔族,死不足惜,你不是他的至交好友吗?那时候你在哪!”终于,少年难以自抑地红了眼眶。“那麽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话,一个都没有。”

江限松开手,重泉应声回鞘,江限丢下一颗丹药:“那你也不该听他的话把琉璃盏带下来,你知道段九方要拿这个东西做什麽吗?”

徐商羽理智逐渐回笼,慢慢坐起身:“我二师叔只说让我把琉璃盏带到丹阳,交给他下属段九方。”

谁?!

有人借着他的名头搞事情。

江限瞳孔微微一缩,面上神色却没有变:“你怎麽确定那个人是江祁清的?”

“他有惊鸿剑。”

惊鸿剑与重泉一样,乃是岐黄仙尊亲手所铸,世上仅此一把,江限死后惊鸿剑的去向成谜,但绝不可能是随便阿猫阿狗能拔出来拿在手里的。

“但他不是死了吗?十年前在焚谷崖上,那麽多仙盟弟子都在场。”

徐商羽急道:“是啊,他当着那麽多人的面都没死成,那麽有没有可能我师尊也是诈死呢?”

江限表情複杂,他作古多年,诈尸纯属意外。

那人既修成了魔印,又能出入定南阙如入无人之境,还能拔得惊鸿,竟然连段九方的这等小事也知道,这天下好像除了自己也没人能做到了。

二人各怀心事地坐在几案两侧,一时无言,徐商羽默默擦去脖颈间的血迹,再看向江限黑沉的脸,终于忍不住道:“顾许,你刚才反应这麽大,难道你也认识我二师叔?是了,你既然认识我师尊,想必也见过我二师叔,你跟他是有仇吗?”

良久,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我跟他不熟,要是哪天你们打起来,我肯定当没看见!是生是死还是看你本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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