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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谢枕戈扶着唐厌,避开他的伤,小心地把人抱到车上。
他认识的那个人,其实是不对外看病的,是中医研究院已经退休的教授,正好和他爷爷关系好,两家往来密切。现下也没有什麽好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去麻烦人家了。
谢枕戈提前跟姜爷爷打了招呼,从进门到看诊,只字未提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伙子,你这个胳膊是不是连续托举重物了,还是很激烈的那种。”
“嗯。”
“别害怕啊,我给你接回去就好了,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谢枕戈半强迫性的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唐厌的手腕里,手臂搭在他的后腰上,把源源不断的热气传递给他。
“你别怕,我在呢。”
啊。
唐厌疼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唇色泛白,被尖牙狠狠咬过,浓重的血腥气在嘴里炸开,硬是没有喊一声。
姜潍仔细看了唐厌好几眼,眼底划过一丝赞赏,这种疼还这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小伙子,我去看你啊气血亏的很,是不是大病没有养好啊。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每天喝点中药,补一补。”
“麻烦医生了。”喑哑的声音虚弱极了,唐厌沉溺似的靠在谢枕戈怀里,久久不愿醒来,他只当这是一场旖旎的梦,梦醒了,也许谢枕戈就消失了。
“这个药啊,因人而异,有的人会有副作用,有的人没有。你也不用担心,副作用顶多就是睡眠质量差一些,做一些噩梦,等你身体补好了,我再开一些巩固的药方,固本培元,双管齐下,保证你没问题的。”
“好,多少钱啊。”
“刚刚小谢付过了,胳膊没事了,这两天不要提重物就可以。”
“姜爷爷,我们就先去抓药了,要是有别的问题,我们再来。”
“知道了知道了。”
姜潍笑了笑,打发谢枕戈走人,这个臭小子,眼珠子都要粘人家身上去了。哎哟,看来啊,这是要定下来了。
一路沉默,唐厌靠在车窗上,手指拂过已经没什麽感觉的胳膊,在心底演练了无数次,才慢慢开口:“谢枕戈,谢谢。”
“谢我什麽,我的好金.主,这都是我这个金丝雀应该做的。你好好的,我才能好。”
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担心他的成分,远没有自己的利益来的多吧。
“嗯,我会好好的。”
谢枕戈敏锐的察觉不对,唐厌不是敷衍,是认认真真的回应,可这个回应,他怎麽听的毛毛的。
应激
“唐……”
“我想休息了。”唐厌生怕再从谢枕戈听到些冷漠的话,干脆打断了他的话茬。
唐厌闭上眼睛,脑袋靠在车窗上,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更是被风揉成烟粉。
额头闷闷的疼,从太阳穴向后延伸,一直到后脑勺,整个像是挨了一闷棍,说不出的难受。
胃里更是火燎燎的,唐厌不着痕迹攥紧了手腕,指尖覆盖下的皮肤密密麻麻的痒,一直痒到心口。
唐厌调整着急促的呼吸,牙齿深深陷入唇瓣的软肉里,嘴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把神经濒临崩溃的唐厌一次又一次拉回来。
疼,浑身都疼。
心口更像是被划破了一个口子,灌着凉风,几乎是霎时间,唐厌后背就浸湿了,额前冒出细汗,连谢枕戈喊他都听不见。
“唐厌,你别吓我,怎麽了?”
谢枕戈手指颤抖着抚摸上唐厌汗津津的脸颊,额头滚烫的温度让谢枕戈一惊,从脖颈蔓延到衣领里的红意更是让谢枕戈的心彻底沉下来。
唐厌今天回到底是怎麽了,这个模样分明是应激了。
浑身紧绷,拳头死死握着,谢枕戈想把人抱下车来,又被唐厌狠狠甩开。
“滚。”
嘶哑的喉咙发出低低的声音,唐厌犹如困兽,防备着一切接近他的生物。
谢枕戈轻轻掰开唐厌的手腕,硬是把自己的手指挤进去,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抚着唐厌的后背,半强迫似的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熟悉的薄荷香萦绕在唐厌身旁,他发狠抗拒的动作才慢慢停下来。雾蒙蒙的眸子擡起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横沖直撞,却找不到下落的支点。
“唐厌,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良久,唐厌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嗯字。
他浑身绵软无力,只能任由谢枕戈抱回去。
唐厌手里疯狂的响动,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吵的他头疼欲裂。他把消息一条条点开,身体顿时僵硬。
“唐厌,你就跟你个该死的妈一样,也该死。你怎麽好意思活着,怎麽不去死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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