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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过于失智,看到魇时,总是一言未发的看着人,没多时有挨在一起,取暖动物似的。

这算是自己放诞的证明吗,沉默许久,捂脸自愧。

他哪能管得了梦,他本来还怕的不轻,现在又羞愧难当。

为加学分参加的社团随一群人登偏山。

夜间如何都不敢睡,絮叨着帮着守夜,胆小的要死,未睡的聚在一起胡聊,不知怎的聊到了精怪。

除了主动守夜外,惵就再也未多言,但脑中却想魇是否算怪。

想着有些发笑,怎的会有人将“妈妈”,“魇”作名的啊,莫名让人做笑。

複而又怔住,他又将魇作人乱臆测了。

他到底是有些癔症的。

第二日采景,因为昨日守了夜,这日晚间便困倦极了。

他本想要固执的守夜,但又怕睡过去,最后只好歇了心思。

再次入[魇]了,惵突兀的有些心虚。

毕竟他还记得自己在梦中与人几番荒唐,虽是几次模糊的几帧影像,但足以表明他産生过淫.邪的心思。

熟悉的白房子,房前这次有了花,碎星似的在草间,打开门厅间站着人。

开门的手颤着缩了下,这到底怎麽办……

魇见他立在门前,走近将他拉近屋,问:“你怎麽了?”

“没事。”

难不成要说因为日思夜想,他几次三番同对方共陷秽梦吗?

魇:“什麽是秽梦?”

忘了这怪东西会读心。

惵保持缄默,不说也不想,魇又凑来,“什麽是秽梦?不能说吗?到底什麽是秽梦?”

惵气恼地捂住他的嘴,魇在[魇]中的面相是模糊的,但惵在梦中却能看到。

不过梦里人思维多是滞涩的,惵在梦中也未惊于对方的面容,而是沉于欲的泛滥间。

魇拉开惵的手,贴过去,“你想知道我的样子?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为什麽这几个月我没看到你。”

被带进梦却从未入过[魇],醒后的梦几乎记不起来。

“只是没入[魇],在梦中是可以看到的。”

惵惊了,忙问,“你可以入梦?你不只是能在[魇]中吗?”

“可你之前将我拖出[魇]了。”

那他岂不是什麽都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交合……意乱情迷的拥抱……

不对,不对,梦中的自己分明没有太多思想,所有的行径源头分明……

魇:“是你先看的视频。”

倒是正直的承认梦中行径是他干的了。

惵莫名着急,语无伦次,“我看怎麽了,我又没有别的想法……”

魇的情态在重雾遮掩下辨不明,惵后退几步,“你……”

魇歪头,声音轻轻的,“那些梦本来就是你的所念,为什麽要慌乱?”

他擡头碰了下惵的耳侧,后者瑟缩了下,魇的声音明切地进入耳,“你在梦中想到我,我从其中毁掉你臆想的那个假物,让你看到真的我。”

看到魇的真面,同他一起隐入欲的深渊。

“你现在在怕?”

怎麽就怕,他自愿梦来的。

“为什麽?”

是他率先去塑一个假物,率先有那般的想法的。

“你明明,是最喜欢我的…”

魇这个怪物并不太清晰欲和爱的界线,他只是觉得惵对他有着情感,拉入幻梦里,填补情,欲这样的想法。

他甘之如饴去做,他心甘情愿俯首,他喜欢这样,靠近,紧贴,不分彼此的距离。

惵没回应他的话,妄图逃出[魇]。

他还记得魇说自己能以更加强烈的情绪盖过对方。

帐篷外仍燃着火,柴火烧的炸响,噼里啪啦地。

惵起身去看,守夜的问他怎麽不睡,惵未答话,坐在火旁看着明亮的火,轻燎起淡烟又顷刻而散。

既而他又觉困顿,头撑着,眼中映出的火光在低头时灭掉,他抵膝入睡。

魇按着他的肩,在沙发上,抱着他,质问为什麽。

他从火旁醒来,瞳中再度映出火光,他潜入帐篷,钻进睡袋入眠。

魇拉着他的手,语气哀求,祈求着他别逃。

梦中梦。

是[魇]。

停下,怎麽能停下,他要如何醒来。

生气的魇和帐外的守夜人,循环,讨厌的梦中梦。

出不去,醒不来。

“魇!”他在沙发上抱住魇,恐惧的泪使视线间朦胧一片,他哭的急促,无可抑制的绝望,无法脱困的梦中梦,他所畏惧的

[魇]。

魇拥着他去拭他的泪,像儿时他哭诉自己被欺负,妈妈做的那样,柔情且珍重,他说“别怕。”

他说,“逃出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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