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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行嘀咕道:“好不要脸!这些人怎麽髒水什麽都往魔教上泼!十年前定然也是这样。”
沈知景听了侧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他又一把搂住沈知景手臂摇晃两下:“那怎麽办!你肯定打得过他们是不是?”
“不急。”沈知景老神在在的道:“且先看看他们能把这出铡美案唱出什麽花样来?”
“我不曾负她!”曹承永又呕出一口血,嗓音沙哑至极:“我让她等我几年,待我从阿淩那里学到了李殷的秘法,就再将她娶回来,可她没等到。“
“造化弄人,怎能怪我。”曹承永爬着上前,一把拽住了二师姐的衣摆:“你觉得我负了你师姐,所以你混进盘湖剑庄,将阿淩做成了傀儡,扮作小玉的模样,骗了所有人五年......”
“我从前觉得前半生混迹江湖,血雨腥风终得武林魁首之位,后半载妻女双全团圆美满,此生已无憾事,如今看来,竟都是一场空。”他瘫在地上喃喃出声,一张沧桑脸上血泪纵横。
二师姐皱着眉将衣袍从曹承永手中拽出来,侧手一拎直接将曹承永整个人提起来挡在身前,五指张开掐住他咽喉。
“所有人让路,否则我便让曹庄主血溅当场。”
第 23 章
岳阳派地处山中,殿宇巍峨,云雾自半山缭绕,目之所及草木极盛,郁郁葱葱。
少女顶着水缸跪在殿外,汗珠从发梢摇摇欲坠,啪嗒滴在地上,她撇了撇嘴,皓月般白净的面容上因为炎热泛起红晕。
一道旋风般的身影从眼前卷过跑进殿里;“师姐!阿柳年纪尚小,您这样罚她就不怕她晕过去麽?”
谢婉自案前擡起头,先是看了看窗外的炎炎烈日,再与堂下的少年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最终还是无奈的放下笔起身朝殿外走去。
少年大喜连忙跟上。
谢婉走出来便见那顶着水缸的少女眼睛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瞟,向上托举的手臂微微发着抖,见谢婉看过来又猛地把目光收回去,倔强的不看她。
谢婉低头笑了笑,慢慢走过去。
她伸手一掂少女头上的水缸道:“还挺沉,比师父当年给我的要沉的多。”
跟在她身后的少年急道:“师姐,都快一个时辰了,你让师妹歇歇罢,明日早课她该握不动笔了,还得弟子帮她写功课。”
少女头上水缸摇晃了一下:“纪长越你胡说!我几时要你帮忙写功课了?”
谢婉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又很快收了回去严肃道:“那你现在知错了麽?”
“师姐我没错!”少女梗着脖子,眼光炯炯:“是那几个师兄先抢了长越的玉佩,那是他娘留给他的东西!小崽子自己还打不过别人,我便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谢婉转头问师弟:“可有此事?”
纪长越垂下眼低声道:“是弟子武艺稀松,这才连累了柳卿师姐。”
少女狠狠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回去好好练武,你下此要是再打不过他们,我...我就不站在你这边了!”
头顶猛然一轻,谢婉单手将水缸托着从她头上放了下来。
“下不为例。”谢婉轻飘飘的转身走了。
入夜,卧房里灯火幽暗,少女半脱衣服,呲牙咧嘴的胡乱在身上擦药。
她名叫柳卿,是岳阳派掌门的二弟子,岳阳派掌门年过半百,迄今共收徒三名,大弟子是她师姐谢婉,二弟子就收的她柳卿,去年收的三弟子是个样貌清秀的小少年名叫纪长越。
纪长越年纪小,人又文弱,武功底子差,是师父从街边捡来的小乞丐,心血来潮就收作了徒弟。
岳阳派掌门人的亲传弟子,地位何其重要,竟被一个小乞丐平白无故的给得到了,引来一衆派中的侧目和议论,不忿者亦是衆多。
纪长越平日随大家一同修习,时常因为不识几个大字而被夫子责罚,昨日与他一起被罚的还有柳卿,柳卿素来不爱念书,偷懒耍滑已是常态。
两人一同被罚抄书,纪长越昨夜一整夜未睡抄写了十几张纸,却在今日交给夫子之前被后排几个顽劣的弟子抢来用内力震成了碎纸片片。
纪长越认得为首那青年的脸,程琦,浓眉大眼的长相,据说是因修炼极天赋高而今年原本最有望被掌门收为徒弟的门派新秀。
夫子找他要罚写的时候纪长越当然拿不出来,夫子拧着眉自身后拿出戒尺。
纪长越闭目伸手,深吸一口气,“啪”的一声惊响,戒尺却并没有落到纪长越掌心上,他震惊擡眼。
只见二师姐柳卿一手扳住程琦,一手反制住他的手腕,在夫子戒尺落下的剎那挟着他掌心伸出,不偏不倚挡在纪长越手心之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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