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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梦麽?
魇:“是。”
可上次的……为什麽会塌?
魇:“你在找我,因为之前无意识时你看到了我。但你把我盖住了,所以白房子塌了,而且你把我弄得无意识后抓住我,把自己吓走了,你进了梦,把我拖出了[魇]。”
你不就是魇麽?
魇:“是你给我取的新名字。”
新名字?
魇:“我之前叫‘妈妈’。”
惵:“……”
魇:“你还不能说话吗?”
因为你,我成了哑巴。
魇点头,“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你的手机上有,这个是因为我帅的无法言语。”
惵:“……”算了,你开心就好。
魇:“我一直很开心,谢谢你,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你小时候就只和我玩,你每次来我都很开心。”
惵:“……”
我以后能够不做噩梦吗?
魇:“我不知道。”
惵看他半晌,没看出他的模样到底为何。
会读心的妖怪,怎麽想都过于虚幻了,这是[魇]吗?一个新的[魇],为他塑造的,再一个逃不开的[魇]。
像当初的家和妈妈。
他的那些虚妄,独属于他的幻魇,为他量身定制的幻境。
空寂入梦,周边陷入朦胧,他又出了[魇]。
梦中醒来有些失神,这次的[魇]过去短暂,而午休才刚过半。
呆坐在座位上,时隔多年,他竟又一次癔症似的做出了将[魇]化为人的慰藉梦。
“呵。”他极轻的嘲了下,又惊觉自己能够发声。
心病治愈,发声便会正常。
惵又开始低低的笑,笑自己做的梦,笑自己虚幻的疯。
他竟将[魇]化为人来抚慰自己的心病,他竟妄想到将他的厄运曲化为朋友,以此挽救自己的孤寂。
也是,
他很早便无可药救,也早就无路可退。
可哪怕一切全是他癔症生造出的産物,他也想要有一个可以陪着自己的人。
哪怕,
那个人出自于[魇]。
我不是你的世界里的吗?
噩梦纷至沓来,惊醒,麻木地再入睡。
幻境破碎后,[魇]还是那个惧怕的[魇]。
那个他逃不开,跑不掉,自他记事起便勾缠他梦境的恶梦,从来都是叫他怕的存在。
虽然偶尔魇也会扮成朋友陪他呆一小会儿,但却总不甚明晰,约莫是梦,他在梦里有了这样一个玩伴,一个怪物似的存在。
他大概是太想了,太渴求了,才将这种独特的存在想到了梦里。
近升学了,没有心仪的大学,在岔路口处徘徊。
找资料,学习,还寻了生存下去的资金。
忙里忙外,身心俱疲,有时会去畅想美好的未来,有时也在寂聊中想某个人的存在。
孤独是很少可以抚平的情绪,哪怕正在欢愉,也会料到不久后离别的感伤。
惵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学习,打工,无厘头的伤感难过。
思绪纷杂,好像他的一生都要这样平淡,无意,最后归于尘土。
他成长了,不该去哭自己的伤与痛。
他成长了,要去承自己的责与担。
袭来的梦醒后总是浑噩,不甚清晰。
直到梦到了一个熟人。
——是魇。
是秽梦。
他们在梦中做出过界的举动,模糊间的触碰,拥抱,依偎,烂俗又意乱。
他不该答应那些人在高考前放松看那种□□的视频勾缠的躯体,似在视频内,又似在梦中,他要分不清现梦了。
那绮丽的梦境让他意识到他与魇的关系横隔着的界限特别模糊。
他在梦中同[魇]茍且,交.合,迷乱在情欲里。
无声的是梦,而非[魇],然而梦又由心生。
欲在暗处滋生,亦在无声中疯长。
惵几次被拖入梦同魇茍.合,亲吻,做.爱,旖.旎,放诞,到底是心在做乱还是魇在做怪。
可魇不是他缺慰籍而衍出的人吗?
是如何,要如何,难道他本就是因情.欲而塑形了魇?
但他已好久未入过幽惧的[魇]了,
都尽做那旖糜的乱梦去了。
隐约可记的怪梦适时停歇,生活有条不紊的过着,升学成功。
入了好学校,补助也能让他有见天出去玩或休息的时间。
事实上,
惵从来都孤僻。
无言于世间万物,惊惧于怪诞离奇。
他有时并不理解自己为何那样怕,像大家都会做的噩梦,为什麽只有他怕的这麽彻底。
几桢寥落的幻影都让他几近崩溃,他怎麽那样的怕呢,几年了都那麽怕,夜难安眠的乱想,总怕有什麽会从黑暗里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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