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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了一句“人心难测”就走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快步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什麽意思?”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没点心眼儿,干了多少年了也混不上个一官半职。”
我被呛了一下。
这话说的不好听。
跟他认识这麽久还是头一次听他怼人,挺稀奇的。
“你跟我说到底是什麽情况?”
“让你爱人认罪吧。”
我脑子嗡嗡作响,实在想不到为什麽。
“你呢,慢慢来……”
我半点听不进去兰乾说的,丢了魂似的跟着他。
什麽叫我慢慢来……?
“下班了吧,你来找我。”兰乾下了逐客令,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烟,拿了一支递到我面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接过烟看着他,有些晃神。
他又说了一遍:“下班再说,你先回吧。”
我看着他走远,看了一眼手里的银钗,出去以后将烟叼在嘴里点燃,抽完以后过了很久才离开警局。
9
中间我去找了张湾,但他不在,我在别人带领下再度翻看证据以及时间线。
逐条分析比对。
到晚上,兰乾给我打电话,我跟林贺泮知会过后,準时去他家赴约。
兰乾穿着围裙来开的门。
“嫂子没在?”我问着,往里看了一眼。
“带着孩子跟她闺蜜出去旅游了。”兰乾说着,拿了双拖鞋便走了。
我把门关上,换上拖鞋,过去帮忙打下手。
我俩一句话没说。
直到去桌上,他拿了瓶酒。
兰乾喝了不少,我只是时不时抿一口。
他喝得上脸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这是个局,无论你答不答应他们查,你都非进不可,就是给你挖的坑,你得做好斗一辈子的準备。”
我默默吃菜,听着他讲。
“但是我爱莫能助……”
“我去年就不干了,他们就非得拿住我?”
“海砸,你得想好歹洋洋跟你,没跟林贺泮。”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兰乾倒了杯酒,继续喝。
“我真是心疼你,我头一次见你,你才十七啊,一个人到这儿无亲无故的……”
我没擡头,只是听着。
我来这个地方时十七岁,母亲生我那年就没了,十七岁时爹没了。
村里的好心人把我托了出来,初来时我人生地不熟的,在桥洞底下睡了一夜,被人发现后送去了警局。
接待我的是二十三岁值夜班的兰乾。
很常规的为梦想奠定基础。
之后工作,兰乾帮上了大忙,一日跟他出门时,我帮他拿了个三等功。
10
酒足饭饱,我和兰乾道别,回到家里。
我走前,他跟我说:“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谁。”
我揣着这句话,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开门便迎上了还穿着制服的张湾。
他看见我有些愣神,侧身让开了。
“你来干什麽?”
我进门换鞋,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湾。
张湾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不是访问一下吗。”
“怎麽就你一个?别人呢?”
“辛欣在里面跟洋洋玩儿呢。”张湾说着,偏了一下头。
“肯定又吃零食了。”我皱眉感慨,“我家那个呢?”
“刚才看他上楼了。”
我应了一声,去卧室里看了看,找见辛欣把他叫出来,嘱咐了洋洋暂时不要出来后,便去阁楼找林贺泮。
林贺泮坐在阁楼的椅子上待着,眸子里全是迷茫。
“他们来你怎麽不给我打电话?”
“不用。”林贺泮声音有些发闷,一听就知道是受委屈了。
他个子跟我一般高,却总像小动物似的,委屈了、害怕了就喜欢往角落里钻。
所以买房子时特地买了带阁楼的。
我生不起气来,也没什麽好气的,只觉得心疼,抱着他安抚了半天。
“你得跟我说,我下去会会他们好不好?”我柔声说着,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抚着他的后脑勺。
“我和你一起去。”
林贺泮和我一同下去。
张湾和辛欣挤在一起坐着。
明显看得出,张湾不是什麽好鬼,辛欣傻了吧唧的。
像是那种……
别人把他卖了都得给别人数钱的傻。
我和林贺泮坐在一处。
林贺泮坐在沙发里,我坐在沙发边的扶手上。
“你们调查出啥了没?你们也不知道避嫌。”
“诶~什麽叫调查啊,这不是慰问吗?”张湾打哈哈。
辛欣呆呆的,咧了抹笑应和着,也不知道快三十的人了怎麽还这个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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