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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行疑神疑鬼:“我总觉得事情没你说的这样简单。”
沈知景安抚的笑笑,无力的垂下眼去。
“咚咚咚!”
“宗主!宗主不好了,少宗主出手杀人了!”门外传来小厮慌慌张张的叫喊,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来回作响。
沈知景不出声的暗骂了句,和张星行对视一眼,无可奈何的披了件深色外袍推开了房门。
第 39 章
“宗主, 这孩子小时候是你带大的吗?”
“不是。”沈知景简短的答道:“玄玉小时候我尚未挣开苍玄山禁制的枷锁,行动都困难, 他是韦玄带大的。”
“韦玄是谁?”
“苍玄山右护法,玄玉成年后他便常年不在教中,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人影。”沈知景摆摆手,示意他别问了。
两人说着便一路快走到了前堂,沈知景看见谢玄玉第一眼就忍无可忍的皱紧了眉头,四下家具门槛被打的七零八落,地上躺了数十个哀声叫唤的仆役。
谢玄玉戾气十足, 站在原处单手掐紧了面前青年的脖子。
沈知景甩袖一振, 内力隔空击出, 正中谢玄玉手腕,那青年痛嚎一声, 捂着喉咙跌倒在地,半死不活之际, 看见沈知景便连滚带爬的扑过来:“公子救命!公子救命!他他他.....这人怎麽一言不合便动手伤人。”
沈知景靠着张星行旋身闪开, 缓慢的一擡手:“来人,给这位公子赐座。”
青年和地上一衆小厮相互搀扶着起身, 颇为狼狈的坐在椅子上,对沈知景问道:“你就是春风楼的掌柜?”
早有人将场面收拾的干净了,沈知景姿态懒散的倚在柜台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内息紊乱的痕迹:“是,我听手下人说, 公子来我春风楼打砸,不知意欲何为, 是我春风楼有招待不周之处麽?”
青年捂着喉咙咳嗽了半天,才沙哑着喉咙道:“我家新妇在昨夜死在了春风楼, 我来接她回家,可你这位谢少爷不肯将我新妇的遗骨还给我。”
沈知景用手一低太阳穴,迷惘道:“你新妇是春风楼的人?”
张星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在旁道:“宗主你忘啦,方才说的樊蕊姑娘是春风楼的第一头牌,她前些日子许了人家,下个月订亲,想必这位便是樊蕊姑娘的準新婚夫婿了。”
樊蕊昨夜横死,今日未婚夫来要还尸体顺便来讨说法,这样也说得过去。
沈知景点点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谢玄玉:“既是如此,你为何与人动手?”
谢玄玉不欲与沈知景多说,拍了两下手:“将樊蕊姑娘的尸身带上来,你自己看。”
很快蒙着白布的尸身便被擡上了堂前,沈知景神色略微有些不耐,先是闫三蓝再是谢玄玉,今日这群人是专门寻些晦气东西来与他找不痛快麽。
谢玄玉大步走上前,毫不避讳掀开白布:“我不还他自有我的道理,宗主请看。”
张星行在沈知景旁边探头探脑的往过瞅,行走江湖一个多月,他现在基本已经对尸体免疫了。
“她怀了身孕?”张星行一看尸体便立刻反应道。
谢玄玉冷哼一声,从腰间拔刀,对旁边的手下吩咐了一句:“把他给我按好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被从身后扑来的几个人手一齐摁住,谢玄玉手起刀落切开樊蕊的肚子,手法几乎和方才闫三蓝的一模一样,霎那间鲜血飞溅。
青年见状目眦欲裂,挣扎着拼命向前扑腾却又被人不由分说的拖回去:“你做什麽!不要——”
“诺。”谢玄玉溅了一身尸血,从樊蕊的腹腔中掏出个物件来,血淋淋的站起身把手往沈知景眼前一递:“这就是我不肯将尸身交还的原因,您若是愿意,尽可将闫三蓝再提上来询问一番,看看他千里迢迢运送过来的鲛人泪,为何会出现在樊蕊姑娘的体内。”
青年惊得一时忘了挣扎:“那是何物?”
谢玄玉手中躺着的赫然是一块完整的珍珠,珠圆玉润的外形,在少年掌心里泛着夺目的血光。
张星行伸着脖子看:“这就是闫三蓝刚才要进献的东西麽,所以说咱们是冤枉他了,他还真把鲛人泪从东海带来了。”
谢玄玉收拢手掌,正视沈知景道:“寻鬼不会蠢到和苍玄山开这种玩笑,您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沈知景与他漠然对视片刻,倏尔笑道:“行,那少宗主说说此事如今该如何处置?”
谢玄玉道:“先放闫三蓝出来,让他交代将鲛人泪运至京城后的来龙去脉,找出珍珠错放的缘由,鲛人泪既然与樊蕊之死有关,那麽春风楼从此刻开始封馆不许进出,直到查明樊蕊的死因为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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