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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管他作甚,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来之不易,这种听着就很奇怪的功法还是不要看了。
偏偏半夜又想起来,辗转反侧睡不着,趁着藏书阁没人,翻墙进去了,看了一整本春.宫.图,恨不得自挖双目。
怪不得这几日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原来是忙着寻花访柳,醉死在了温柔乡,早忘了还有个自己在后山边等他边苦哈哈地练剑。
“……漂亮好看的仙门弟子……最适合养来炼双修功法了……尤其是百里挑一的单火灵根。”
临走的时候,药童的话又不合时宜地回响在他脑中,他看着石板上自己的倒影。
他就是那百里挑一的单火灵根。
……那个人把自己养大,只教授他仙盟正道的功法,从不让他沾染邪魔外道,难道是怀的这个心思吗?
怪不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日益缓和,近几天甚至还让他搬进了楼中——他先前都是睡在外舍的。
他手指越收越紧,纸张泛起脆响。
该死!真该死!
楚钦只觉得一股邪气直沖天灵盖。
他堂堂狐神直系,将来就是九山之主,怎麽能被这种人留着做炉鼎洩.欲,真想把那些念头从他脑子里挖出来!
表面看着清清冷冷不爱理人,背地里却藏了那麽多龌龊心思。
那麽无趣的人在床上肯定也无趣至极,根本没有人稀罕。
刚看完一整本春.宫.图的人这样想。
那些炉鼎真可怜。
楚钦靠在沉香书柜前大发慈悲地怜悯起了别人,不过半刻又站起来,狠狠地踢了书架一脚。
凭什麽他那麽听话地在后山练剑,这人却暗地里养了那麽多小白脸,都忘了正事!
楚钦自认为他的事就是正事,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挡在他的前面,本以为这是二人之间的共识,现在却成了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少不知好歹了!
此时天还未亮,楚钦又气又恼地在藏书阁瞎逛,最后把那本“双修图鑒”撕了个粉碎。
——这种东西太害人了。
掩盖住犯罪痕迹,他才拿起烛台离开藏书阁,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藏书阁的这道门相当偏僻,平素几乎没人来,连管理藏书阁的孙长老也时常忘记给这道门上锁。
这深更半夜的能是谁有这种閑情雅致来这处散步?
楚钦将门拉开一条缝,月色朦胧间看到一道玄黑色的瘦削人影倚靠在门外的栏杆上。
——正是江限。
真是倒霉。
刚发现对方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九山之主这样想。
江限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步调有些踉跄,袖子上满是鲜血。
这是又干什麽坏事了?楚钦心道。
系统:【OK啦,这里没人。】
江限停住步子,靠着漆红石柱盘腿坐下,他紧蹙双眉,抿着单薄的唇线,眼尾绯红一片,纤长的的眼睫下似是盛着盈盈水汽。
系统:【让你不要喝,着道了吧。】
江限:【不可能,我酒量很好。】
系统夹着嗓子,阴阳怪气道:【不可能,我酒量很好。】
江限:【酒里加东西了。】
系统:【那小炉鼎竟然敢下毒,你死了,倒霉的第一个就……】
转念一想不太对,自家宿主死了那些受他庇护的炉鼎处境只会更糟糕,又试探道:【嘶~不会是那个那个药吧。】
江限:【我不知道。】
系统:【那肯定是了!你怎麽不顺坡下驴?原主搜罗这些炉鼎不就是……嘶~江江宝贝,你不会是性冷那个淡吧?那你平时去他们房中不会是背着我去推牌九了吧?】
他在定南阙就常常独来独往,不和同龄人亲近就意味着连搞春.宫.图的途径都没有。
想到这一点,系统骇然,【你你你不会还是小处……】
江限:“滚。”
躲在木门后的楚钦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感觉脑中有根弦断了,听到“滚”字的时候也不管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忙不叠地往来时翻得那道墙跑去。
江限召出一柄短匕,乌黑的长发零落地披散着,握着短匕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撩起袖子在鲜血淋漓的小臂上又刺了一刀,借此逼出体内余毒:【那个人不是我带回来的。】
系统:【嘶,那就是那个兇老头塞给你的了?那老小子真没揣什麽好心思啊。】
系统口中的兇老头是为数不多至死都还追随玄一的下属,玄一撒手不管后,他一直以万灯楼之主自居,直到江限接手。
江限虚弱地点点头:【刚好可以借此把人赶出去。】
系统啧啧两声,嫌弃道:【你明知道酒里有东西还喝?啧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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