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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行反手一敲他腕骨,淩厉一掌翻擒住对方:“当然没有,我出了趟门回来就这样了!”
唐绍淩拔剑就要出手,被沈知景拦下来:“停手,绍淩。”
沈知景注视了张星行半晌,温声道:“我师弟方才鲁莽了些,我替他赔罪,只是此事了后,还要劳烦张小公子同我等一同回去,给师父複命。”
张星行一听心下便喜,虽然不清楚沈知景为何给他解围,但跟着沈知景回丹海派,正是他求之不得。
唐绍淩气喘吁吁的停下手,对沈知景赌气道:“既然师兄觉得不是他,那师兄觉得兇手是谁,如今岳山派这样的惨状,我们如何向师父交代?”
沈知景沉吟片刻:“师父临行前叮嘱我,不论情况,务必要把二姑奶带回师门,眼下找不到兇手,也只能将二姑奶先行带回去,交给师父再做打算。”
“若真是张师弟所为,我们带他回丹海派审讯便是,可若不是他,我们岂非冤枉了好人?”
唐绍淩还是不服气的紧:“师兄怎麽能这麽信他,万一他扮猪吃老虎呢?”
张星行:“……”
小兄弟你可真看得起我。
沈知景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同唐绍淩道:“你连身边人功力几何都看不出来麽?”
唐绍淩:“……啊?”
“能将岳山派做成如今这模样的人,武功内力,邪典术法,哪个不需要精深之至,张师弟着实非也。”
张星行:“……”
谢书起身:“那便听你的。”
“哎小家伙,你下回下山是什麽时候?”谢书轻轻一撞沈知景问道。
“门中修习课业繁重,约莫到年关了。”沈知景提着剑也站起身:“怎麽,太傅还要再传我扇法麽?”
“那倒不是,东宫近日进了一批梅花酿,我且埋在土里,待你下山来找我,就有的请你了。”谢书笑得眉眼疏朗:“再说我有个不争气的徒弟,日日盼着见你。”
蔡卿低声笑了声:“师父。”
沈知景了然,微微笑道:“你们师徒二人,没个正形。”
他白衣墨发,身形颀长,一缕发丝垂在脸侧,衣摆似云,在清晨的光影里如澄澈水月,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张星行莫名心酸起来,十年后的沈知景疯批邪气,但从来只会待他一个人展露出柔和的一面,十年前的沈知景温和而清冷,对每一个人都如春日暖阳,和煦而温暖。
但没有谁是他的例外。
张星行正走着神,变故在一瞬间发生。
沈知景背对着夏菡雪与几人谈笑,身后厉风劲袭而来,黑乎乎的枯瘦爪子对準他的肩膀一拍而下!
沈知景倏尔变色,黑色毒血霎时间浸染衣衫。
“师兄!”梁烟大喊一声一剑斩上,雪亮剑锋一闪而过,夏菡雪小半个脑壳登时给打飞出去,砸在墙面上,又骨碌碌的滚落在地上。
夏菡雪死去依旧,自然是恍若不觉,回身一掌正中梁烟剑锋,那力道奇大无比,谁也不知道她为何能以一副枯骨之身竟硬生生将梁烟的剑刃折断了去。
夏菡雪面无表情的放过了沈知景,转头反手一抓,梁烟剑断无暇抵抗,被她指甲狠狠在脸颊上挠出了一道血痕来。
剎那间血肉横飞,死人是没有感觉的,指尖如锋芒利刃,梁烟脸上横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她还没来得及惨叫,夏菡雪身形如电飞扑至眼前,眼看着就是致命一击,有那麽一瞬间,梁烟脑海一片空白,人生前十八年的走马灯呼啸而过。
然而再一睁眼,四下寂静,地上一片黑血,夏菡雪的身子从腰部开始被劈成了两半,黑血迸溅,两段尸体血肉横飞,同时滚落在地。
梁烟颤巍巍的擡起头,就见沈知景双手死死把着剑柄,立在夏菡雪身前,苍白掌心止不住的哆嗦,俊秀面容上沾了泼然血水,将他整个白袍染的黑红一片,血腥交织。
梁烟终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师兄……”
少女半边脸颊血肉模糊,隐约能看到森然白骨,梁烟颤抖着手往脸上摸去,她几乎感受不到一丝知觉,疼痛到几乎麻木的脸颊猝然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
她用手一摸,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浸了满脸。
“师兄,师兄……”
沈知景哆嗦着放下剑,上前一把将小师妹抱进了怀里:“没事了,阿烟没事了。”
夏菡雪的卧榻上放了一面铜镜,梁烟挣开沈知景,连滚带爬奔上前去,一把握住铜镜,镜子少女面容支离破碎,蓦然沖进眼帘。
梁烟身形一滞,仿佛浑身被抽干净了力气,歪倒在地上。
唐绍淩一掌挥下,将地上夏菡雪的重重打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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