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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宁只是看着年龄小,但修为并不比这位卫长老低,被称为“小友”还是头一遭,感觉还有点新鲜,也不反驳,道:“我下山来接我家小殿下。”

卫长老又悟了,看向松宁身边的清俊少年,他早年听闻,狐族也栖身在九山,没想到这次也下山了。

江限看着他跃跃欲试的表情,心中默默祈祷,求你别问。

卫长老大彻大悟:“我与你们四长老是旧相识,早年他还向我提起十三殿下,那你们此行也是为了历练?现在是什麽境界了?”

他这副慈爱样子就差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这种话纹在脸上了,快让我家小辈看看邻居家的孩子有多出息,好好学习学习。

楚钦也不喜欢这种场面,只是想站在这里气荆北,突然听到有人提起自己,擡起头顺口答道:“不是啊,我下山来寻我的道侣。”

江限半死不活地看向他,让你不要问的。

卫长老:……

楚钦看他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干脆翻出婚帖。

卫长老表情複杂了一瞬,心中狂喷淩霄血,在看到婚帖的瞬间,心中咆哮为什麽会有人把婚帖带在身上啊啊啊啊啊啊!

松宁淡定地看向他,满脸写着“我们独客山庄就是这样的”。

…………

本身是天门溪放下的九云印,就该由天门溪负责,但定南阙既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观,一并留下收拾残局,徐商羽把那块九山玉符交给了荆北,荆北对于这种场景已经熟能生巧了,只等天黑将行尸七魄绞杀。

楚钦在荆北面前摆了一遭,显然很开心,但丝毫没有留下帮忙的觉悟。

荆北吩咐徐商羽先去附近镇上歇息,暂且不要离开,明日他便去找他们回合。

江限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并未理会,让陈子叶带上昏迷不醒的房泉向城外走去。

出了殷城,也是一片荒郊野岭,不过跟他们来事的那条路不同,这处的气温明显比历阳城郊要暖和些,走到附近的城镇,问到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才知道殷城竟然阴差阳错地移到了南越——离庄州鬼市只有几个小城的距离。

…………

房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四合,后脑勺还有丝丝钝痛,眼前是深灰色的帷帐,他竟昏迷了一天一夜,房中掌了一盏灯,陈子叶坐在他床前翻着一本人间的词话,看到他醒了忙不叠地为他倒了杯水,问他好些了没有。

房泉饮了口茶水,喉中的燥热削减了些,挣扎着起身问陈子叶他带来的那些人脱险了吗?

他本就不报什麽希望了,看到陈子叶为难的表情,心中也差不多明了了,该此一劫。

陈子叶嘴皮子顺溜地宽慰了他好一会,房泉心中依然沉闷,看着陈子叶这麽努力,勉强顺着搭话问道:“这里是哪里?”

陈子叶脑子空白片刻,他不常下山,也不怎麽记得地名,好一会才答:“…似乎是叫薛家镇。”

房泉一下就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此处是南越都城之南,庄州之北,与他原本要去的地方可谓是南辕北辙。

陈子叶看他表情苦闷,也没有再多言语,免得惹他心烦,端着小木盘下楼为他取晚饭去了。

薛家镇并不是什麽大镇子,全镇上下也只有这一家客栈,老板入不敷出许多年早就想把这店关掉回家卖红薯了。

谁知这几日生意诡异地兴隆起来,他连忙找了个大师看风水,是不是要迁迁祖坟,或者把院中柳树砍掉,免得阻了财运。

大师闻言,一蹙眉,又捋捋胡子,口中“啧啧”几声,弄得老板心中愈发焦躁了。

等到大师第三次摸向他的八字胡时,老板从袖中拿出一块碎银。

大神眉头也舒展了,胡子也捋顺溜了,真挚道:“倒和你家祖坟无关。”

“那树呢?”

“树也不用砍。”

“?”

“天机不可洩露。”

三天后,他家的客栈简直人满为患,平生没见过大世面的老板也知道终于知道了“天机”到底是什麽了。

因为这些人都快把来的目的写在脸上了……

“怎的琉璃坛清谈盛会竟也邀请兄长你了吗?”

“只是来开开眼界罢了,入不了内场。”

“害,不愧是琉璃坛,财大气粗。”

“要我说啊,还是不如当年负苍雪的盛况……”

这几天不仅是他的小客栈人满为患,就连许多宽敞些的农户家也住了远道而来的修士。

薛家镇离琉璃坛还算是有些距离,都到了这种地步,那庄州城中岂不是要比肩接踵了。

江限坐在窗前的小桌上,看着厅中吵吵嚷嚷的人心中盘算着怎麽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进入鬼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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