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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宁舒了口气,眉宇间带了几分笑意:“那就麻烦小顾公子了。”
“不麻烦。”江限凉凉道。
松宁蹲下、身看了看楚十三,道:“殿下,我先回去了,那件事您要好好想一想再做决策。”
楚钦金色的眼睛瞬了下,蓬松的尾巴在桌上拍了拍,示意自己听到了。
只是听到了。
……
送走松宁,一人一狐面面相觑,显然他们都没忘记昨晚的事。
江限尴尬地数楚钦垂在身后的尾巴,竟然有八条,这是什麽变异品种吗?
正当此时,徐商羽逃命似的跑上二楼,把门板拍得咣咣响,催命一样。
“师叔!师叔!师叔你在里面吗!?大事不好了!我……”
江限现在听到他说什麽什麽事不好了就感觉头要炸了,一只手把楚钦藏进衣柜,事情发生得太快,楚钦也没反应过来尾巴险些被柜门夹住。
江限单手把门拉开,尽量淡定道:“又怎麽……了?”
徐商羽内里不着四六,但面子工作一向做得很好,比如每天早起半个时辰打理他那头不听使唤的卷毛,净衣诀十六字他已至倒过来背的程度,但现在他顶着一脸锅灰,头发翘得乱七八糟,袖子上还烧了三个大洞,活像是刚从太上老君的炉子下面滚过一遭。
江限:“我让你去煎药,你是把自己放进去了吗?”
徐商羽双目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的,听闻此言更伤心了,抹了抹眼睛就要去抓江限的袖子。
江限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
败家玩意振振有词道:“那炉子太脆了,我用你先前给我的火符箓一燎它就碎了,现在老板要我赔钱。”
那火符箓发挥完全可以把仓岳峰长老的炼丹炉烧穿!这智障用这东西烧人间的药炉,没把厨房烧炸已经算是运气好了。
“……厨房也炸了。”徐商羽不知死活地加上后半句。
江限觉得今日不宜早起,什麽倒霉催的都撞了上来,只神情淡淡道:“荆北还没走远,你去找他处理吧。”
徐商羽几乎要跳起来,激动道:“你现在可是我亲师叔!”
江限一边面无表情地合上门,一边道:“叛出师门了。”
话虽然这麽说,江限还是从本就不富裕地锦囊中抽出一锭元宝,出手后更是雪上加霜,觉得是时候去庄州收债了。
江限把徐商羽轰出厨房,一侧的墙壁已经被他熏得乌黑,四周墙上还有被砰溅的草药渣。
老板没直接把他们轰出去还真是好脾气。
江限又找了药炉,重新点上火,把药放进去,拿着小扇子扇了片刻,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异响,打开窗一看果然有一只机枢木鸟,腹中空,江限摸到一张纸条,展开是一张传音符箓。
炉下的火苗缓缓地舔着炉底,江限放任药炉慢慢熬着,随即上楼展开那张传音符。
荆北老毛病又犯了,先是向他报备了自己到庄州的见闻,琉璃坛的地理位置,为他们安排的居所位于何处,江限直接拉进度到最后,他这次传来的是关于清风门案件现在的进展。
清风门这帮弟子也是应招大选下山历练,一行二十人,由一个金丹中期师姐两个筑基后期师兄带队,其余的都是初出茅庐出门见世面的筑基初期,还有一个刚过炼气的顾许,这种组合搁在其他门派都是不敢轻易放下山的,清风门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
“据明月夜传来的消息,顾公子并非如其他弟子一般是通过清风门考核入山门拜师,而是自小在门内长大,无人知其来历。”
听到这里江限皱了皱眉,顾许在清风门待了十多年,被遗弃的也好,被父母送上山的也好,怎麽会没人知道来历呢?
“奇怪的是,这次明月夜宗主亲自前去问起下山的花名册,清风门的长老拿出那册子的时候竟对顾许毫无印象,好像从未见过这个人一般,不只是他一人,门中弟子都像是从未见过这人一样,但花名册上确实没有被篡改过,而且他之前住过的房间前也挂着名牌。”
“明月夜在此处驻扎了九天,直到临走时才有个与他邻近的小弟子跑来,说想起顾许此人本身似乎有失魂症,四肢僵硬,体弱多病,我听他这番描述倒像是琉璃身。”
荆北声音断了片刻,道:“师兄,我相信你……”
失魂症、琉璃身、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抹除所有人关于自己的记忆……别说荆北,江限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养了个傀儡在清风门等死后再夺舍上身。
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似乎抓到了其中一根引线,正要触碰到事情的真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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