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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风擡头,原来毛巾架上方的柜子里有一排白色的新毛巾。他伸手拿出一条,巾角确实绣着一串金色的铃兰花。
城风抖开毛巾,对着内墙,默不作声的擦着已经半干的头发,虽然一向沉着冷静,但今天的种种犯傻行为,也着实让他的内心波澜起伏。
活了28年,也就青春期的时候犯傻沖动过,鲜少有今天这样不知所措的举动,从躲雨开始,就已经不在是平常的那个自己了,感觉像个十几岁的愣头青。
有点丢人!
花老板倒是表现的不甚在意,推着轮椅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捯饬自己的花。
擦完水,城风捋捋头发,做了几个深呼吸,自我调节了一下,缓步走出茶水间,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城风了。
“谢谢,今天打扰你了。”
花老板挂上招牌笑容:“不客气,作为躲雨的费用,买束花就行。”
“好。”
如此爽快的对话,让原本不买花的人买了一束花。
“想要什麽样的花,自己随便挑,挑好了我给你包。”
花老板说完,就自顾自的弯腰推着轮椅,拿过扫帚清扫刚刚插花时散落一地的枝叶。
城风并没有去挑花,而是擡手将正在清扫的花老板推离乱枝区,在花老板“哎咿”声中,拿过他手里的扫帚弯腰清理起来,动作熟练自然,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丝毫没有在意花老板诧异的眼神和不解的表情。
花老板喊了几声无果后,只好无奈的笑着摇头,任由他。
等这边清扫完毕,花老板手里已经包好了一小束纯白的花。正是城风之前扫描过的那捆铃兰,枝叶被被恰当的修剪好,用浅蓝的丝带简单困成了好看的模样。
“吶,给你,看你也不像会挑花的样子,就买这束吧!”
“好,可以。”
给什麽要什麽的傻大个,让原本不愿卖花的人卖了这束花。
城风接过花束握在手里,翻看着,小小的花束在大手里被翻来覆去,显得有点可怜,□□上还系着一个印着花店logo的小标签,上面写着:
“愿你爱上有花的日子,
从此生活便有了四季的颜色。”
城风很喜欢这句话,瞬间对花爱不释手。
花老板看着心疼又无奈,这麽优雅的花,被翻来覆去的摆弄,握在这人手里怎麽像个塑料玩具?
“友情价,888,直接扫码支付就可以。”
城风越看越觉得欢喜,忍不住的嘴角浅浅一弯,“好,我很喜欢。”
这一弯,嘴角一擡,眉毛一挑,竟然颇有几分味道。看的花老板又是小鹿一撞:哎哟,这该死的荷尔蒙!
付完款,雨刚好停了,天也晴了!城风推门出去,不远处的水洼里有一拱小小的彩虹,泛着七彩的光。
花大姐一行人回来了,看着迎面一高大帅手里拿着那束小小的花。花大姐惊奇的挑了挑眉毛:花老板今天吃错药了?居然忍痛割爱,舍得把铃兰花给卖了出去。
她面上云淡风轻,沖着城风礼貌一笑,“您走好,欢迎再次光临。”
城风点头回应,大步离去。
花小乐也回来了,胸前包着一推食物,正低着头小心看路,擡起头已经于城风擦肩而过,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背影:“我哦,背影杀啊!”
木木一脸嫌弃的说他花癡。
夏冬给他们开门,提醒木木小心脚下。
花小乐:“我呵呵了,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吧,嫉妒人家比你高,比你帅?”
木木:“我家冬哥这麽好,辣麽帅,我需要嫉妒他?”
花大姐:“都给我闭嘴,素质,素质,客人都还没走远呢,收起你们幼稚的嘴脸,要是吓的人家下次不来了,看我不砍死你们。”
三小只乖乖闭嘴进屋。
“花老板,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居然舍得把花卖出去?”花大姐人还没进门声音就传了进来。
接着就是“碰碰碰”箱子重重落地的声音。
“你们轻点,别摔坏了插花的道具,那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花老板推着轮椅向前,检查器具有没有损毁,他对吃穿没什麽要求,但是很稀罕自己的花具。每次看到他们粗暴的行为,都会忍无可忍的咆哮。
这可都是他的家当啊,他辛辛苦苦挣钱养家,这群败家玩意,没一个省心的。
这话要是说出来被花大姐和花小乐听到了,今天的花老板必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他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作风,一言不合就拒绝的臭屁性格,铁定被花大姐的鸡毛掸子抽的体无完肤。
“我怎麽招了你们这群莽夫,真是有辱斯文。”
“哎哟,有辱斯文都用上了,什麽样的锅配什麽样的盖,你就是有辱斯文本尊,我们能好到哪儿去?”花大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情的戳穿花老板的僞装,对着一大杯凉白开,吨吨吨干了个见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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