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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耀却有着不同的见解:“或许上辈子也发生了,只是你不知道。”
裴玉柏敏锐听出江耀话里有话,皱眉:“我不在的时候,你发生了什麽?”
江耀:“没什麽大事。”
“那就是有小事。”裴玉柏抓着字眼不放。
“不足挂齿。”
听到他拽成语,裴玉柏哼笑:“小事也是事,你知道我这麽多事,我也要知道你的,这样才公平。”
江耀替自己证明:“不是随时都能听见,你吃我糖那次,我就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
不然他也不会着了这人的道,体验了一次后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了。
江耀眼下肯说吃糖来指代,未尝不是一种妥协,他感觉以后吃糖肯定要做一番心理建设,因为不管是一颗,还是一根,到了裴玉柏嘴里都别有深意。
总之他是绝对无法说出在几个小时前,裴玉柏说过的那些直白到让他眉心紧皱的话。
倒不是厌恶和排斥,不然也不会耐着性子听了那麽久。
裴玉柏见江耀说完之后不仅抿了抿嘴,别扭之色还一闪而过,他顿时不怀好意:“我什麽时候吃你的糖了?喜欢吃糖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爱吃辣的,你才爱吃甜的。”
江耀很清楚一个关键,那就是在自己没有突破心理障碍之前,这就是裴玉柏取胜的最好武器。
江耀不是不能说那些暗语,只是比起裴玉柏的直白,太小巫见大巫,他感觉想要彻底掰回一局很难。
谁让这个不久之前还死活不肯开口的男人,经过那麽几次后,彻底选择了放飞自我,毫无底线的小词一个个往外冒。
江耀想要取胜,就得尽快克服这个障碍。
裴玉柏并不知道眼前人为了夺回主动权,正在认真的琢磨如何突破心理障碍,就算知道了也不怎麽样,这事对裴玉柏又没坏处,反倒会喜滋滋的认为江耀在为了自己做一些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这何尝不是一种喜欢呢?
裴玉柏见好就收,不跟他打嘴仗了,单手捏着他的下巴,拉回去正题:“所以到底发生了什麽?”
既然他这麽想知道,江耀告诉他也不是不行,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说不準这会儿消息都传出那一片的居民区了。
江耀轻描淡写的说了昨晚的事情,又提了一嘴上辈子他并不知情,还是无意中知道江止涛命悬一线的事情。
江耀这个亲历者倒是若无其事的说完了,口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裴玉柏这个旁听者则是听得心惊肉跳,立马坐起来,要查看江耀有没有受伤。
虽然后面他们开了灯站着来了一次,但那时候他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去看这些,要麽卖力的说出心里话,要麽忙着发出介于嗯和啊之间的连续调子。
江耀任他看,嘴上还不忘强调:“受伤的是江止涛,不是我,他太蠢了才会受伤。”
言下之意,蠢人才会让自己受伤,我可不蠢。
裴玉柏听出来,也成功被气笑了:“所以聪明的你就没有受伤?我要不要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江耀听到他阴阳怪气,皱皱眉:“我只是实话实说。”
裴玉柏又好气又好笑,他有时候真的拿不準江耀心里在想什麽。
偏偏这人拿捏自己的时候,倒是一套又一套,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自己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确保江耀真的没有因为鲁莽而受伤,裴玉柏才提起江止涛:“那江叔伤怎麽样了?”
“没死,有气,还能动。”
裴玉柏心情複杂,哪怕江耀的声线淡淡的,但裴玉柏还是能听出那满满的刻薄感。
裴玉柏还是第一次见江耀这样,虽然自己和江止涛也没有过多的相处,但这对父子在一起的时候,裴玉柏还是能感觉得出江耀对江止涛的针对,以及现在这种淡淡的刻薄。
对于别人,裴玉柏还不敢确定,但对于鲜少会把真实情绪表现得如此明显的江耀,裴玉柏很确定这就是变相的在意。
江耀在意江止涛,而且还不仅仅是简单的在意。
“你讨厌你爸爸?”
江耀没吭声。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你会难过吗?”
江耀还是没说话。
裴玉柏见他打定主意当没听见,于是问了一个经典,且无理取闹的问题。
“我和你爸掉水里,你救谁?”
江耀看过去,终于开口了:“水性不好,谁也不救。”
他会游泳,但很少游,特别是公共的水池,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水里做什麽。
他最多只在家里的泳池游泳。
裴玉柏也没把答案当回事,他早就明白了在事情没发生之前,所有的假设只是假设,事情发生后,如果也只是如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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