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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桐不假思索:“你都不问怎麽知道,这一年下来,我看小耀也不是不愿意和我们相处了,你看雨曦,现在都敢一口一个哥哥叫小耀,上周末她不还说小耀请她和同学喝奶茶了吗?”
那天江雨曦约了同学出去玩,遇上了刚好在奶茶店买东西的江耀,江耀顺势请了她们吃东西。
如果是以前,江雨曦在外面碰上江耀肯定不敢认人,江耀就算见到她,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就当没这个人。
这些改变,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小耀已经逐渐接受和这边来往了?
看着妻子兴致勃勃的说起生日要怎麽布置,江止涛滚了滚喉头,才发出晦涩的声音:“他不……会来的。”
说到那个“不”字,男人的语调明显不太对劲,乔雨桐不由看去,怔住了,只见刚才只是心事重重的男人,这会儿抿着唇,薄薄镜片底下的眼睛不知何时浮上了一层水雾。
乔雨桐哪里见过他这样,眨了眨眼,慌了:“你……我……你别哭。”
一向笑如春风,淡雅俊秀的男人此时眼眶发红,眼周还晕染了一抹淡淡的绯色,似乎还轻微吸了一下鼻子,惶恐中夹杂着几丝脆弱的委屈:“小耀耀不要我了。”
乔雨桐:“……”
原谅她在这短短的一瞬走了一秒的神,只觉得丈夫看上去我见犹怜……或者,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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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耀刚拿着相机回到花店,就听到裴玉柏的声音:“江叔刚才到我店里了。”
“嗯?”所以呢?
“他这几天都会时不时路过花店门口。”
“所以?”江耀还是没明白,路就是给人走的,说不定江止涛只是恰好需要频繁路过这条路。
裴玉柏紧盯着江耀的面部表情,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试探:“你们吵架了?”
虽然裴玉柏不认为像江止涛那样的人,能有什麽脾气,但不排除是江耀的单方面闹脾气。
更何况裴玉柏也不是没见过江耀和江止涛闹脾气,只是当事人没有那个意识。
江耀的态度还是老样子:“没有。”
好端端的,他为什麽要和江止涛吵架?
裴玉柏不太信:“你回国后没见过他?”
江耀无奈:“没有。”自己有必要骗他吗?
既然没有,那裴玉柏基本可以确定是那天的问题,江耀也是在那天忽然提出要出国。
“你那天和江叔说了什麽?”
“哪天?”
“就是你让我和你一起出国那天。”
江耀想了想,面色如常的回複:“告诉他我以前恨过他,但我现在不恨他了。”
“然后呢?”
江耀一头雾水:“然后我就回家了,让你和我一起出国。”
他既然解决了江止涛的事情,肯定要去解决葛欣怡的事情,这有什麽问题吗?而且这一切都很顺利,比他以为的还要顺利许多。
听到那声十分自然的“回家”,裴玉柏愉悦的偷笑了一下,随后又眯起狭长的眼睛,不是很相信江耀的说辞,应该说,不太相信他对于自身行为的理解。
江耀在刻意僞装方面一向做得很好,哪怕裴玉柏很早之前就知道他戴着一层假面,却也很难不欣然接受他的僞装。
只是一旦江耀抛开了熟记于心的技巧,去做自己的时候,他就具备了一种十分气人的迟钝感。
从梦境中的诸多小江耀时期,裴玉柏就能看出他对外界的情绪反馈不明显,且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更多的是通过积累经验,根据周遭的环境做出“正确”的反应。
只要放弃这种认知下的“正确行为”,他似乎就彻底失去了对情绪的敏锐感知,或许他本人不认为有什麽的普通行为,落到另一方眼底,可能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裴玉柏决定:“你把那天散步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一遍,说给我听。”
江耀没有抵触,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说曾经起了阴暗杀念的事情,说到这,他还特意盯着男人看了几秒,见他没有什麽不适,才继续往下说。
“就这些?”
见男人脸色怪异,江耀以为他不信,提议:“你可以入梦看看。”
既然入过一次,他不介意让他入第二次。
裴玉柏摇摇头,複杂的看着江耀:“你要和江叔断绝关系?”
江耀疑惑:“为什麽这麽说?”这口黑锅未免来得不明不白了些。
裴玉柏理直气壮地指出:“你自己说的。”
江耀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我没有说过。”
裴玉柏点头:“你确实没有直说,但是你的态度证明了你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闻言,江耀缄默,就在裴玉柏以为他这是在默认的时候,才听到他丢出三个字:“我没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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