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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司飘出来问:“你看出来他是谁了?”
“妖界玄龙族的。”沈棠筠给它传音,说完扭头看隐身在自己身侧的苍昱,问:“在看什麽?”
苍昱将从白禹身上的视线收回来,“这个人心机颇深,不过本性不坏。”
“嗯?这是怎麽看出来的?”沈棠筠见他说的认真,难道他还有什麽特殊技能不成,“那赤曜呢,你怎麽看?”
苍昱对他只评价了八个字:“蠢的要命,只配做菜。”
“噗。”
马车内二人见他突然笑出声,赤曜忍不住问:“怎麽了?”
沈棠筠:“我在想龙肉刺身的味道。”
进宫
赤曜:“什麽龙参?”
“没什麽。”沈棠筠回过头看苍昱,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那我呢?”
小家伙蓦然怔住,迟疑了下,“很好。”
沈棠筠有了逗孩子的兴趣,“怎麽个好法?”
苍昱幽蓝色的眸子定睛看着他,扭过头,缄默不言。若他长得再白些,沈棠筠就能发现他耳垂已经红透了。
马车抵达了宫门外时几乎停了下来,其余的路他们必须步行走进去。领路的是锦和宫的宦官,见又有到了,有那麽点不耐烦地作了个请的手势,转身时嘀咕:“来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有什麽用?”
沈棠筠听到了他的声音,略有点疑惑。若只是普通病症,南渝倾全国之力找来的能人异士,竟是半点效果都没有吗?
她得的真是病吗?
到了锦和宫,沈棠筠见宫院中站了有十几个人,有提药箱的医者,有拿着拂尘的道士,还有準备跳大神的巫蛊师。
看来这皇后的病真是很重,不然皇家重地怎可能放进来这些人?
忽然院内的宫人都朝着门口行礼,“恪王殿下。”
来人身穿蟒袍,容貌虽不出衆,但身上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他看着很有亲和力没有任何锋芒,温声说着请起身,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赤曜眨巴眨巴眼,“这就是王爷啊……穿的怎麽还没我好。”
旁边正在喝茶的白禹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去,“小点声,你这话让人听见容易挨打。”
“他这麽小心眼吗?”赤曜还真的小声了。
白禹:“…………”
锦和宫的太监总管走出来,在他身后有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们摇头叹息离开了。锦和宫的总管又将沈棠筠三人请了进去,不过看到他们这般年轻时,还是愣了一下。
满院忙碌侍奉的宫人与他们擦身而过,寝室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隔着屏风能隐约瞧见女人坐在榻边,掩着嘴正在与身边人讲话。
恪王让人端来水给皇后,可就算是喝水,也没能压下咳嗽。
皇后好半晌才稳定下来,撑着他的手说:“你昨日送来的厨子做的桂花酥酪不错,让他今个再做两份,一份留下,另一份送到陛下那。”
恪王拿着手帕擦着她唇边的水渍,轻声道:“好的,母后,咱们先看完病就做给你吃好吗?”
皇后意兴阑珊,但儿子的好意又不好拂他的面子,点了点头:“请进来吧。”
总管先将沈棠筠请了进来,看见他时皇后又咳了起来,她的咳嗽声很剧烈,仿佛要将肺子都咳出来。
恪王用手帕捂着她的嘴,拍着她的后背,眉头紧皱,“母后,你怎麽样?”
“无妨。”皇后看着手帕上那抹刺目的猩红,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神色没什麽变动,朝着沈棠筠颔首,“辛苦先生了。”
沈棠筠还没有探她的脉搏,用眼睛瞧就能看出她不对劲了。
“不对劲。”泽司也发现了奇怪之处,轻声说:“怎麽回事啊,她满身因罪业産生的黑气,身后又有怨气压身,她这是做了什麽?”
“如果是遭天谴得报应,她怎麽还没死?”沈棠筠未从她身上看出将死之相,如此重的罪业,肉体凡胎,如何能承受?
沈棠筠走到她面前,说了句得罪了,便伸手去抓她身上的黑气,触碰时能听到尖锐的鬼嚎,凄厉无比,却什麽也抓不出来。
这种情况一定是杀孽太重,可又摸不到任何恶鬼。怎麽回事,竟没有恶鬼来报複吗?
知微筛选祈愿很严格,必须要求祈愿者本人的愿望不伤天理人和,更不能毁灭世界。而且发出祈愿者还需要有功德在身,救人一命或者造福一方之类的。
重点是,祈愿者想要救助的目标,不会是个罪业杀孽如此重的人。
他们的祈愿任务所要救的皇后,真的是她吗?
恪王盯着沈棠筠问:“不知先生可看出什麽了?”
“稍等。”沈棠筠让人拿了一方手帕搭在皇后的手腕上,手指探上她的脉搏,神力探进她体内后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果然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所犯杀孽太重遭了天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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