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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怒道:“你做什麽!”

柳卿混不吝的一笑,使了个巧劲,转手从夫子手中将戒尺夺了过来。

“夫子,借你尺子一用!”

柳卿握着尺子对準程琦和他一衆跟班劈头盖脸一顿猛抽,从殿内追打到殿外,不依不饶的殴打,直打的几人身上青紫几道,叫苦不叠。

“要麽现在向我师弟道歉,撕他的东西今天晚上重抄一遍还给他,要麽我今日有的是时间陪你们。”

最终柳卿把他们一顿殴打,逼着几人向纪长越道了歉,哪知程琦几人回去便向师父哭诉着告了状。

掌门便把柳卿叫去罚了顿戒尺。

柳卿正愤愤不平的想着,门就被推开了。

谢婉满头漆黑长发披散,穿了一身白衣,白纱蒙面,只留一双沉静瞳孔看了一眼柳卿,然后大步走进来。

柳卿皱眉:“师姐,你怎麽这副打扮?”

谢婉蒙着脸颊不言不语,只走近来接过她手中药膏,在掌心涂了一些后匀称抹开,然后在柳卿后背伤口处细细敷上,她手心很凉,柳卿甚至不敢呼吸的急促一些。

等到上完药,柳卿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她顺势一头倒在床上,晚饭和午饭都没吃,此时饿的有点头晕眼花。

“师姐,这麽晚你去哪了啊,还这身打扮。”她有气无力的随口道。

“给你带了桂花糕,吃了早些歇息。”谢婉从怀里掏出油纸包,解开来放到桌子上,糯米的香气一时萦绕室内。

柳卿眼睛一亮,拿起来大口大口就往嘴里塞,含含糊糊道:“师姐,你说师父为什麽要收长越啊,那小子天天受欺负,我今天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谢婉揩去她嘴角的渣粒:“你今日做的很对,师门间本该如此,同袍而泽同恶相恤,方不枉同门一场。”

今夜的桂花糕好像糖加的多了些,清甜的滋味占满了柳卿整个口腔。

“你去哪了?”柳卿不好意思的转开话题:“师姐今日为什麽一直蒙着脸?”

谢婉手上动作不停,按住她的脑袋:“以后少惹些事。”

她狐疑的扭头,只看到谢婉纤长的半边眼睫和冰白的肌肤,柳卿猛地回身一把揪下了她的面纱。

只见一道渗着血的刀伤静静的躺在她侧颊上。

“师姐!谁伤的你!”柳卿又惊又怒,莫名複杂的情绪犹如洪水一涌而上。

谢婉拽住她的手:“没事,下次若是再有这种事,要早些和我说。”

“是程琦他们?”柳卿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往外沖,被谢婉一把拉住提溜着拎回床上:“明日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程琦几人果真都没出现在校武场上,柳卿再见到他们时已是几日后满身是伤的出现在学堂里,说是前些日子回房时碰见了白衣披发的女鬼,猛然出现几人被吓得从山路上滚了下去,一连养了几日才能下床走路。

柳卿托腮坐在桌案前,谢婉在旁边挽袖执笔,侧颜安静如画,时光仿佛就停留在方寸片刻之间,再不向前。

转眼几年已逝,柳卿不愿学剑决心钻研刀法,谢婉便将门派秘法傀儡术一点一点传给她,以防此法后继无人。

空中风声自后背袭来,少女站在林中,眼睛蓦然睁开闪电般转身抵挡,双手握刀同时斩出劈开层层气浪。

叮当几声响,飞速旋转的暗器撞上刀锋锵然落地,少女刀柄翻转将地上的暗器再次掀起,借力出刀一挥而下,几枚刀叶又回旋而走,一头扎进隐秘的林中。

少女得意的收刀入鞘,沖着林间扬声笑道:“师姐!如何?”

身畔一阵幽幽清香,身后的已经剑柄无声无息的横在脖前。

少女转过头大惊:“师姐?”

“若是我方才要取你性命,你此时已经命丧于我剑下了。”谢婉用剑柄相抵,一袭白衣飘逸,长发高束,眉间清冷俊秀,照水秋瞳不染一丝烟火气。

“暗器有时只是干扰你心神的幌子,躲闪的同时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否则便会像这样。”她放下剑,拍拍少女的沾上灰尘的肩膀:“陷自己于被动。”

少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一把扑过来抱住她,将谢婉扑的一个踉跄,顺着惯性跌了两步,正好撞到树上,手却下意识揽过去护住身前的少女:“阿柳,你庄重些!”

被唤作阿柳的少女趴在她胸前擡起亮晶晶的眼:“师姐,你下山时带上我好不好?”

谢婉扶起她,两人相携着穿过水榭亭台。

“尽说胡话。”谢婉道:“我下山是去成亲,带你作甚。”

阿柳的眼光黯淡了片刻,她用脚尖去踢开路上的石子,石子轱辘轱辘的滚进湖水里,溅起涟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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