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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发布了悬赏,辛欣愣是什麽罪都没判下来,只是把他辞退了。
辛欣私底下也跟我们袒露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他说要我们自己找证据。
数罪并罚,够判他无期了。
我骂骂咧咧半天,张湾挡了一下,应下了。
之后张湾做了一次手术,观察了几天,扩散了。
我和兰乾代为照顾张湾。
林贺泮难得来找我。
“我最近重新回岗位了,还是运营岗。”林贺泮说着,拿了个板凳坐下来。
我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挺好。”
“你和洋洋最近怎麽样?”林贺泮语气始终淡淡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我看得心花怒放,心里的事情却始终藏不下去:“我还好,洋洋也挺好。”
林贺泮默然良久,点点头,他看向病床上闭着眼的张湾,道:“我有个朋友的老师对这个有研究,可以帮帮忙……”
张湾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连连点头:“好,好!拿我做实验也行!”
张湾想活……
如此的状态很好,却无时无刻地刺痛着我。
到晚上,我和林贺泮一同离开。
林贺泮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我习惯性地将他带回家。
洋洋看到林贺泮开心了好久,两人说了很久的话。
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去煮饭。
我们仨吃过饭。
洋洋问说:“张湾叔叔生病好了吗?”
我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释,只能说:“……快了。”
林贺泮低着头,起身到阁楼去了。
我照顾着洋洋吃完饭,拾掇完以后,也去了阁楼。
他坐在地毯上,双手抱膝看着窗外。
我凑到他旁边去看着他,他也扭过头来看着我。
最后他哭了。
林贺泮哭得很兇,我抱着他安抚着他。
“不哭了,会好的。”
19
在我还不知道林贺泮被当做嫌疑人的时候。
张湾私底下给过取保候审时的林贺泮好几次定心丸。
我忙着找证据时,也是张湾去找着认识的人给帮忙拖时间。
他算是将安抚人的技能用到了底。
只可惜每一件事我都是刚刚才知道的。
林贺泮说,我和张湾很像。
兴许我不喜欢他就是因为我看到他,就像照镜子一样。
大差不差的,佯装开朗的性格,以及一丝丝不要脸……
之后张湾出院,我们都挺照顾他。
辛欣去继承了家业,他也格外关心张湾,甚至给介绍了几个国外的医生。
不过张湾不搭理他。
如此持续了五年,张湾的身体再也禁不住折腾,哪怕只是一次小手术了。
张湾的父母知道他生病后,一次没来看他,更没给打过电话,算是断了一切联系。
张湾每次查案都是忍着疼来,忍着疼走。
快调查完了,张湾也倒了。
据说辛欣放下了会议,急急忙忙来看的,张湾破天荒接受了辛欣找的国外医生。
重新制定了疗程。
洋洋嚷着要去,我便带他去了。
洋洋看见张湾现在一副被癌症折磨到枯瘦的模样,趴在病床边上安慰道:“叔叔你快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儿!”
“嗯。”张湾点头,颇为艰难地扯了一抹笑,闭上眼却哭了。
我有些不忍去看,洋洋不断的安慰着张湾。
从这之后,我再没带洋洋去看他。
张湾又一次做了手术,这次看起来的确好很多。
我独自去找了辛欣。
辛欣一身西装革履,十分板正,的确是企业家该有的样子。
“张湾也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他想让我死,我不让他如愿,他帮你,也是为了让自己立住一世清白,也算是燃尽最后一丝正义了……”
我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无论怎麽样,你……”
倒不如现在就坦白一切。
“你放心,还不到时候,到时候了我会认罪,我也会让他撑到看我认罪。”
我没敢说丧气话,我害怕我说了,真的就那样了。
“你放心,他能撑到,他会好好活着。”辛欣信誓旦旦地说,“海哥,跟他说别让他太累,不然就看不着了。”
辛欣说完,起身整理衬衫、领带,穿上西装外套便出去了。
我紧随其后,离开了公司。
约略过了三个月,张湾的确好了不少,又跟着我和兰乾拼了几个月。
半年后开庭。
辛欣并没有到场,是他的律师来的。
一轮周旋下来,证据不足。
等待第二次开庭。
辛欣给找的外国医生说要给张湾做手术,张湾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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