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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不在乎,
只有自己,
只有他们,
这样也很好。
雨滴飞溅、阳光直射、大雪连绵、阴风缠挟,他们都能坐在世间不知哪处的小空间里发呆。
只有他们,
只有彼此。
随后雨停天晴,雪融风静。
魇想,他要见惵。
也就是再次做梦的那次,繁杂的梦让惵再次惊惧。
因惧怕梦是[魇]而进入[魇],梦由心生,不错的,只是,这般措不及防的,两人第一次的正面交锋。
或是说,
重逢。
苍促的重逢让两人都慌了神,平息数日,惵再入[魇]
梦和[魇]很相似,但梦中或许有些美好,而[魇]中全是糟糕。
所以在入[魇]后,随惵想法变幻的[魇]境让某人费心造的家坍塌。
那人沉默的看着準备的一切破碎,
走出,被拉住,停下。
他看着惵,
静默,推惵进梦。
然后,自己也进了梦。
魇在[魇]里呆了近十几年,从未离开过[魇]境,从未进入到寄体的梦境中过。
而这次,他却在梦里,在惵的梦里。
梦由心生,是惵在想他。
他看向抓着自己手臂的惵,突兀地笑起来,越笑越放肆。
他说,“你想见我,对吗?”
他说,“你知道我的存在了,是吗?”
他笑的快活又痛快。
他知道惵听不到,但他好快乐,好高兴。
他拉着这个世间唯一能够接触的人,拥抱,紧紧的拥抱。
那些伤,那些痛,愤恨,孤寂,在这个拥抱里可以全部化解。
随后他擡头,看着惵没什麽表情的脸,看着这个他儿时讨厌又忍不住靠近的人,看着这个天地间唯一陪他枯坐,唯一让他关切的人,眸子里似装着璀璨繁星,笑意掩盖不住,他声调很低,语气有些扭捏的开口说,“谢谢。”
生涩腼腆的像个孩子,
而后又去抱惵。
在这个只有他才会清晰记住的梦境里,陪着惵度过险境后短暂的安宁。
这次,
两人终于靠在一起,挨在一起。
在空寂单调的时刻,安静地待在一起。
髒。
[魇]中的痛过于真实,忆起也有些难堪,弄得惵有些不敢睡觉。
睡半会又醒,省得梦见不该梦的人。
上次不知自己怎得让魇那样生气,无论怎样喊对方都没有用处。
他控制不住魇。
他该清楚的。
[魇]境内的晦暗和咆哮因为一场情事变得羞涩旖.旎起来,待在家里关了灯便会觉得无措。
阖上目浅睡,忽又惊醒,紧绷地惧怕着入了梦或[魇]。
总想着梦由心生,所以觉得入梦也会怕。
记不住的梦里,万一又发生什麽不得而知的梦,醒后该如何。
惵还不知道接着要怎样面对魇,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麽关系。
烦扰着两人複杂的关系,拨不开的迷雾般,身陷囹圄,搞的人心烦。
白日里又开始困倦,几天都是神游,精疲力竭,猝尔被拖进白日梦。
魇坐在空茫处,撑着脑袋看着他
什麽话也没说,静静地看着。
周边有了一些怪东西,亮起的灯,又不知哪蕩来一只船。
惵踏过一切坐到他身边,魇看到他在沖自己笑。
周边又激.蕩起风,不知哪来的花飘起,静谧的,轻缓的,这里是惵的梦。
魇伸手轻轻地去戳了下惵的脸,问他,“你整天都在想什麽?”
明灯,游船,轻风和浮花。
寄予着什麽,代表着什麽。
惵无声注视着魇,并没有开口,梦中的他一般都不开口。
开口后只能在外界能听到,梦里是听不到的,而外界听到后将那些话视为梦话。
现在也不能让他说话,上着课说话被发现怎麽办,露馅了就真的把人气跑了。
魇松开手又去抱对方,小狗似的委委屈屈地咬他的肩,因着几日的思念肆意地闹着。
惵伸手擡起他的下巴,制止了他的行为,阻止了他的亲昵,面无表情地看着做乱的人。
魇压着他的掌看他,舔了舔唇,低下头去吻他的掌心,轻轻地,又色.情地伸出舌尖舔一下,擡眼去看对方的表情。
惵没有什麽反应,也没什麽表情。
魇收回目光,将他的手拉下十指交扣,碰一下唇,贴一下眼,吻在对方四处。
闹够了便再拥人入怀,安静的和惵一起做梦。
而后不多时,灯闪烁,船破裂,风止花又落。
周边的浮像消失,
梦醒。
惊醒,惵讶然于自己竟然睡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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