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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心中一阵咆哮,面色镇定地看向楚钦:“这是何物?”

“南安词, 先前万灯楼遗失的一件法器, 被歹人所盗, 听说那叛徒逃到了丹阳城, 前些日子死了,没想到南安词竟然流落到了闭月阁,真是缘分。”楚钦转过身来, 视线从南安词转到李华那张五彩缤纷的脸上,“阁主这房中住的究竟是什麽人?”

李华忙挡在他面前:“尊主, 不妥不妥, 这房间的客人是仙盟的贵客,我这,这大喜的日子也不方便查,做生意嘛,我必然都得罪不起, 你就当卖我个面子, 回头我必将登记册奉上,那时你们都离开庄州, 追查与否也都与我无关了。”

楚钦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李华松了一口气,防止再出什麽岔子,忙带人去了顶楼包厢。

闭月阁顶楼,丝竹音声清悦动耳,一异域装扮的女子正合着拍子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如飞天神女,引得赞叹声连连不休。

楚钦对此地极其熟悉,轻车熟路地找到雅间,先李华一步走进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绝世美女。

白无正站在桌前布置些什麽,一回头如遭雷劈一般僵在了原地——整个闭月阁任谁见了楚钦都跟见了鬼一样。

“阁主,这……”

李华拼命地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少说话速速逃命。

白无準确无误地接收到信号,临走前还不忘告诉自家阁主:“您让我準备的事宜都已备好,小郭马上送来。”

李华咬牙切齿:“好。”

…………

一炷香后,楚钦看着桌子上那碗散发阵阵奇臭的粉状物,还有旁边的三只玳瑁猫陷入沉思。

“这是何物?”

“此物乃我中州老家的绝世佳肴,名为螺蛳粉。”

“这仨呢?”

李华骄傲地抱起其中一只小玳瑁,介绍道:“这位叫娇娇,这位是小果,它身边的是点香。”

楚钦放下手中的瓷杯,双目渗出隐隐的寒意:“你在演我?”

李华不知道哪又不顺他的意了,大惊失色,辩解:“我哪敢?”

“阁主有什麽不敢的事?”

楚钦把那瓷碗移到李华面前,从袖中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物件放到桌上,意味不明道:“十二年前的祭祀日到底发生了什麽?”

李华看清那东西一瞬,面色骤然凝重。

…………

江限现在并不担心南安词,反正早晚要遇上,不急于一时,他现在内力恢複了六七成,虽打不成平手,但也不至于像以前一般狼狈。

直到深夜李华那边都没有消息,江限没有掌灯,半倚在榻上,在一片黑暗中想起李华和他说起的水神祭。

这件事迄今为止有三个疑点:

其一、李华说起这件事时面上全是苦闷,可见这并不是件好差事,但先前在薛家镇上那小贩却是喜气洋洋非要他去日月浮台上玩一玩。

这二人都不像是作假。

既然同在庄州,用这里的话来说就是都承佑水神的荫庇,为什麽对水神祭的态度相差如此之大?

江限仰头看向天花板上从窗外折射出火树银花的光影,渐短渐长,灯火缠绕连绵,两颗星子不断交合又分散,越靠近焰火中心,火星越亮,远的则要暗些……江限眼中划过一道异光。

是距离!

——水神祭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要参加的。

除了十二岁这个既定条件之外,像薛家镇这样偏远些的地方,单靠人力来回路上就要两天,这些地方的孩子定魂仪式远没有那麽複杂,只是靠参加水神祭的孩子从山上取来的沙棠枝烤一把火。

所以,那个小摊主只以为水神祭像是庙会一样好玩的事。

但其中的意外既不是谣传,为什麽周边镇子的百姓会不知道?要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放在任何时代背景下都是至理名言。

大人不说,那孩子呢?个个都会那麽乖巧地保守秘密?

其二,荆北在找他之前都没有打探到琉璃坛坛主实际是个刚满圆锁礼的稚子吗?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麽会想到用山海图来与万灯楼做交易打开秘境?

就算他能想到,琉璃坛的其他长老会任凭他这样做?

他究竟是傀儡还是决策者尚不能断定,但有一点,对仙盟而言他必须死。

李华说过,他是老坛主唯一的孩子,他一死,在琉璃坛脱离仙盟之前,下一任坛主只能由仙盟指派。

这是个在南越插入心腹的好机会,仙盟断不可能放手错过。

这就是仙盟的考量。

而他不会是唯一的一把刀。

最后一点,水神祭为什麽无法停止?既然每年都会有因为祭祀而出意外的孩子,为什麽还要继续放任这场祭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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