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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小友看起来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不过是刚巧碰到,顺口问了下,希望贵派丢失的弟子可以安然无恙。”
邢午捏了捏眉角,苦笑道:“这恐怕有些困难,据说那鬼城中险象环生,有不少妖兽出没,而且它并不是妖邪做出的秘境,而是百多年前有人屠城而致,那人似乎现在还活着,甚至就在仙盟中。”
他最后一句话刻意放慢语速,似乎意有所指。
“现在仙盟正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呢,搞不好天门溪也要被牵扯其中。”邢午道。
江限:“屠城?”
“具体情况卫长老还未与我详谈,说起来那个人跟小友可能还有些关联,据说他先前曾在九山修道,拜在掌门门下本该是风光无限,前途无量,可惜因为家中变故不得不中断修道之路。”
“后来回到殷城——也就是那座鬼城,竟然修了邪道,这才害了一城人的性命,实在是令人唏嘘。”
邢午看着虚空处,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冷意,似乎觉得这种行径十分愚蠢。
那少年疑惑地追问:“然后呢?他为什麽要这麽做?修道之人应当六根清净,无论在何处都不可背弃自己的本心,他这样做实在是太不该了,害了别人,自己也落不到什麽好下场。”
“那可未必,”邢午意味深长地看向江限,“谁也不知道他炼的什麽邪道,竟需要用一城人的性命来换,不过,越是邪.功付出的代价就越是兇残暴戾,毕竟献祭了一城的百姓,他要是真的练成了,仙盟中怕是真没几人能胜过,单凭这些足以纵横四海,还不算什麽好下场吗?”
“那倒也是。”少年点点头,满脸正气,“但他的做法还是不对,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他人的死活,将性命视为草芥,仙盟已经出手彻查这件事,他迟早会被抓住的!”
邢午放下酒杯,笑得儒雅斯文,应着少年的语气道:“我也这麽觉得。”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后知后觉自己在两位前辈面前说这种话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但邢午非但没有嫌弃他反而还应和似的回应他,江限表情始终淡淡的,也没有丝毫异样。
湖中鼓声长长响了十下。
——晚宴开始了。
屈敬元长袖善舞地在前堂招待来客,晚宴开始后,他便代替坛主向来客致辞,江限目光不动声色地追随着他。
仙盟与妖族、灵族关系都不算和善,分庭抗礼,其中矛盾一触即发,只是还能勉强表面维持和平,相互尊重,但幽冥界不同,它与仙盟连表面的和谐都没有,每次幽冥界的邪祟来到九州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挑衅仙盟,这次琉璃坛不仅请了仙盟和万灯楼,还邀请了不少幽冥界的使者。
光是前两者就足够精彩,再加上幽冥界,这可真是一出好戏,不少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赴约,什麽谈经论道倒成了其次。
琉璃坛的目的昭然若揭。
——趁乱向万灯楼提出条件,或者向仙盟施压。
衣着素雅的女郎,身影翩翩地穿梭席间为来客布菜。
“琉璃坛怎麽想的?竟然让我们和幽冥界的那帮畜生一起落座!”一人故意当着布菜女郎的面高声讽刺道。
“你还没看出来吗?琉璃坛是想用这招来威胁仙盟和万灯楼,天知道屈敬元跟他们提了什麽条件,山海图都要送出去了,这两位还在犹豫。”
“要是山海图落到幽冥界那帮畜生手中……,嘶,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们真觉得屈敬元敢跟幽冥界交易?虚张声势罢了。”
江限闻言,收回目光,荆北果真没跟他透出老底,琉璃坛因为某种原因的胁迫,不得不马上进入山海图秘境,目的未知,但单凭琉璃坛这种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战力,此去极可能是有去无回。
所以琉璃坛早在他还在万灯楼的时候就尝试着接触万灯楼,在他“死”后,更是肆无忌惮,但万灯楼始终没有表明过立场,屈敬元不甘心地倒贴了十几年,现在他沉不住气了,竟出此下策,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江限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麽条件让仙盟放着山海图这块肥肉不顾,反而吊着琉璃坛十几年。
到底是什麽原因催促着琉璃坛愿以接触幽冥为代价,来逼迫仙盟和万灯楼。
简直像条走投无路的疯狗。
“那诸位仙友以为,仙盟和万灯楼谁会先妥协呢?”
很可惜,这些小伎俩对仙盟可能又用,但万灯楼和幽冥界就像是楚河汉界,井水不犯河水,幽冥界跟挑衅仙盟却不敢轻易到万灯楼的地界,这样才能与仙盟分庭抗礼;仙盟也不敢和万灯楼轻易撕破脸皮,这才能和幽冥界相互制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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