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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殷没再看他,对沈知景道:“你还想给他们两个报仇麽?”
沈知景一怔。
这两天好像入夜格外的快,张星行端着碗筷进屋的时候,沈知景正默默的擦着手中剑刃,雪亮反光,将整个屋子映的亮堂堂的。
张星行移过去,沉重的开口:“哥哥,你得去,是吗?”
沈知景慢慢擡起眼睛:“师父说,他会同我一起。”
张星行拂上他锋利的剑刃,心知这件事情他没法拦,沈知景见他神色凝重,便笑了笑,温声道:“星星,不会有事的。”
“我也要去。”张星行干脆利落道:“你别想像上次一样,这回我赖你身上不走了,你要是想跟李殷出去就得带上我,不然我拿把菜刀横脖子上不走了你自己看着办。”
沈知景哭笑不得:“又不是什麽好事。”
“那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张星行超兇咆哮。
沈知景看着他的脸,忽然神情柔软起来,擡手在他发间一撩:“好。”
二进秦王府时,李殷和两人都做贵公子打扮,沈知景易了容,随李殷经人介绍进府。
秦王一向有养幕僚的习惯,这是张星行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李殷用了什麽法子成功让府里接纳他们住下。
夜中风凉,沈知景重伤未愈,坐在屋子里就着灯火看着窗外。
李殷在院中练剑,刀剑错乱,气息沉沉,眼见着日落西山,他这才收了长剑走进来,沈知景不声不响的偏过脸去,没看师父一眼。
李殷坐在桌前,倒了一口茶闷下去,然后开口道:“他什麽来头?”
沈知景平静反问:“谁?”
李殷看着他,耐心的解释了一遍:“跟在你后面那张什麽。”
“不知道,来路不明。”
沈知景垂下眼睛喝了口茶:“师父打算怎麽帮师弟师妹报仇?”
张星行一路从院外小跑回来,直接推门进屋,见李殷也在便稍稍往后一仰:“抱歉哈,打扰你们师徒二人叙旧了。”
沈知景摆摆手:“不妨事,这都第二日了,我就是问问师父,到底有何计划。”
张星行点点头:“是啊,师父你有何计划。”
李殷隔了半晌,从嘴里惜字如金的吐出来几个字:“见机行事。”
跟没说一样。
张星行不动声色的翻了一下眼睛,转向沈知景委屈的抱怨道:“哥哥,府里的人好敷衍了事的态度,我们来了两天,一共给送了两顿饭,一天一顿,这是要饿死幕僚的节奏啊?”
沈知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口一阵响动。
沈知景笑道:“这不就给你来饭了?”
……不过眼下的排场有些大了。
门外两三仆役擡着一席桌菜,亦步亦趋的搬进院子,身边几个貌美婢女一人端酒壶,一人执酒盏,袅袅婷婷跨过院子的门槛,立在正中。
张星行和沈知景面面相觑,沈知景到底下意识向李殷求助似的投了一眼。
李殷一拎长剑走过去,他天生自带几分威严之气,沉下脸时更是让人退避三尺,这点跟他徒弟就相去甚远。
沈知景就算是十年后身处高位时,也时常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
李殷冷声冷气道:“我等远道而来为秦王出谋划策,秦王不来召见我们就算了,我们打道回府便是,如今这又是何意?”
为首那管家模样的人连连道歉:“殿下伤还未痊愈,怠慢了诸位,小的带了些酒菜来给各位赔罪,还望各位高人大人有大量,再等我家殿下几日。”
李殷狐疑的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转身过去:“知道了,下去吧。”
这人身上的上位者气质太过于明显了,虽然这可能不是出于他本意。
但还是令秦王府下人一愣,然后马上转脸笑道:“是,那大人请先尝一筷子,若是不好吃,我们再命厨子重新做一桌。”
这就有点过于奉承了。
李殷皱着眉,虽然不懂其中道理,但还是依言拾起筷子,夹起一片菜往嘴里送。
张星行脑子里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回放起以前陈澈拍过的一个古装剧情节。
他一个箭步沖上去一把打掉了李殷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碎银子往菜汤水里一蘸,黑色斑痕瞬间布满了碎银!
李殷倏然变色。
几人见行动败露,当场纷纷拔剑,为首男人冷喝一声:“不留活口!”
沈知景一剑斩出,当场将一桌酒菜稀里哗啦尽数打翻在地,狠戾剑光快速闪过,几个来不及逃窜的仆役死的死,伤的伤。
张星行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吓得直抽抽的小厮按在地上呵斥:“谁让你来送这桌菜的!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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