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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柏立即起身,拿起手电筒,朝着屋门的位置擡脚离去。

刚打开门,一道闪电再次扭曲的划过天幕,裴玉柏又把脚收了回去。

这雨肯定没完没了,既然说了他那屋子漏雨,回去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在这地方凑活。

说服了自己,裴玉柏把手电筒往桌子上那麽一丢,人则是往床边迈开了脚步。

再次睡过去的江耀对此一无所知,这床不大,刚好够让两个成年人平躺着睡,江耀刚好是平躺着,留出了外面的位置。

裴玉柏也平躺上去,借着手电筒光盯着房顶看,贯彻他就是累了想躺一躺,绝对没有任何不轨之心的原则。

一道雷鸣响起,裴玉柏心里一紧,目光立马去看身侧的人,就怕冷不丁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睛。

就在裴玉柏刚要松口气,就见人动了!

他整个人僵住,脑袋也乱了,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什麽会躺在这里。

等到被人抱住,裴玉柏也没等来一声质问,只有抵在脑袋上方的下巴,可能是头发挠到了下颚的皮肤,还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

没醒?裴玉柏屏住呼吸,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才确定人真的没醒。

熟悉的怀抱,让裴玉柏忍不住把脸往里深埋,先吸吸味,又蹭蹭脸,再小心翼翼的擡起脑袋,他动作也不敢太大,生怕把人弄醒。

没办法脸对脸,裴玉柏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脖子,看着突出的地方发呆,又神使鬼差的凑上去,小心的探出一截舌头,舌尖在喉结那舔了一下,看到它动了,他立马紧张地闭上眼装睡,就算真的被当事人发现,他也决定打定主意不醒。

到那时候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在睡梦中感觉被骚扰到的江耀,迷迷糊糊的摸索着,去亲男人的额头,嘟囔:“闭嘴,别吵。”

被冤枉,裴玉柏忍不住回嘴:“我没说话。”

没人理他,果然只是梦话。

再次放下心来,裴玉柏努力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再次把脑袋埋到他怀里,不敢再搞小动作了,万一真的把人吵醒了怎麽办?

额头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闭上眼用心感受气味的男人,嘴角一直似有似无的勾着。

装,让你装,醒着的时候装不熟,睡着了还不是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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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耀被几声嘹亮的鸡叫吵醒,睁开眼看到木头横梁,有片刻的茫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再次睡过去,而且睡得还挺熟,没做噩梦,也没有惊醒。

他转头朝桌子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也是,他总不会在那坐大半夜。

江耀推开后窗,外面是一大片竹林,雨后吹来的风还夹杂着湿气,并不沉闷黏腻,而是提神醒脑,那点被吵醒后的微妙不爽也烟消云散。

又听到几声鸡叫,江耀推门去看,就见院子里的男人手里抓着一只正在扑棱的鸡,瞧见他后,也没客气打招呼,只不鹹不淡的吩咐:“想吃东西就过来打下手。”

江耀顿了顿,往上瞧了一眼天色,不阴也不阳,不知道待会儿还会不会下暴雨,就这麽空腹下山肯定不好受。

江耀去了竈房所在的院子,只见那个在他印象里沉稳体面的男人,正在面无表情的杀鸡。

给鸡放血的时候,鸡血不小心溅到了衣服上,配合男人的面无表情,还挺渗人的。

见江耀站在那不动,裴玉柏催促:“过来浇开水。”

江耀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照做。

“我去準备其他食材,你来拔毛,记得弄仔细点。”

江耀拿着水壶的手僵住,看着应该死透了的鸡,又看向明显不是在开玩笑的男人。

“我不会。”江耀连假笑都不想笑了。

“不会就学,我教你。”裴玉柏却冷不丁笑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笑起来时莫名有些不怀好意。

江耀怀疑他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事实上,裴玉柏就是在为难他,与其说是为难,不如说是赌气。

赌一个他自己也说不明道不清的气。

为什麽每次都是他下厨,他吃现成的?虽说上一世心甘情愿,也从未在意过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现在,裴玉柏就是很在意。

裴玉柏说到做到,手上利落的做着示範,等到把鸡脖子的毛拔干净了,他擡擡下巴,问:“会了吗?”

江耀不说话,裴玉柏也不催,只平淡的说:“不想做就算了,我也没逼你。”

江耀缄默,再次缓慢蹲下,伸出手去碰那只散发着一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味道的鸡。

很诡异的触感,他碰到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袖子没往上掳,于是看向已经洗干净手的男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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